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进酒楼。
酒楼二层,里面宽敞。
甘凤清说;“如果开酒楼,桌椅板凳、厨房炊具都是现成的,空了两年,拾掇一下便可开起来了。”
魏楚说:“甘公子提出的入股,租金折合成股份,年终分红。”
甘凤清说;“如此就说定了。”
“明日写个契约。”
“好”甘凤清微笑,“酒楼起个名字吧。”
“酒楼面对平民百姓,以菜价低廉为优势,就叫百姓饭庄吧。”
一个月后,百姓饭庄开业前,韩庆昌和大翠嫂做了一桌招牌菜,请魏楚和甘凤清品尝。
饭庄主厨韩庆昌,韩大娘改刀,韩翠玉收钱,又雇了两个跑堂的伙计。
饭庄墙上挂着几排水牌,五十六道菜肴。
菜端上来,糖醋排骨、糖醋里脊,红烧狮子头,红烧肉,东坡肉,酥肉、卤肉,酱牛肉,烤乳猪,炸鱼,红烧鱼……
魏楚笑着说:“甘公子平常吃山珍美味,尝尝这些菜的味道如何?”
甘凤清夹了一筷红烧鱼,细品,说:“这红烧鱼是豆腐做的?”
韩庆昌站在身后,说:“全是豆腐做的,猪骨、牛骨头,鸡汤熬的老汤喂的,笋菌菇海味提鲜。”
甘凤清又夹了一筷子烤乳猪,放进嘴里。
他又每样都尝了一口,
魏楚、韩庆昌、韩翠玉都盯着他,等待他的评价。
甘凤清吃相斯文,举手投足优雅自如。
点点头,“烤乳猪、红烧鱼、糖醋排骨、东坡肉形似,且味道鲜美,这些素菜我觉得比肉好吃。”
魏楚、韩庆昌、韩翠玉高兴地互相看看,能得到甘公子认可,成功了一半。
韩大娘端上主食,一盘豆腐饺子,一盘冻豆腐酸菜包子。
甘凤清尝了一个饺子,掰了半个包子吃了。
说;“很好,缺酒水。”
韩庆昌说;“有烧酒,冬天喝二两暖胃。”
韩翠玉端上来一壶豆浆,分别给甘凤清和魏楚倒了一盅。
甘凤清扬手,呷了一口,说:“豆浆口感绵甜,没有杂质,我第一次喝你们豆腐坊的豆浆。”
魏楚喝了一口,拿绣帕点了下唇角,笑说;“甘公子是怪我没请客。”
“正是此意。”
甘凤清拿过湿帕擦了擦手。
魏楚想起刚到北地,被劫匪掠走,初见甘凤清手持一把宝剑,剑锋凌厉、凶狠,对面的甘公子眉目温润,判若两人。
“想什么呢?”甘凤清看过来。
魏楚笑了笑,“想起当初我差点命丧劫匪刀下,甘公子救了我。”
甘凤清说:“换了一般女子,早吓得不知所措,你当时果断冷静,拿刀刺伤劫匪自救,否则我也救不下你。”
正是当时魏楚果敢惊人的举动,给甘凤清留下深刻的印象。
百姓饭庄开张了,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
屋外寒风呼啸,酒楼里每张桌子中间放着一个热锅,滚开的汤冒着腾腾热气,这道豆腐锅是免费赠送的菜肴。
甘凤清站在酒楼门口,看门旁立着一块木板,写着新店开张前三日菜品八折,每桌赠送一道菜肴,豆浆免费喝,带小孩的送甜点一道。
就看拖家带口,领着几个孩子全家来下馆子,酒楼每张桌子坐满了大人孩子,来晚了等位置。
甘凤清唇角荡起笑意。
这都是魏楚的主意,木板上的字也是魏楚写的,字体遒劲洒脱,透着恢弘气势,不像女子的字体。
其实魏楚的字是李业手把手教的,与李业的字形神相似,带着一股豪气。
饭馆开了后,大家都忙起来。
大翠嫂开始准备过年的嚼过,魏楚才发现日子过得真快,这是她在榆关镇过第二个年了。
除夕,饭庄、店铺、豆腐坊上了门板。
大翠嫂同魏楚说:“年夜饭都准备好了,今年人多热闹。”
魏楚问;“你男人现在身体怎么样?”
大翠嫂说;“还是那样,瘫在炕上,也就是个废人了。”
“你嫁给他时,他身子骨就不好吗?”
“当初他娘隐瞒了他的病,让媒人去我家提亲,我爹娘实在,信了媒人的话,就答应的亲事,入洞房了,我才发现他连男人都做不成,还差点犯了病,三天回门,我和我娘哭,我娘劝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婆婆骗了我,觉得愧对我,对我不错,我男人除了身子骨弱,知冷知热的,我也就认了命。”
韩大娘在一旁听了,叹气,“大翠这守活寡。”
魏楚流落民间,才知道民间疾苦,妇女都有各自的苦,像蒲草一样坚韧顽强地生长,说;“今除夕,你家去吧,过年这几天你不用过来了。”
韩大娘说;“你家去,这里有我。”
年三十图热闹,魏楚让在西厢房放了两张桌子,年夜饭全在一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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