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唬了一跳,撩开沙幔,出声问;“请季大人看仔细了。”
季太医很笃定,“微臣诊的是喜脉,如娘娘不信,可另外找别的太医看看。”
这位季太医平常给宫里太后太妃们请平安脉,深得后宫嫔妃信任,季太医诊脉说喜脉,十有八九真是怀孕了。
玉清宫的人听说都很高兴,这是宫里的一大喜事,独魏楚不高兴。
景秋要派人去回皇上,被魏楚拦下了,说;“如果不是,冒冒失失地回皇上,皇上白欢喜一场。”
景秋掐指算日子,说;“主子这个月月事迟了七八日,起先以为是胃病,没有留意,这算来主子有身孕了。”
魏楚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服用了避子汤,每次都管用,为何这次就失效了。
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怀孕了,期盼着是一场误会。
待不说出去,太医诊脉结果是要备案,报贵妃的,贵妃孔兰玥听景秋说贞嫔可能是怀孕了,心下咯噔一下,还是有点沉不住气,掩饰不住的嫉妒,说;“宫里这些姊妹,有比贞嫔妹妹进宫久的,都没见怀上,你主子真是好命。”
景秋听着心想主子谨慎是对的,万一误诊,说;“贵妃娘娘,许是我们主子最近身体不太好,误诊也是有的。”
孔兰玥心想,最好是误诊,说;“明个请旁的太医再给你家主子瞧瞧,你们这些宫人尽心照顾主子,别出什么纰漏,贞嫔妹妹若有什么事本宫可担待不起。”
李业这几日没回后宫,今日朝堂的事少,回后宫直接去了玉清宫,敬事房的太监说贞嫔抱病,魏楚的身体一直不错,突然病了,很是担心。
李业走进玉清宫也没让人通传,直接入内,迈步进寝殿,快入冬了,气温骤降,魏楚正倚靠在榻上,围着白狐裘,一张小脸请冷冷的,李业一皱眉,“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
魏楚要下地,李业拦住,“不必多礼,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
王宝给他脱了靴子,坐在榻上,魏楚说;“皇上政务繁忙,不用惦记嫔妾,嫔妾没什么事。”
李业看她巴掌大的小脸,说;“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添香嘴快,说;“方才太医来了。”
“太医怎么说?”
魏楚看李业的神情透着关心,说;“太医说怀孕了。”
闻言,李业大喜过望,伸手一捞把魏楚带入怀里,激动地说:“阿楚,我们有儿子了!”
魏楚的脸埋在他怀里,感受到胸膛的温热,李业的心脏跳动快而有力,说;“还不一定,嫔妾不易受孕。”
魏楚不敢说自己私下里服用了避子汤。
李业托着她的脸,呵笑两声,“是不是以为你喝了避子汤,就不能受孕了。”
魏楚的脸一下僵住,李业张嘴在她的樱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朕办你个谋害皇子之罪,你玉清宫的人,你魏家都要跟着你遭殃。”
看她吓得脸色变了,顾忌她肚子里的胎儿,忙又说;“下不为例,这次朕不追究了。”
吩咐王宝,“快传太医院的太医过来。”
太医院的院使亲自把脉,喜笑颜开,“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娘娘确是喜脉。”
皇上自登极以来,后宫嫔妃没人生下皇子,朝臣们奏请皇上举国选秀,充实后宫。
贞嫔怀上了,前朝后宫一大喜事,李业下旨,贞嫔晋位德妃,魏楚半年内连越几级,荣宠无人能及。
太后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往玉清宫,各宫妃面子情过来探望,现在后宫里一贵妃二妃,孔兰玥之下就是魏楚。
裴贤妃退了一箭之地。
李业屡次要给她换宫殿,魏楚都拒绝了,太惹眼了。
李业朝政不忙时,就过来陪魏楚,歇在玉清宫,玉清宫偏远,李业早起天不亮就要上朝,魏楚犹豫再三,劝道;“嫔妾身子不方便,皇上还是去别宫走走。”
李业搂着她,“阿楚又要撵我走,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心里可有我。”
魏楚便不敢提了,魏楚现在是妃位,有自己的小厨房,李业把御膳房的厨子波过来几个,天冷了,御膳房送来的饭菜都凉了,李业让小厨房做给魏楚吃。
各地进贡的好吃的好玩的都送来玉清宫。
到了年根底,漫天大雪,玉清宫地龙烧得热,魏楚在屋里穿一件夹袄,小腹微微隆起,和春喜、添香几个玩牌。
李业走进来 ,带着一身雪花,说;“玩久了,该歇一歇。”
春喜几个连滚带爬下地跪倒。
魏楚笑着说;“玩又不累。”
“你不累,你肚子里的孩子累。”
对李业过分地小心,魏楚无奈,下地帮他解开鹤敞,说:“下雪了,皇上走了这么远,灶上喂着鸡汤,给皇上盛一碗暖暖身子。”
张福端来一小碗鸡汤,李业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魏楚说;“熬了一个下午,骨头都酥烂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