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魏楚想吃自家豆腐坊的豆腐了。
漠北以打猎为生,做吃食不精细。
雪后初霁,黑泽明朗的笑容 ,说;“磨盘,这容易,我们蒙古人在边塞与汉人互市,拿马匹毛皮换汉人的农具等日常之物。”
魏楚披着大红缂丝锦缎斗篷,白雪映衬着,鲜艳夺目,一颦一笑,灵动鲜活,魏楚真实地在眼前,黑泽好似身在梦里,心想,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
甘凤卿一直不醒过来 ,魏楚便一直留在漠北,黑泽的唇角泛起淡淡地笑意。
寒来暑往,转眼三年过去了。
京城
皇宫,李业穿过游廊,转弯时听见有人喊:“小魏子!”
他收住脚步,回过头,循声望过去,看见一个大太监叫一个小太监,李业定定地看了好一会,王宝无奈地摇摇头,自从贵妃娘娘失踪后,皇上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今日朝堂无事,下朝后李业信步朝后宫走,他已经许久没有来后宫了,慢慢踱步来到玉清宫门前,他回后宫总是歇在玉清宫,跨步进了院子。
“皇上!”
张福和春喜在扫院子,由于皇上时不时地过来,玉清宫的宫人像主子还在时一样,每日洒扫宫殿。
两人忙跪下,李业径直走过去,寝殿里,添香给琉璃花瓶换水,插上娘娘喜欢的花,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见皇上,急忙跪倒,“奴婢拜见皇上。”
李业看着花瓶里新插的花,寝殿里的每一件摆设都没有挪动,跟魏楚离开时一样,李业相信魏楚总有一日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当年魏楚逃到榆关镇,这次他想魏楚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可是三年了,魏楚没有一点音信,他找遍了所有地方,没有魏楚的踪迹。
魏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甘凤卿,一想到魏楚和甘凤卿两个人可能在民间某个地方隐姓埋名地生活,李业的心忍不住嫉妒,甘凤卿对魏楚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早在榆关镇两个人差点走到一起。
只要魏楚没死,无论多少年他也要把魏楚找回来,哪怕魏楚已经嫁了甘凤卿,他也要把魏楚夺回来。
李业走过去坐在榻上,屋子里清淡的香气,留着魏楚的气息,这几年魏楚离开,朝事繁忙,李业深感疲惫,不知不觉手拄着炕桌睡着了。
也许日有所思,梦境中出现了魏楚,魏楚羞涩地朝他笑,笑容里带着讨好,仗着胆子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腰,撒娇地道;“王爷何时还来?”
他淡漠地推开她,朝外走去,走到门口,不经意地回头,看见魏楚趴在床上,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乌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突然 ,这一切被一声喊惊破,“夫人小产血崩了。”
床上的魏楚卷缩着身子,秀发被汗水浸湿,满床的血,侍女端出去一盆盆的血水。
魏楚的小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乌黑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朝门口看,似乎盼着什么人出现,痛苦的□□声越来越低,最后没有声,眼角的一颗泪滴落在枕上,目光涣散,没了聚焦,生气全无。
李业猛然惊醒了,吓出一身冷汗 ,梦境太清晰,梦里的他和魏楚是在京城梁王别院,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难道这就是他和魏楚的前世,难怪他和她极其熟悉的感觉,似乎过了几世。
窗外天已经全黑了,李业望着沉黑的夜,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透不过气来,前世的魏楚小产死在如花的年纪。
这一世在别院时魏楚冒死也要逃走,走得决绝,他当时怨愤魏楚薄情,魏楚是被迫留在他身边。
李业心里隐隐地恐惧,魏楚不会回来了,他永远失去了魏楚。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春季的草原水草丰沛, 风轻云淡,夜空中一轮明月,魏楚和甘凤卿站在草原上。
魏楚仰着头, 说;“草原的夜色真美。”
甘凤卿于半年前醒过来, 说:“没想到我还能看见天空, 日月,感受草原的清风。”
“你福大命大,寿数没到, 老天爷不收你。”
“我这一躺就是三年, 醒来人已经在漠北了, 娘娘, 这三年你辛苦了。”
“在这里别叫我娘娘, 叫我阿楚吧。”
“阿楚, 我拖累你远离家乡,留在这苦寒之地。”
“甘大哥, 是你救了我,没有你的舍命相救, 早在三年前这世上就没了魏楚, 是我该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这是当年你的善举的回报,幸遇小黑救了你我,我都在黄泉路上了。”
甘凤卿温柔的目光落在魏楚的身上, 如果用他的命换魏楚的命他愿意。在漠北这三年, 他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中,但他恍惚感觉到魏楚的存在, 他又怎舍得离去, 也许是这份牵挂不舍令他数次在鬼门关前徘徊。
“甘大哥你是不是冷了?”
甘凤卿虽然醒了, 可身体虚弱, 草原的夜晚凉。
“不冷,能让我在呆一会吗?我躺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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