何看不上小吴侯?”
“你那会儿,除了贺兰敬铭和九鹤府,你还曾把谁放在眼里?”唐玉笑看了一眼兀自昏睡的崔述,“便是崔述被人大卸八块,也未必能得你多看一眼。”
舒念无语,“说得好似你不想入九鹤府,不想投在贺兰大人门下。”
“我不想。”唐玉笑悠哉道,“西岭一门便是有人入九鹤府,也轮不到我。”
这倒也是——唐玉名那时候还没死呢。
唐玉笑又道,“当日九鹤府待选名单里面就两个人,你可还记得是谁?”
“苏秀和唐玉名?”
“不错。”唐玉笑点头,“唐玉名人虽不怎么样,能耐还是有的,没想到最后入选的是苏秀。苏秀?”他忽尔冷笑,“是个什么东西?”
舒念想了想,“苏秀十六岁上一个人单挑河套九水鬼,灭了黄河匪患,便叫贺兰敬铭看在眼里。”
“河套九水鬼被杀了不假,动手的却不是苏秀。你不如猜上一猜,是哪一个?”
舒念心中一动,慢慢转向崔述,“不可能,他那时才多大?”
作者有话说:
明晚九点《苏述》
关于本文里的治病解毒种蛊穴位,作者菌温馨提醒:手法千万条,瞎编第一条,如果要当真,作者两行泪。
以及……作者菌的《穿回权奸少年时》,跟巨巨们求个收藏……比心。
苏述
◎我姓苏,一辈子都是藏剑楼的人。◎
唐玉笑眨眨眼, “十一?还是十二?”
“你别是搞错了。”舒念难以置信,“河套九水鬼生性凶残,水性出奇的好,有人来剿, 黄河里一钻, 鬼都寻不着, 诸山舍会去了几拨人都没能将他们斩草除根,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怎么可能?”
唐玉笑哼了一声,“所以不得不佩服苏循苏大楼主, 敢想敢做, 居然还叫他成功了。崔述干掉河套九水鬼,便回了藏剑楼, 十天之后,九水鬼尸体在下游捞起来, 仵作探伤,验明是苏秀佩剑‘灵辉’所伤,苏秀名声大震, 一下子成了武林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才被贺兰敬铭看上,入了九鹤府。”
舒念心里信了八分, 口中却道,“你如何知道?”
唐玉笑指指崔述,“他自己告诉我的。”
“胡说。”舒念不以为然, “小吴侯怎会与你说这些?”她深知崔述为人, 这等秘事他便是带入棺材里, 也不会说与人言。
“平日里当然不会, 人生那么长,总有意外呀。”唐玉笑笑了起来,“那一日我和崔述,还有苏秀,三个人喝酒。崔述被苏秀灌醉,吐了一身,苏秀嫌他腌臜,便走了。我虽也喝得不少,回去躺了一会儿醒了,出去找水喝时却看见崔述趴在桌子上哭。”
他见舒念满面不信,又道,“崔述这人打小便爱哭,那一日又被苏秀灌得烂醉,哭一哭有什么稀奇?”
舒念对小吴侯“爱哭”的言论不予置评,“你且说你的。”
“崔述那时还叫苏述,稀里糊涂把我认作苏循,连连叫我阿爹,然后问我,为什么他奉命斩杀河套九水鬼,最后人人都说是苏秀杀的——”
“阿爹?”
“你又不知道了。”唐玉笑摇头,“崔述入藏剑楼时,虽然未曾明言,很多人都知他是苏循做义子养的,后来崔述本事渐大,当今圣上很是欣赏,非但叫他回归本名崔述,还赐了个‘武林吴侯’的名号给他。到了行拜师礼时,苏循突然说自己才疏学浅,不敢与小吴侯为师,代已故先师收徒,崔述这才稀里糊涂做了苏循的师弟。”
“那又为何?”
“藏剑楼主的位置,自来代代相传,从来没有兄终弟继的,苏循代师收徒,平平把崔述升了一辈,自然是为了把楼主之位留给亲儿子苏秀——陛见之后,崔述风头正劲,苏秀如何拼得过他?”
舒念无语。
唐玉笑续道,“喝酒时崔述还没出头,不过是藏剑楼内门寻常弟子,苏秀却已经是九鹤府使,苏秀灌崔述喝酒,崔述怎敢推辞?稀里糊涂叫我知道这许多苏家秘事。苏秀若早知如此,只怕是忍着腌臜也要把崔述拖回房里睡去。”
舒念犹难置信,“十二岁真能杀九水鬼?”
“是他。”唐玉笑道,“我得知此事后试过苏秀,他剑法虽是不错,与我不过伯仲之间,我都杀不了九水鬼,何况是他?再说——”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寻着藏剑楼中人,暗暗打听,恰在河套九水鬼被杀之后一二天,崔述突发疟疾,病得要死要活,苏循生怕他过了人,便将他隔在一处院内养病,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出来。你说巧不巧?”
“你是说——”
“若按苏循所说,崔述那一年在藏剑楼一步未出,藏剑楼内若发虐疾,如何就崔述一人得病?应是崔述斩杀九水鬼时身负重伤,苏循怕人看到伤处,猜出真相,才把崔述藏了起来。”
舒念沉默,低头看崔述时便多了几分苦涩,想他当时小小少年,奉养父之命,拼死杀了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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