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的眼底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愧疚、后悔、更多的是心疼,“阿楚,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阿楚,前世我对你的伤害,今生让我弥补你好吗?跟我回去吧,阿楚。”
每当想起魏楚前世的惨死,李业犹如万箭穿心。
李业是九五之尊,竟然只身带了几个侍卫来到漠北,魏楚不是没有一点感动,可是让她跟李业回深宫,魏楚本能地拒绝,可甘凤卿伤势又必须回去。
说;“甘大哥身中剧毒,需要皇宫的太医医治。”
李业忙道:“好,阿楚,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找最好的太医给甘凤卿治疗。”
“我有一个条件,答应我才回去。”
“什么条件,别说一个条件,十个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现在只要魏楚跟他走,李业什么都答应。
“我来去自由,不受限制。”
“去留随你。”
李业答应得痛快,心里却想,此生我焉能再放你走。
匈奴王帐里,右贤王托托塔进言说;“南朝的皇上亲自来了,没想到,这真是太好了,送上门来,我们扣下他们的皇帝,然后发兵中原,汉人的皇上在我们手上,单于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黑泽没说话,内心挣扎、犹豫。
军师哈里弥从旁劝说:“大单于,这可是千窄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部落首领们跃跃欲试,“大单于,发兵中原,建功立业。”
魏楚来跟黑泽辞行,魏楚决定回本国,黑泽失望之余,知道挽留不住。
道;“你把这里当成你的娘家,李业如果欺负你,你捎信给我,我派人接你回来。”
魏楚托着一件亲手做的棉袍和一双棉靴,说;“漠北冬季寒冷,这件棉袍我絮了厚厚的棉花,冬天御寒。靴子里我用的羔羊毛,穿上柔软舒适。”
黑泽小心地接过,无比珍惜。
小时候魏楚给他做的衣服至今他还保留着。
金顶王帐里,单于设宴给李业和魏楚等践行。
一群匈奴姑娘跳着异族的舞蹈,热烈奔放,游牧民族性情豪放,黑泽和李业并坐,匈奴右贤王下首作陪,命人换上大腕喝酒。
托托塔打着灌醉李业,好动手。
几海碗酒喝下去,李业面不改色,托托塔没想到这个白净面斯文的皇帝,竟然海量。
右贤王托托塔高声道;“这么喝不过瘾,把酒坛子抬上来。”
捧着酒坛子喝。
李业和黑泽二人桌上摆了一排空酒碗,二人都没有醉意。
魏楚看这两个雄霸天下的男人暗中较劲。
托托塔喝半醉了,看大单于没有动手的命令,直使眼色,黑泽不朝他看,不免焦急,今日不动手放虎归山,匈奴想攻打中原,李业治理下的南朝,兵强马壮,是匈奴强劲的对手。
帷幔后,埋伏着无数的匈奴弓箭手,只要单于一声令下,即刻动手。
魏楚感觉酒宴上紧张的气氛,担忧今晚有事发生,李业孤身来漠北,实在太过冒险,小黑现在是匈奴王,李业跟她之间的纠葛,大不过国家民族利益。
右贤王着急,没有大单于的命令不敢擅自动手,擅自动手等同于谋反。
秦江手握住剑柄,一口酒没吃,一直站在李业身侧,紧张地注视着左右的动静。
李业却神态从容,千杯不醉。面不改色。
气氛剑拔弩张,兵戎相见都在黑泽的一念之间。
魏楚的心提起来,黑泽似不经意地看向她,黝黑的眸雪亮,面容渐渐温柔。
宴席上各怀心思。
魏楚在这难耐的气氛中终于熬到宴席结束,长出了一口气。
直到离开王帐,秦江握着剑炳寸步不离在李业左右。
次日清晨,李业和魏楚等人启程,甘凤卿身体虚弱,长途跋涉,乘坐马车,巫乙跟随甘凤卿乘马车,其余人骑马。
嫱奴对魏楚依依不舍。
马上的李业抱拳,“大单于今日成全之情,业宁记在心。”
黑泽朗声道;“愿两国结永世之好。”
前来送行的众人齐声道;“两国结永世之好。”
黑泽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一望无际的草原。
“阿楚,保重!”
他其实很想动手,与部族与自己,他都不应该放走李业。
◎周世子,他还好吗?◎
七八日后, 李业一行人来到匈奴和汉人的交界地,南朝最北的地方北封镇,邓朴率领大批将领等在那里, 迎接皇上。
朝堂上群臣多日未见皇上, 吵着要见皇上, 王宝快招架不住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一进边镇, 李业便换上一匹马, 先行回京。
李业留下大批侍卫保护魏楚, 确保万无一失, 魏楚和甘凤卿行程缓慢。
边镇到京城行了一月有余, 魏楚等到京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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