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了。”
裴付文看着二人,对一干贵女说;“魏家三姑娘现在得意了,你们知道她曾经在教坊司时,倚门卖笑……”
大夫人徐氏落座,魏楚和魏玉跟着落座。
忍气吞声,装听不见,魏绮做不到,走了过去,“说什么呢?大声点,让所有人听听。”
一干贵女背后编排魏家女,当面看魏绮的气势没人敢搭茬,只有裴付文,被魏绮压下去没面子,硬着头皮说;“我说的不对吗?你没在教坊司待过吗?本来教坊司就争妍卖笑之地。”
众目睽睽,魏绮没有丝毫羞恼,微微一笑,道:“没错,我在教坊司待过,最清楚京城官宦子弟何人常来常来,你不知道是谁去得最勤吧?是你三兄,每日浪迹教坊司,朝歌暮弦,一掷千金,捧你口中的卖笑女。”
裴付文脸色顿时变了,“你……你少胡说。”
魏绮偏过脸,对左秋芳说;“还有你,你兄长前几日还来非要娶我,我听说你几次要被退婚,颜面尽失,不但没自我了断,你还死活不退婚,缠着安庆侯世子周劭不放。”
左秋芳被揭了短,羞愤难当,站起来,指着魏绮,“你…你诋毁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撸胳膊挽袖子,大有和魏绮动手之势,这左秋芳出身武将之家,会个一招半式。
就左秋芳虚张声势,魏绮焉能怕她,作势要先下手为强。
人多势众,魏楚怕魏绮吃亏,疾步走过去。
挡在魏绮身前,“左姑娘,今日乃太后寿宴,搅了太后寿诞,任凭左家位极人臣,也担不了罪责。”
左秋芳被魏绮气得一时冲动,忘了这茬,顿时泄了一半的气。
魏楚知道这干人家里都是当朝新贵,魏家得罪不得,但是如果今日她姊妹软弱可欺,认了怂,日后这些人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是以她姊妹不能逃避,必须面对。
魏楚沉静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道;“众位姑娘,我魏家姊妹与众位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又不曾挡了各位的路,各位父兄与我魏家同在朝为官,几句口舌之争,就无故结怨,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又有何意思,我魏家落难之时,我姊妹陷入泥地里,试问又有何人可保一世荣华,到时笑人者反被人笑,我姐姐脾气直爽,如果言语得罪人,我在这里替她赔礼。”
“说得好!”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安庆候府的周姑娘施施然走过来。
周舜华朝魏楚笑了笑,对一干众贵女说;“魏家妹妹说得有道理,我们虽然身在富贵,当居安思危,我们仰仗着父兄的功劳,坐享荣华富贵,不给他们惹麻烦,带来祸事,当谨言慎行,口中留德,乃安稳处事之法,也是名门世家女子的风范。”
“是,周姑娘的良言,我等当谨记于心。”
周舜华是未来的皇后,巴结还来不及,岂敢得罪,众人十分恭敬。
裴付文和左秋芳虽然心有不服,也只得作罢。
魏楚朝周舜华颔首,“谢周姑娘出言相帮。”
“魏家妹妹,不客气。”
魏绮和魏楚坐回自己位置,魏瑾说;“四妹,我的脾气压不住,多亏这位安庆侯府的周姑娘仗义解围。”
如果她和左秋芳真动手,罪过可大了,搅闹太后寿宴,两人都吃罪不起。
魏楚说;“我们总有面对的一日,三姐没错,你越怕,她们越是欺负你,人都欺软怕硬,一次败下阵,她们就将变本加厉,日后我们魏家姊妹没法在这圈子里混,连门都出不去。”
这边的冲突,大夫人徐氏听见,没有责怪魏绮姊妹,对四姑娘高看了一眼,
四姑娘魏楚遇事冷静,三姑娘魏瑾性格冲动,得理不让人。
隔着一道屏风的男人们席位上,都注意这厢姑娘们闹了矛盾,周劭听见魏楚姊妹对阵一群贵女。
周舜华在偏殿换衣裳,周劭忙请妹妹前去解围。
“太后,皇上驾到!”
殿外太监高喊。
众人立刻回到自己位置。
孝章帝扶着严太后,身后跟着众妃嫔走上殿来。
所有人离座,跪拜,齐声唱和,“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魏楚跪在地上,明黄龙袍袍角扫过,九条金龙闪着耀眼华光。
李业余光掠过魏楚,魏楚低着头。
太后居中落座,众人在皇上的带领下,齐声贺寿。
后宫设宴,男女分席,孝章帝和朝臣饮酒,众太妃嫔妃诰命夫人陪太后。
魏楚暗中观察太后,严太后严厉有余,慈祥不足。
宫宴端的是山珍海味,众人象征性地动一动筷子,孔裴二妃排练的歌舞,给太后祝寿。
御膳房做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摆盘花样有寓意。
魏楚品尝御膳,琢磨她的酒楼改进菜品,推出新菜品。
这时,一个太监不引人注意地走到魏楚身边,伏在她耳边小声说;“皇上让魏姑娘过去,魏姑娘随奴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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