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雪白,浑不知身在何处,喃喃叫道,“阿兄,阿兄,放我……”
舒念扔下匕首,喝令唐玉笑,“快!”
唐玉笑欲言又止,然而架不住她催得厉害,探掌运力,果然便见丝丝白气沿破肤之处源源外涌,绵延地上,立时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崔述疼得浑身紧绷,抻着脖子倒着气儿。
掌力催促之下,鲜血流速较寻常快了一倍不止。唐玉笑疑惑道,“这样下去不行,血流太快。”
舒念听若不闻,一瞬不瞬地盯着伤处。
约摸一盏茶工夫,身下干草垫子几乎被鲜血浸透,寒气兀自从大椎处丝丝外逸。
崔述早已软倒榻上,便无人压制也无力挣动,虽被辽参丹强行护持未曾晕去,却是意识迷离,喉间断续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却听不清在说些甚么。
唐玉笑着实忍不住,“舒小五,你莫乱来,这是治病还是索命?”
舒念咬唇,紧张不语,忽然叫道,“拔尽了。”一掌格开唐玉笑,取一只玉瓶拔去塞子,没头没脑往脊背伤处厚厚倒了一层粉末——
竟不知甚么灵丹妙药,血流立止。飞速拔去入骨针,看崔述时,却见他虚睁双目,凝望虚空之中,口中喃喃,俯身倾听,却只隐约听清一二个“并州”“芦花”之类的字样。
舒念连忙撕开衣摆,将伤处裹好,本待厚着脸皮要唐玉笑再助崔述一程,却见唐玉笑萎顿在草垫子上,四肢大开,面色发白,知他消耗过巨,便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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