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姑娘,奴婢可是一顿好找,四姑娘竟住在这等地方,着实可怜。”
“进屋说吧。”
赵家的跟着魏楚进了堂屋,左顾右看,啧啧两声,“这要是从前我们家下人住的都比这好。”
北地砖房土炕,怎比得上京城伯府豪宅。
赵家的抬起衣袖,佯作抹泪,转瞬欢喜道:“姑娘还不知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大老爷复了爵位,奴婢等听说旧主子回京,俱是欢喜,赶着投奔旧主子。”
伯府丫鬟仆妇被发卖,不过换一家做下人。
赵家的朝南双手合十,“皇恩浩荡”
魏楚的大伯父受庆成郡王谋逆案牵连,她大伯父平庸,其实不至于跟谋反有牵连,是她那个愚蠢的堂兄,跟庆成郡王的外甥厮混,庆成郡王的外甥参与谋反,被人告发,说来不算冤枉,实在是自己识人不清,交友不慎。
梁王登基,她大伯父恢复爵位,确实是意外之喜。
“我父亲和三伯父可好?”
自己父亲充军发配,这三年没有一点消息。
“四姑娘问二老爷和三老爷,都回京城了,奴婢来之前,二老爷嘱咐奴婢一定带四姑娘回京,如果四姑娘脱不开身,务必多少银钱赎出来。”
这些话赵家的说的很隐晦,女眷发卖,不少卖到窑子里,母家官复原职,为其赎身。
日夜盼着父女团聚,魏楚左右为难,本心不想回京城,留在榆关镇,伯府必不允许魏家的姑娘流落在外,坏了伯府的名声。
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
说;“赵大娘,你们先回京,我安排一下即刻回京。”
“这怎么成,大老爷大夫人和二老爷再三交代,千难万难也要把四姑娘全须全尾地带回去,四姑娘不走,奴婢留在这里等四姑娘。”
梁王称帝后,大赦天下,魏楚想过,伯父和父亲赦免回京,没想到这么快,而且大伯父被重新启用,李业可是看在与自己的情分,对魏家照顾一二。
对秋雁说;“带赵大娘下去歇息。”
大翠嫂备饭,赵家的和伯府的人去下处用饭。。
秋雁回来问;“娘子要回京城了吗?”
“我是魏家人,怎么能不回去,我决定把你留下。”
闻言,秋雁跪下,哭道;“娘子不要奴婢了吗?奴婢跟着娘子,娘子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
魏楚扶她起来,说;“我们虽是主仆,情同姐妹,伯府人多,三房之间关系复杂,你应付不来,我已经给你备下嫁妆,你以后找个老实人嫁了,比在高门大户做丫鬟强。”
“奴婢舍不得娘子。”
“你留下帮忙照管生意,榆关镇、故城、辽阳都有我的生意,我还会过来的。”
韩举和孟玉娴晚上回来,魏楚不知道哥嫂听了是什么反应,说:“哥,嫂,我要离开这里了。”
“什么,妹子,你要去哪里?”韩举不解。
“哥,嫂,我一直瞒着你们,我的真实身份是忠勤伯二房的四姑娘,哥可曾听说过,当年京城发生二王谋逆案,忠勤伯府受到牵连,抄家,内宅女眷发卖,我辗转隐姓埋名逃到榆关镇落了脚。”
果不其然,韩举目瞪口呆,孟玉娴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便恍然大悟,说;“我一直觉得妹子与镇上的人不一样,教养气质不是一日能养成的,没想到妹子竟然是伯府的姑娘。”
韩举不敢相信,“妹子,你离开这里,回京城?”
“是的,哥,嫂子,伯府的人来接我回去,我的亲人都在京城,所以我不得不回家。”
韩举和孟玉娴不舍,韩举说:“妹子这一走,远隔千里,见一面就难了。”
魏楚说;“哥,这些生意你照管着。”
手放在炕桌上堆着的一叠账本,说:“生意上的账目交给嫂子,嫂子受累了。”
看一眼身旁的秋雁,说;“秋雁留下,帮嫂子。”
“妹子相信我,账目交给我管,我不如妹子的才干,保证尽心竭力地做好。”
孟玉娴说。
甘凤清每日都去酒窖,酒窖里摆着一排排酒坛子,都是多年陈酿,甘凤清独对这坛桂花酒情有独钟。
三日后,魏楚早早来了,把过滤出来的桂花酒装入酒坛,用泥把口封住。
酒坛封好以后,魏楚说;“这坛桂花酒,明年中秋喝,如果放三年香味最醇厚。”
甘风清颇有深意地说;“那我们就三年后拿出来喝。”
魏楚心中怅然,侧过头,对上甘风情专注的视线,凤眸有光。
甘凤清对自己的心思,魏楚焉能不知,她曾想过,留在榆关镇和甘凤清在一起,过着富足安稳的日子,经年后,子孙满堂。
事与愿违,这桂花酒她喝不上了。
开口声音艰涩,“我要走了。”
甘凤清一愣,他昨晚接到京城梅中岭派人送来的信,先帝削夺忠勤伯爵位,,梁王李业登基后,又复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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