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民警看向谢承:“她怎么了?”
谢承冷冷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想偷我……”
烈火试真金,逆境试强者。
公主是不会认输的!
兰希急中生智,打断了谢承——
“我没有要偷他,我是摸他。”
她镇定道:“我伸进他裤子里摸他。”
民警惊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兰希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已经成功扼住了命运一半的咽喉。
她郑重点了点头:“嗯。”
“我做这个事的时候,喜欢被人看着。”她看了民警一眼,露出真诚的表情,“这样可以练练胆,而且有观众,也让我感觉更好。”
“……”谢承脸色难看,他回头看向他的律师,“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梳着大背头的律师有些为难:“承总,我刚去酒店调取了监控,确实只能拍到她把手塞进你的裤子口袋里摸来摸去……”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谢承一眼:“她没来得及掏出东西,您就把她的手给按住了,所以我们很难证明她的意图是偷窃,更没有偷窃行为上的既遂。”
谢承简直气坏了:“就算不是偷东西,她这么摸我不犯法?”
民警咳了咳:“这样当然也违法,但她没有对你性侵,恶性程度也达不到强制猥亵,我认为至少首先应该道歉,其余我们再来调解沟通……”
民警说完,看向兰希。
现在,压力给到了兰希。
但兰希不服。
“他没有拒绝我。”兰希指了指自己目前还被按在对方口袋里的手,“而且还老是按住我,不让我的手走,这难道不是希望我一直摸下去的意思吗?”
“……”
“其实我已经不想摸他了,但他强迫我摸。”
“……”
兰希挺委屈的:“我觉得他才应该向我道歉啊。”
“……”
半小时后,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上,扯松了领带和领口,谢承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
他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行事诡异,完全不按理出牌,无法预测她下一步要干什么,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行为逻辑。
谢承是研究算法的,也是相信算法的。
大数据发达的今天,即便是人类的社交行为,也仍旧遵循一定的底层数学逻辑,有固定的社交模式,因此人们在不同情况下的行为走向,总体是可以预测的。
谢承迷恋算法,也依赖这套算法逻辑。
与其花费大量时间揣摩观察他人,把社交模式变成可以直观感受的数据模型和算法,不仅高效,也更省事。
毕竟至今为止,谢承靠掌握社交算法模式来推演每个人的行为,并没有出现过问题。
一切可以预测,一切便都能掌控,这让谢承感觉到秩序之美以及对生活的确定感和安全感。
除了这个女的。
虽然知道多半不会再见面,但一想到这个女的,谢承还是觉得有些烦躁。
“承总,这件事确实只能这么处理,毕竟很难界定发生了严重侵害,要是您当时不按住她,我就有办法了。”
谢承抬头看向副驾上坐着的律师:“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放任她摸或者偷,等被摸得差不多或者东西被偷了,你就能处理了?”
律师笑着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必要的时候您得放任她扩大侵害呐,越严重,我们律师发挥能力的空间就越大。”
“下去。”
谢承沉声道:“把伞留下。”
“?”律师愣了愣,望向车窗外的雨,“我刚才是打车来的,但现在这个雨势,早从小雨变成暴雨了,肯定是打不到车了,要连伞都没有的话……”
“你不是扩大侵害以后才能发挥你的维权能力吗?所以我给你个机会,这大暴雨天里要是感冒生病了,可以向我高额索赔,让我好好领教下你的本领。如果你没法从我这里索赔成功的话,那说明你不行,你就被开了,以后不用来了。”
谢承的脸是英俊的,即便此刻阴阳怪气,也仍旧带了高级感的贵气。
但等律师苦着脸下了车,在暴雨里抱头鼠窜,谢承的脸还是很黑。
窗外雨势很大,雨点砸到地面的声音甚至带了种嘈杂。
“承总,你说这女的……”
开口的是谢承的司机曹安,他同时也是谢承的保镖,谢承唯一信得过的心腹,这些年来,也承担了部分助理的工作。
“估计又是我大伯安排来的。”
谢承十二岁那年,父母海外拓展业务时遭遇事故去世,留下了年幼的谢承和一个偌大的企业承安集团,谢承的大伯谢敬便自然地接过了抚养谢承的担子,成了谢承的监护人,同时“勉为其难”地接管了企业。
只是当初媒体面前沽名钓誉表示谢承成年后就要归还的企业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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