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王宝大气都不敢喘,退了出来。
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心说,夫人,这要是换了旁的后宫嫔妃早打入冷宫或处死了。
你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皇上逆鳞,若不是仗着皇上的宠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王宝当下出宫去了忠勤伯府。
太监王宝来忠勤伯府,忠勤伯魏经世和夫人徐氏闻听下人禀报,不由紧张,魏经世说:“王宝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我自问没什么不检之处,平常谨慎小心,差事没出什么差池。”
魏经世和夫人出去迎接,魏经世快步上前,“王公公,今日到我府上,迎接来迟,望公公莫怪罪。”
虽然是一个没根的太监,在皇上跟前说一句话,够你喝一壶的。
王宝趾高气昂,“咱家此来,是见魏四姑娘,有几句话交代。”
忠勤伯魏经世和夫人徐氏摸不着头脑,魏经世确定一遍,“公公要见我家四姑娘。”
“魏家四姑娘,魏楚。”
大夫人徐氏忙命人叫四姑娘出来。
景秋扶着魏楚往前厅走,魏楚心下狐疑,王宝来做什么。
迈步进前厅,看大伯父一脸恭敬地陪着王宝。
王宝看见她,站起来,“魏四姑娘。”
魏楚一路提着的心,悄悄放下,王宝没开口称呼她夫人,刻意隐瞒了自己和李业的关系。
“公公好!”
王宝对魏经世说;“咱家有几句话同魏四姑娘说,请屏退左右。”
魏经世和夫人徐氏带着一干仆妇丫鬟退出去了。
魏经世走到门口,回头瞅了侄女一眼,意思是小心应对,千万别惹出祸事来。
人都出去了,王宝说;“皇上命老奴前来,有几句要紧的话,皇上说了,夫人以后不得自作主张,皇嗣乃皇家血脉,留与不留要皇上说了算,夫人下次再自作主张服用避子汤,魏家按谋害皇嗣罪论处。”
魏楚心想,李业怎么知道自己去医馆喝避子汤,难道邓朴没走,一直跟踪自己。
幸亏喝长效的避子汤,能顶半年,半年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这回大意了。
王宝劝道;“皇上盛宠夫人,对夫人多有宽容,夫人屡次触怒天颜,皇上没把夫人怎么样,可事关皇家子嗣,夫人做事三思,做过了,夫人一人无碍,魏家老少跟着吃挂落。”
魏楚深知,自己弱小,怎能跟皇权抗衡,大伯父平庸,为官毫无建树,魏家能否安享富贵,全凭李业一念之间。
天威难测,强权下焉敢不低头,公然和李业对抗,就算自己活腻了,要拉上魏家满门,尽管委屈,毕竟还活着,这不是要志气的时候。
说:“我知道了。”
“夫人有什么话带给皇上,皇上可是生了很大的气。”
“公公同皇上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事事先问过皇上。”
王宝白脸露出笑容,“奴才就说夫人是聪明人。”
夫人低一下头,皇上心情就好了。
王宝做事老辣,赔笑说;“夫人带点东西给皇上。”
魏楚对景秋说;“把梅贞送我的十色蜜饯盒子拿来。”
景秋快步回房取来,交给王宝,王宝满意地告辞走了。
送走王宝,魏楚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在别院时,事后每次不忘给她服用避子汤,后来不让她喝了。
胡乱猜测,李业登基为帝,后宫嫔妃没有生下皇子皇女,皇帝无子,江山不稳固,所以对自己放开了。
魏经世和徐氏出来,徐氏拉着魏楚,忙问;“楚楚,你怎么和王公公打上交道的。”
魏经世怎么也想不出侄女同王宝有什么联系。
魏楚说;“皇上还是梁王时,驻守北地,我开间豆腐坊,驻扎在榆关镇的军队吃我豆腐坊的豆腐,每日送几板豆腐到军营,认识王公公了。”
“原来是这样啊。”
魏经世没怀疑什么。
徐氏问;“王公公同你说什么了?”
“说皇上突然想起在榆关镇时吃的豆腐,想吃这一口,路远豆腐运来坏了,问了做豆腐的秘方,宫里的御膳房做给皇上吃。”
“你开的豆腐坊收益不错吧?”
徐氏一个妇人,目光短浅,专注到这上头。
“够糊口的,我走了交给我干兄嫂,我在榆关镇时,蒙他们照拂。”
魏经世说;“你那干兄长在县衙门做事,他对你有恩,我跟知府说一声,照顾照顾他。”
大伯父对自己还是好的,魏楚说;“谢大伯父。”
王宝回宫,孝章帝在御书房召见几个大臣,商议河南水患。
待几个朝中重臣出来,王宝回禀说;“奴才把皇上的话说给夫人听了。”
“她怎么说?”
皇上表面冷淡,王宝跟了皇上多年,知道皇上面上无所谓,其实很在意。
说;“夫人说,让奴才给皇上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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