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魏楚手里捏着一朵秋菊,有点心不在焉。
话音刚落,春喜跑进来,激动得结结巴巴,“皇上来了,皇上朝咱们玉清宫来了。”
景秋忙替魏楚整理衣裙,“刚还说皇上要先去慈宁宫见太后。”
魏楚带着宫人刚走到院子里,院门口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健步如飞,魏楚骤然看见这熟悉的身影,百感交集,脚步微顿的功夫,李业已经来到跟前,魏楚屈膝行下礼去,“臣妾恭迎皇上,恭贺皇上凯旋。”
李业一把扶住她,将她拥入怀里,“阿楚!你受苦了。”
魏楚的胸口涌起一股酸楚,一滴泪落在李业的战袍上,温热的感觉,令李业心碎,“阿楚,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们。”
魏楚忍住难过,含泪笑道;“皇上为天下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戎马倥偬,魏楚算不得什么。”
李业抚摸她的脸颊,“阿楚,你瘦了。”
阳光下,魏楚的肌肤透明的白,深秋的季节,显得清清冷冷,李业万般心疼。
“皇上娘娘进殿里说话吧。”景秋提醒道。
娘娘匆忙出来,衣衫单薄,恐着了凉。
两个人执手入内。
慈宁宫中众人望眼欲穿,总算盼到殿外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李业迈着沉稳的脚步进殿,一众嫔妃起身,跪倒,“恭迎圣驾!”
李业给太后行礼,“儿臣恭请太后安!”
“皇上在外行军打仗,风餐露宿,黑了瘦了。”
严太后目光透着慈爱。
李业走去太后对面坐下,其她人方才落座。
宫女捧上茶水,李业啜了一口,道:“太后身子可好?”
没有唤作母后,严太后心里微微发凉,拧出笑容,“哀家好,皇上一路辛苦了。”
“儿臣不辛苦,太后操持后宫辛苦了。”
李业这一句话,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默了片刻,叹息一声,“哀家对不起皇上,没有护住贞妃肚子里的孩子,皇上怨哀家也好,哀家实在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不得不如此。”
李业凤眸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严太后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京城都传遍了,说贞妃入宫前不清白,哀家派人查了,魏家被炒家后,贞妃被买到北地,嫁了个男人,那个姓李的男人是个商人,人称李掌柜的,人们都叫贞妃李娘子,这种事一打听便知。”
严太后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后来魏家起复回京后,贞妃行为不检,与人有染,说是那个男人位高权重,手眼通天,皇上回来可细查此人。”
这回看皇上还怎么护着贞妃,嫔妃们幸灾乐祸。
李业寒冽的目光,锋利如刃,殿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片刻,李业沉冷的声音道:“魏楚在北地的男人那个李掌柜就是朕,太后说的京城那个位高权重,手眼通天的权臣也是朕。”
◎放我走◎
李业说完这番话, 起身离去,留下殿里惊呆的众人。
走出慈宁宫,李业道:“拟旨, 贞妃晋位贵妃。”
“是, 皇上。”王宝偷眼觑着皇上阴沉如水的脸色稍霁。
殿内, 良久,严太后缓过一口气,喃喃地道;“难怪皇上登基后, 第一个赦免魏家, 招其回京, 原来是为了魏家女儿, 魏楚入宫也是皇上刻意安排的。”
魏楚入宫后, 从小小的常在短短的一年多连跳几级晋为妃, 众人惊异中突然明白了。
玉清宫里,春喜把宫里发生的事同魏楚说:“贤妃娘娘被打入冷宫, 裴相上表辞去宰相之职,太后的母家严家受了牵连, 武威将军闭门不出, 太后吃斋念佛,不过问后宫朝堂之事,还有孔贵妃降为答应, 听说孔贵妃的父兄剿匪不力, 皇上削夺孔家父子的兵权。”
“涉及此案的一干人等皇上都处死了?”魏楚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任何起伏。
春喜说:“梅常在、秋思宫的太监宫女都处死了, 韩侍郎满门炒斩。”
两人正说着, 门外传来添香的声, “皇上来了!”
王宝打起帘子, 李业跨过门槛,魏楚起立,屈膝,“臣妾恭请皇上金安。”
李业摆了一下手,“罢了!”
两人隔着桌子坐下,魏楚不带一丝情绪,问;“皇上,谋害皇嗣案已经结了?”
“嗯”
李业侧目,魏楚玉白的手无意识地搭在茶盅上,李业探手过去,手掌覆盖在魏楚柔滑的小手上。感受到魏楚指尖的冰凉。
魏楚抽回手,果断决绝,道;“不枉臣妾失去腹中的胎儿。”
语气里的嘲讽,李业焉能听不出来。
李业掌心下空了,欲言又止,唤了一声,“阿楚”
声音放软了,竟有歉疚之意。
几位朝中重臣在等皇上商议大事,李业抽空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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