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上后宫嫔妃亲王公主驸马王妃,景秋准备宫宴魏楚穿的衣裳,过年喜庆,一袭大红绣金锦团福纹褙子,料子华丽,魏楚看一眼说:“换一身。”
添香头脑简单,说:“娘娘,奴婢在家时虽然穷,过年都穿新衣裳,红袄红裙,喜庆。”
魏楚说;“太张扬了,这种场合,本来就是众人的目标。”
纵然万般小心谨慎,魏楚还有某种不安,对她怀上龙嗣,前朝后宫风平浪静,这风平浪静的背后,暗流汹涌。
皇宫家宴参加的都是皇亲国戚,家宴气氛轻松,男女分座,中间隔着一扇屏风。
按照位分,魏楚的座位被安排在右下首明意长公主和明庆长公主后面。
魏楚穿着略深色宽松的衣袍,遮盖了日渐隆起的小腹,早到了,皇上和太后还没到。
刚坐下不久,殿外太监报:“安庆侯府夫人和姑娘到!”
安庆侯周夫人魏楚见过,雍容华贵,周舜华风姿绰约,一派名门闺秀大家风范,未来的皇后,众人起立,魏楚也站起来。
安庆侯夫人的目光从魏楚身上扫过,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面色不易察觉地微微发沉,周舜华走过来,“贞妃怀孕了,我还没给你道喜。”
“周姑娘好久不见。”
周舜华依旧的温婉柔和,眼底一闪而逝冷意,还是被魏楚扑捉到了,魏楚心底觉得对不起周舜华,尤其是那日李业的那番话,如果周舜华知道了李业的真实想法,是何等的伤心不甘心,对一个深爱他的女人都会有不甘心吧。
李业给了她一个后位,母仪天下,她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周舜华真能满足了,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魏楚深深地担忧。
周舜华清明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魏楚感知到隐藏的锐利,微微不适,周舜华垂眸,掩饰住不应有的情绪,她所受的教导,荣辱不惊,方才瞬间的失态,魏楚又是何等的精明,让她看出来了吧。
两人相见,再也不似从前,魏楚尽可能地消除未来皇后的敌意,微笑着说;“周姑娘过了年进宫就好了了,我在宫里无处可去,也没有说话的人,整日在寝宫里和一群宫女太监玩耍。”
周舜华的笑容有些淡,“娘娘生下皇子宫里就热闹了。”
魏楚笑说;“谁说生的就是皇子,我喜欢公主,我的宫女景秋准备好几套公主穿的小衣裳。”
“娘娘可真会说话,难怪深得圣心 。”周舜华似笑非笑地说。
这一刻魏楚真希望自己生的是公主。
周舜华随母亲去太后宫里,魏楚望着她的背影,微微舒了一口气。
裴贤妃走了过来,同她坐在一起,关切地问她的饮食起居,裴付仪在后宫中人员极好,御下宽容,协理后宫,从不抢贵妃的风头。
裴贤妃温柔娴雅,给人如沐春风,“这宫里没有小孩子嬉闹,太后皇上都盼着嫔妃们生下皇子,妹妹不负众望,为我等姊妹减轻了压力。”
对裴贤妃的好意,魏楚报以微笑。
这时殿外太监喊;“太后皇上驾到!”
太后和皇上在一干人等众星捧月下缓步走入殿内。
宴席太后这厢是女眷,隔着屏风皇上那厢是男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吃酒闲聊,气氛热闹。
魏楚有身孕后,不敢吃外面的东西,酒一口没喝,菜一口没动。
应个卯,趁着众人奉承太后,奉承周舜华 ,悄悄离席。
带着春喜和景秋走出殿外,看见殿门口等着的邓朴,邓朴上前说;“皇上交代微臣送娘娘回去。”
李业就知道她要逃席。
走在甬道上,宫殿到处悬挂大红灯笼,一片灯火通明,邓朴错后半步,跟随魏楚,走了一会,邓朴突然说;“过了年,皇上要御驾亲征。”
魏楚已经听到这个消息,当年李业打败几路叛军,叛军败北后,小股残兵败将流窜到蜀地,扯起造反的队伍,声势越来越大,蜀地叛军一直是朝廷心头大患,稳定了朝内,李业腾出手收拾残余叛军。
“皇上大婚要推迟了,周姑娘又要等上一年。”魏楚说。
邓朴说;“行军打仗,非个月,最快也要一年。”
“邓将军这次也去吗?”
邓朴看了看她,漆黑的眸在灯火映衬下忽明忽灭,半天说了句;“微臣要跟随皇上出征,娘娘保重。”
“邓将军保重!”
邓朴不是多话的人,难得说几句话。
在北地时每年过年魏楚守夜看放炮仗,怀孕犯困,熬不到半夜就睡下了。
景秋守着,让添香几个去吃酒了。
节下皇帝要祭祖,大宴群臣,因此魏楚几日没见李业。
家人进宫,魏楚站在宫门外候着,景秋劝了几次,“屋外冷,娘娘回屋等着吧。”
魏家二老爷魏经贤和二姑奶奶魏瑾进宫,父女见面隔着一道帘子,魏二老爷行礼,魏楚忙让太监扶住,心情很激动,问;“父亲身体可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