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时交代,娘娘不得擅自离开榆关镇 ,这么大的事微臣不敢做主,需得请示皇上。”
“事急从权,现在邵文龙被围,顾不上辽阳城,策反辽阳守将正是个好机会。”
邓朴不敢答应,“请娘娘别为难微臣,微臣断不敢放娘娘走。”
魏楚说;“我乔装改扮,没人认出我的。”
见邓朴还是不敢答应,魏楚又道;“这样吧,我们往辽阳去,你派人去禀告皇上,皇上怪罪,有我担着,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机不可失,关乎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
邓朴这才勉强答应。
几个人商议妥当,魏楚和甘凤卿、邓朴,带着十几个侍卫,带的人多目标大,备好马匹,次日天一亮,魏楚等人便骑马赶路。
通往辽阳的官道上,不时有逃难的百姓,魏楚等快马加鞭,沿途的州府县遭受战火,昔日太平景象不复存在。
魏楚一行人扮成商人,进入叛军的地界,格外地小心。
日夜兼程赶到辽阳城外,辽阳城戒备森严,为防止朝廷细作混入,往来的行人严加盘查。
魏楚已派人给城中送信,候老三带着酒楼的几个伙计等在城外,看见魏楚一行人迎上前,翻身下马跪地叩头,“小的候老三拜见娘子。”
酒楼的人不知道魏楚的真实身份。
魏楚让他起来,简略地问了几句城中的情况。
候老三引路带魏楚一行人进城,城门守将认识候老三,候老三经常出城到附近村镇采购食材,都知道候老三做的是邵夫人的生意,一律放行。
进了辽阳城,魏楚仰头观城头,高耸坚固的城墙,刀枪林立,重兵把守严阵以待,辽阳城不是一座孤城,东西两侧县城里驻兵,与城里遥相呼应,邵文龙如果兵败退守辽阳,漠北有匈奴部落后援,朝廷要想拿下这座城池恐非易事。
甘凤卿和邓朴心中不由道,看来这趟该来,二人都相信魏楚。
所经过的街道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看见可疑之人严加盘查,打着邵夫人的名号,一行人直奔邵府,没人敢为难。
来到邵府门前,门房和候老三熟识,笑着问;“老三,来见夫人?”
候老三道;“往里通禀一声,就说魏爷要见夫人,谈一笔买卖。”
一个小厮飞跑着去内院回禀,这厢候老三带着一行人进了府门,邵府管家要安顿跟着魏楚的人,说;“伙计们一路辛苦了,随我来先去休息,我叫厨房安排酒饭款待。”
邓朴摆了一下手,这些人紧随魏楚左右,管家看看这十几个人像武夫,而且手放在腰间,腰间佩剑,不像伙计,中间的那位魏爷身量矮小,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心说此人不同寻常。
邵夫人在堂屋里看账目,听外院小厮回禀说;“夫人,有位魏爷求见夫人,说有一笔买卖要和夫人谈。”
“魏爷,那个魏爷?”
邵夫人寻思,她不认识一个姓魏的商人,问;“那里来的什么魏爷,你说老爷不在家,我一个内宅女眷不方便见外男。”
“难道我也不见吗?”
随着话音,掀帘进来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邵夫人定睛一看,顿时面上一喜,脱口而出,“娘娘!”
急忙下地便要行礼,魏楚一把扶住,“姐姐别来无恙。”
邵夫人看她一路风尘,忙唤丫鬟打水进来,魏楚洗了脸。
屏退屋里的下人,两人坐在榻上,邵夫人问;“这兵荒马乱的,娘娘怎地这时候来了?就不怕我”
魏楚微微一笑,道;“以我和姐姐的交情,姐姐断不会出卖我的,我随皇上出宫来到北地,不放心姐姐,就赶过来了。”
邵夫人面露惭愧之色,“都是那个天杀的反了,我曾苦劝他就是不听,如今我成了乱臣贼子的家眷,令祖上蒙羞。”
邵夫人是个明白人,明白人好说话。
魏楚问:“姐姐看是朝廷胜还是邵文龙胜?”
邵夫人苦笑,“自古叛乱没有好下场,逆天而行,名不正言不顺,何况当今皇上英明睿智,励精图治,深受百姓拥戴,是个明君,邵文龙的野心不是一日二日,还有他那群手下幕僚怂恿,你知道我不赞成,但是他那里肯听进去,忠言逆耳。”
魏楚握住她的手,“姐姐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女儿着想,姐姐娘家的人受牵连何其无辜。”
被魏楚握住的手冰凉,邵夫人端庄的仪态不免为之动容,无可奈何,“我高攀叫娘娘一声妹妹,事到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我娘家人被我拖累,也是他们当初有眼无珠给我许下这门亲事,我女儿只怨自己命苦,投错了胎,小小年纪便送了命 。”
邵夫人预见到最终结局,面容惨谈,没有惧怕,只是有些不甘。
魏楚看出她的心思,说;“姐姐难道真的心甘情愿,为邵文龙陪葬,姐姐觉得值吗?”
这一句值吗?戳到邵夫人心上,邵文龙与她夫妻不睦,宠妾生了儿子,对她这个嫡妻更不在乎,两人只不过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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