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是一起的。
白梵端坐在床边,他收起了往日慵懒的姿势,脊背笔挺,看到她这陌生疏离的态度后,他黑眸深处不禁多了些许落差的烦闷。
他是猫时,她很喜欢他的。
但白梵也理解,她并不知道自己是那只猫,他也在纠结该怎么告诉她这件事。
昨夜他在她床边坐了一晚,深思熟虑应该要将事情坦白,只是,这事说来复杂,他难以开口。
白梵不是一个轻易退缩的人,尤其发生昨天的事后,他意识到他对黎乐并非单纯受兽类的占有欲影响,最主要的是也许正如之前黄山所说:他喜欢她。
一直以来,白梵都不喜欢与人类有太多接近,他不是讨厌人类,仅仅是觉得没必要,除了充当他管家角色的老虎家族,其他进化人他也没有太多联系。
白梵向来是喜欢独来独往,他不愿意有情感束缚,他诞生也来自于天地,并没有父母羁绊。
所以,他始终觉得情感是多余的。
可是,一切在遇到黎乐似乎变了。
在知道她遭受危险可能会丧命时,他第一反应是恐慌,他怕她会死,即使现在回想她被徐笑笑推开的那一幕时,他胸口的心跳仍旧会受惊失常。
他眼神不知不觉变得越发幽冷锐利,尽管那视线不是对着黎乐,但黎乐还是有些不安地往更远处挪了挪屁股,只觉得这人太冷,有点不好接近。
白梵听到她挪动的动静声瞬间回神,他眸中寒凉在触及她时渐渐散去,他沉吟一会儿,蓦地开口道,“你怀孕了。”
◎什么都没了◎
“?!!!”
黎乐在想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一个母单,难不成能自宫自孕吗?
她狐疑地眼神看着他,显然不相信, 白梵也觉得这事不好解释,他直接当着她的面变成了那只黑猫。
它口吐人言, “抱歉,那阵子刚好发情期,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白梵不善于解释, 那事发生也的确和自己选择了放纵有关,他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
这种人变猫玄幻的事发生在自己眼前时,黎乐反而更容易接受, 但她难以置信自己怀孕的事, 更何况还是一只猫妖。
她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眼睛上,那双金色的眼脑海里刹那划过什么, 黎乐脸色一白,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晃入眼中。
居然不是梦?
白梵见她这般模样,心下微微抽痛了一瞬,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 自然不愿意再隐瞒她什么, 即便她未怀孕, 他也会选择坦白。
他眨眼又恢复成人形, 这一次, 脸上的面具也没了,他的五官更立体呈现在她眼前, 一幕幕刺激着黎乐回想一切。
“你, 出去!”
黎乐苍白着脸, 又恼又怒,一时无法接受这种事,语气难得很重地指着门。
白梵喉咙滞闷,看到她冷淡惊慌的眼神,心脏似乎被人紧扼住难受的感觉让他说不出任何话。
他不敢再多逗留,转身出了门,只是人仍旧不放心地守在外面。
房间内,黎乐还在消化这个对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那晚发生的事情黎乐其实无法想起所有细节,她一直还以为是自己醉酒后的春梦,没想到都是真的,她还一举怀孕了,怀的是‘猫妖’的孩子。
黎乐想到这阵子自己主动将黑猫留在身边,还时不时亲昵地与他接近,只感觉一切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那么荒唐。
过多的刺激下,黎乐情绪受到冲击忍不住埋头蒙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哭什么,是哭自己好心相待的猫原来也欺骗自己,还是哭她莫名其妙怀孕和失去清白的事。
她明明在以前世界很久没哭过了,结果来到这个世界后三番两次都因为同一只‘猫’流泪。
黎乐突然好难受啊,身边的猫也都充满谎言。
沉闷压抑的哭声透过房门传到了外面走廊,白梵控制住自己想推门而入的心,他眸色黯了几分,手指紧攥青筋毕露,脑袋上的头发也不免露出些许耷拉的颓靡。
白梵自小接受的传承都是与‘兽’有关,他在灵气浓郁的时代诞生,生于天地,万物生灵皆以他为主,在自然中,求偶交欢如饮水般简单直接,见多了一贯的直截了当与露天姻缘,他很难将这种事看得很重要。
以前他不喜欢找配偶也是觉得麻烦和不需要,后来与黎乐发生关系后,他更多也是被传承中了解到的想法影响,他以为自己也给了对方好处,双方算利益交换就不再有任何纠葛。
只是,这段时间慢慢与黎乐接触,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昨夜白梵在网络上了解了不少人类男女关系的知识,他意识到在人类思想中,两人之间不正常的第一次对女孩伤害更大。
两人自小所处的环境不同,思想有碰撞,白梵理解她此刻的情绪,也正因为理解,他才觉得心也被烈火灼烧,既心疼她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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