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直以来没有下决心, 是顾忌魏楚的感受, 这回他不能再心软了。
胸中一股怒意, 曹周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肖想朕的女人。
简直色胆包天, 朕本来想等一等再动信国公府,他们这是等不及了。
“拟旨, 信国公教子无方, 削夺爵位,贬为庶民,其子欺男霸女, 无恶不作, 诏命大理寺彻查。”
“拟旨,忠勤伯魏经世平庸无能, 削去爵位, 贬为庶民, 另册封贞常在父魏经贤为翰林院编修, 另赐府邸。”
忠勤伯资质平庸,毫无建树,连家人也保护不了,给朝廷办差焉能得力。
忠勤伯府乱成一团,皇帝突然降旨,夺了爵位,忠勤伯魏经世和大夫人徐氏一下子如五雷轰顶。
魏家人刚迁回伯府,没住热乎,随着忠勤伯被削了爵位,府邸将要被官府收回。
在京城买一所宅院昂贵,徐氏手里抠着攒出的钱不够在京城买一所像样的宅子。
倒是二房,魏经贤皇帝下旨册封了翰林院编修,得益于女儿进宫为皇帝的妃嫔,孝章帝另赐一座七进院的府邸。
圣上施恩,魏家二房荣耀,超出了七品编修的待遇。
徐氏懊恼,她在太后面前迫于无奈答应了信国公夫人的要求,因此得罪了二房。
二老爷魏经贤知道后,一怒之下与兄嫂决裂,两房从此再不往来。
因此连累男人的官职。
魏经世把徐氏破口大骂,不顾跟前丫鬟仆妇一干下人在场,没给她留脸面。
徐氏受了气,只得咽下去,自己男人气头上,魏经世恨不得休了她,娶妻这般愚蠢,害了男人。
徐氏抹着眼泪,问;“现如今怎么办,官府限期交出宅子,我们搬去哪里住?”
魏经世烦躁在地上走来走去,“能去哪里住,现在二房赐了府邸,过几日和三房就搬走了,我说你什么好,在宫里你竟然答应邢氏要了楚楚的一条手臂,平常你对侄女们不好,我顾忌你的面子没说什么,可是在外面,你总要装贤良护着她们,做给外人看,连这都做不到,愚蠢至极,你这蠢妇现在害我丢了官,害我兄弟反目……”
魏经世越说越气。
“爹、娘…”
一声哭喊,打断魏经世发了一半的火,魏敏哭着跑了进来。
“爹、娘,快救救你女婿,我公公父子三人被大理寺带走了,家也被抄了,我的私房钱都被那些禁军搜刮走了,府里的男女老少都被撵出来,这可怎么办,爹、娘,你们不能不管?”
魏敏边说边哭,心疼自己口挪肚攒的钱财顷刻间全没了,曹家父子三人,她才不关心呢,至于曹行蹲了大牢,他房中那些小妾送牢饭,她才不管。
她手里的钱没了,只得跑回娘家,求得娘家庇护。
魏经世看见长女气不打一起来,“活该!报应!”
魏敏不哭了,看着父亲,“爹,你女婿出事了,我可怎么办,我靠谁呀?我现在嫁妆全被抄走了,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没地方住,我们还不知道住哪里,都是你惹的祸,你还有脸回娘家。”
徐氏哭道;“你父亲的爵位被削夺了,成了平民百姓,府邸官府没收了,我们自己都走投无路了,官府限期腾出房子,我们大房要睡大街了。”
魏敏惊得目定口呆,好半天抓住父亲,说;“爹,魏楚不是封了常在,我们和皇上沾了亲,不封赏,怎么反倒削了爵?”
“都是我们的好亲家,是你们娘俩害的。”魏经世指着魏敏,“你把夫家害败了,娘家倒了,我看你以后指靠谁?”
“我……”
魏敏张嘴,想辩驳,她被曹周那混蛋胁迫,谁想到出了这么大事。
现如今魏敏别的不惦记,惦记自己的体己钱要回来,她的嫁妆,这些年攒的钱化为乌有,魏敏比死了男人还难受。
说;“爹,娘,四妹现在好歹是皇上妃嫔,二伯父升了翰林院编修 ,不如我们求求二伯和四妹,帮着求求情。”
徐氏也帮腔说;“二伯和老爷是兄弟,四姑娘是老爷的侄女,打断骨头连着筋,眼下没别的出路,只有求求她们。”
“要去你们去,我还有何面目见二弟和侄女。”
侄女差点让她娘俩害了,他这个做伯父的,妻女无良,作恶,难见兄弟。
魏家二房,魏经贤一腔愁绪,说;“楚楚,你这一进宫,我们父女轻易不得见,深宫里虽然享尽了荣华富贵,割断父母家人的联系。”
魏楚心情低落,李业的做法 ,固然为了救她,又不得罪太后,这次的事一出,她心里隐隐约约地知道李业不会放任不理了。
怕父亲难过,安慰道:“我进宫后每年可见家人一面。我在里面只要知道父亲好,就安心了,父亲不必担心我,女儿一生平平安安,衣食无忧,无病无灾,这也是父母的心愿。”
黄长裙说;“老爷,总比四姑娘断了一条手臂强吧。”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