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在龙凤宫。
赤足就要下地,发现锦被下不着寸缕,忙拉上薄被。
李业笑了,这一笑,晨曦中明亮晃眼,魏楚伸手够中衣,床边放着一套新中衣,每次都是这样,李业把她的中衣扯破了,李业不耐解一排盘扣。
抓过来,极快地穿上,穿鞋下地。
“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李业看她匆匆忙忙朝往走,叫了声,“阿楚!”
魏楚走到殿门口,回过头。
李业似乎想说什么话,改变主意,道;“没什么,你慢点,别慌慌张张的,这可是在水上。”
魏楚应一声,忙忙走了。
王宝在外面,说;“贞主子,您小心着点。”
“没事,王公公。”
王宝看着魏楚同以往在别院一样,带着景秋一溜烟没影了。
回过身,见李业站在身后,说;“皇上,贞常在怕别人看见留宿龙凤宫。”
“她对朕唯恐避之不及。”
李业的话里微微含酸。
“皇上,梅常在昨在岸边站了半宿。”
李业冷声道:“你看好他,如果再敢出一次这样的事,别怪朕不留情。”
“老奴已经派人看着他,后宫禁地,焉是他一个外男能随意走动的,这事也怪梅常在自己,轻浮不检点。”
“朕看她是野心太大。”
大清早,慎贵人带着贴身宫女在湖边溜达,有意无意地走到龙凤宫附近。
雾气消散,水面上的宫殿犹如天上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慎贵人心想,有幸在里住一晚,此生足矣。
“主子看,那边好像是贞常在。”宫女说。
慎贵人也看见了,贞常在好像刚从龙凤宫里出来,带着贴身宫女叫景秋的,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宫女说:“主子,昨晚皇上召贞常在在龙凤宫侍寝?”
慎贵人看贞常在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说;“你看见贞常在是从龙凤宫里出来的吗?”
“奴婢没大看真切,方才雾大,影影绰绰的看见个影。”
“贞常在出现在这里,昨晚没留宿龙凤宫,也是打着偶遇皇上,才来到这里的,宫里谁不知道皇上住在龙凤宫。”
“主子,我们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
“别把后宫的人都当成傻子,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许早就先你想到了,所以我说,未雨绸缪。”
慎贵人突然扯着宫女躲去树后,看见一个太监鬼鬼祟祟,朝龙凤宫方向看,宫女小声说;“主子,那个人好像是如嫔宫里的人。”
那个太监看了一会,返身回去了。
慎贵人和宫女从树后走出来,慎贵人说;“如嫔这个蠢货,监视皇上,那我就帮帮她。”
“主子的意思?”
“贞常在昨晚留宿龙凤宫,透漏给如嫔。”
“咱们也没看清,贞常在是不是从龙凤宫出来的。”
“不管贞常在是不是从龙凤宫出来的,以贞常在的姿色和头脑,未来就是一个劲敌,还是趁着她没成气候,尚好对付她。”
魏楚回宫后,用过早膳,换了一身衣裳,带着景秋去梅雪兰的宫殿。
梅雪兰面色平静,像没事人似的,拉着魏楚的手,先说;“姐姐得宠,妹妹替姐姐高兴,这宫里不是姐姐得宠也是旁人,莫不如是姐姐,妹妹相信,姐姐好了,眷顾妹妹,这是好事,我知道姐姐就怕我有想法,对姐姐生怨,皇帝宠幸姐姐,这和姐姐无关,我早已经想通了。”
停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又说:“姐姐,我们同为皇帝的妃嫔,姐姐有资格获得宠爱,其实如果皇上宠爱姐姐是皇上眼光好,姐姐这么优秀,是珍珠早晚会发光的,姐姐好,就是我好。”
魏楚听她说得很真诚,道;“妹妹能这样想,我本来想说的话,没必要说了。”
端阳节,湖岸搭着凉棚,太后皇帝和妃嫔们在凉棚里看赛龙舟。
今日很多人看热闹,魏楚站在山坡上,太监发令,龙舟像离弦的箭一样,水面无数的龙舟,极为壮观。
魏楚看见周劭,周劭是皇帝御前侍卫,护卫皇帝。
周舜华没有明说,但是意思是,因为自己,周劭才入宫做了皇帝御前侍卫。
魏楚朝周劭走过去。
周劭看着她,此刻观看赛龙舟人山人海,周劭眼睛里天地间只看见这么一个人,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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