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吃了六个馍馍,抹着嘴边茶水的手突然顿住,警觉地朝四周看去。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哨,从四面八方凭空出现无数个黑衣人,黑衣人都蒙着面 ,露出如鹰一般的双眼,手持利剑,这些刺客什么都不问,直取魏楚性命,显然已知魏楚的身份。
邓朴拔刀高喊;“保护主子。”
一交手,发现对方武功高强,出手很绝,对方人多,而他们只有十几个人,寡不敌众,不多时侍卫便死伤过半,邓朴负伤,边抵挡边说;“甘公子护着娘娘先走,我断后。”
魏楚道:“邓将军,你小心!”
甘凤卿解开马匹,朝魏楚道:“娘娘快上马。”
魏楚跳上马,甘凤卿护着魏楚往辽阳城方向逃。
黑衣刺客目标是魏楚,一部分人撇开邓朴,上马紧追不舍。
日头偏西,魏楚和甘凤卿疾驰,冲过一个山口,突然前方出现许多黑衣人,拦住去路,两侧石山又跃出无数个蒙面黑衣人,直扑向魏楚。
同时几道寒光划过,魏楚迅疾躲入马匹一侧,堪堪刚躲过,又几把利剑刺来,魏楚忙忙地从马腹下滑到另一侧,两个黑衣人出手快绝,魏楚刚翻身马背上,两把剑如影随形,魏楚急忙身体后仰,锋利的剑刃贴着她的头顶过去,削落了她一缕发丝。
甘凤卿急忙抽身出来,一剑一个解决了两个黑衣人。
只短短的刹那,险象环生。
魏楚刚坐起,还没喘口气 ,又三个黑衣人同时挺剑刺来,魏楚避无可避,一闭眼,小命休矣。
危急时刻,甘凤卿挡开同时而来的三口剑,魏楚只觉身体一轻,离开马背,甘凤卿带着她落在一处巨石前。
把魏楚护在身后,黑衣刺客从三面围过来,甘凤卿此刻只有拼死一搏,他一人能脱身,可是还有魏楚,他拼尽全力护住魏楚。
魏楚喊:“甘公子,你不用管我,你快走。”
他们杀的是自己,魏楚清楚今日躲不过这一劫,她不想连累甘凤卿丢了性命。
甘凤卿衣袂飘飘,手中的双剑飞舞,没有理会。
夕阳下,魏楚看见甘凤卿雪白的衣袍染红了鲜血,长簪脱落,乌发在半空中划过,毅然地为魏楚挡住刺来的剑,锋利的金属刺破皮肉的闷声,甘凤卿的身子摇晃了晃,喷出一口鲜血,依然挺立。
又两把剑同时刺入他的身体,鲜血飞溅。
◎她恨魏楚◎
残阳如血, 甘凤卿仗剑挺立。
冰凉的金属刺破皮肉,魏楚失去了知觉。
天蒙蒙亮时,下起了小雨, 北方几骑快马风驰电掣, 冲到此地时, 打头之人跳下马,几个人看着满地的尸首,雨水变成了红色, 惨烈的景象倒抽了一口凉气, 周邵禁不住身体的颤抖, 挺拔的身躯瞬间失去支撑, 旁边随从扶住, “世子爷, 这里不久前好像发生了打斗。”
周邵面白如纸,双腿仿佛千斤重, 费力地迈开脚步,天色渐渐明朗, 他快速地一具具地查看尸首。
看到最后一具尸首不是魏楚,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道:“我们在附近找找。”
他们在附近十几里地搜寻,找到一处道边的茶棚时 , 随从喊:“世子, 这里有人。”
周邵赶过去,看见茶棚里外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 明显是两伙人, 一伙是黑衣蒙面人一伙是商队打扮的人, 周邵蹲下身, 看看一个黑衣蒙面人,和前边死了的人是一伙的,再看旁边躺着的商队打扮的人,撩开衣襟看了一眼令牌,面色凝重,说;“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出现在这里,必是魏楚无疑。
他挨个查看,手心攥出了汗,心提到嗓子眼,地上死的人看上去都是男子,当翻过一个人时,这人满脸满身都是血,周邵定睛细看,失声道:“邓将军。”
他探了下颈下动脉,感受到微弱的脉搏,邓朴胸口中剑,身上中了七八剑,喊道:“还活着 ,快去找大夫来。”
邵夫人得知魏楚半路出事了,吓得手脚发软,被人抬着的邓朴昨日离开辽阳时还生龙活虎的 ,现在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大夫已简单处置了,周邵道;“夫人,邓将军伤势重,赶紧找辽阳城里最好的大夫诊治。”
邵夫人看着面色阴霾的周邵,颤声问;“娘娘呢?有没有事?”
周邵拧眉摇了摇头,“至今没找到。”
魏楚生死未卜,两人心情沉重。
邵夫人问;“还有活着的人吗?”
邓朴重伤昏迷,已经失去知觉,现在魏楚没有一点消息,下落不明。
周邵摇摇头,“没留下一个活口,保护娘娘的大内侍卫全都死了。”
邵夫人当下命人出城沿着魏楚离开的路线找,周邵已经仔细地找寻遍了,知道希望不大,但是魏楚一日找不到周邵就没失去希望。
安庆侯府
安庆侯周昌林面色阴沉,朝下面惶恐站着的人道:“本侯交代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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