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安好◎
魏楚打开箱笼,找了一匹杭绸料子,裁剪了两套衣袍。
亲手给李业缝制衣袍,秋雁做两双鞋给李业。
主仆二人白天晚上做,连着几日,做好了两套衣袍,两双鞋。
把衣袍熨烫平整,魏楚养了两盆茉莉花,茉莉花瓣晒干,装进荷包里,放在衣裳中间,过一段时间,衣裳染了淡淡的清香。
两双白底□□的布鞋摆在炕上,千层鞋底。
魏楚比量着做两幅鞋垫,一副绣步步高图案,一副绣平安的图案,试了试放入鞋里大小正好。
又挑了几色丝线打络子,编个平安福。然后拿去寺庙开了光。
从寺庙回来,顺路去绸缎庄买了一块上好的细白布,秋雁用清水过了一遍,在院子里晒干。
魏楚用细白布做了十双袜子,自己亲手做。
韩大娘看见,问;“娘子做这些袜子,给掌柜的穿?布真白净。”
魏楚说;“棉布吸汗,穿着舒服。”
韩大娘拿起一双白布袜看,“娘子的针线活精细,缝不硌脚,穿着准舒服,掌柜出门在外,走的路多,费袜子。”
看魏楚熨烫布袜,线缝烫平整齐,说;“我这还是头一次见袜子还要熨烫,我们穷人穿粗布袜子,洗了穿穿破了洞缝补,李掌柜穿戴考究。”
李业的朝袍是江南织造做的,常服是宫里绣娘做的,魏楚的针线活比不上江南绣匠和宫里的绣娘。
她花了很多心思,为李业穿着舒服妥帖。
衣裳鞋袜做好了,用两块绸缎包袱皮包了,李业走时带上。
李娘子豆腐坊每日往军营送豆腐,林生或是丁乙两个人轮着送。
一大早,丁乙赶着马车给梁王的军营送十板豆腐。
豆腐送到伙房,拿了豆腐钱出来。
清晨薄雾弥漫,丁乙突然看见军营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雾气中听士兵叫王爷。
丁乙吃惊,梁王这么像自家掌柜。
不觉疑惑,自家掌柜出门了,怎么会出现在军营里,是梁王。
他揉了揉眼睛,没看错,是自家掌柜。
“快走吧!”
士兵催促道。
丁乙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件事太稀奇,他回去后,没敢同任何人讲。
立秋后,天气转凉,秋雁着了凉,发了几天热,魏楚带了小黑住在西间。
秋雁病好后,小黑也没搬过去。
秋雁铺炕时说;“小黑整日赖着娘子。”
魏楚睡在炕头,小黑睡在炕梢。
月上中天,小院肃静,每日睡得最晚的大翠嫂和林生的屋里也都熄了灯。
一道白影闪身进了正房。
魏楚睡熟了,黑暗中小黑瞪大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口,他竖起耳朵,轻微的脚步声,习武之人步履轻。
李业掀开门帘进来。
小黑闭眼。
李业走到炕前,看见睡在炕梢的小黑。
抱起他,朝外走,;经过堂屋时,李业没看小黑,说了句,“装睡”
小黑被装睡被揭穿,惧怕李业,闭眼不敢睁开。
这两日秋雁做针线,睡得晚,刚躺下,看见李业进来,唬了一跳,没听见动静,李业突然出现。
失声道:“王爷”
忙翻身下地。
李业把小黑放在炕上,转身出去了。
过西间屋,脱衣上炕,到底把魏楚弄醒了。
魏楚迷迷糊糊地,“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你为何让他睡在你屋里?”
“谁呀?”
魏楚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业解她中衣,魏楚清醒了,忙掩住衣襟,看眼炕梢,小黑不在。
李业道;“以后不许他跟你睡。”
魏楚嗯了声,李业这是在吃一个八岁孩子的醋。
下半夜,西间屋传来两个人说话声。
“阿楚,我要走了。”李业的低沉的声音传来。
魏楚该高兴的,可是对李业此去的担心,盖过了高兴,群雄争霸,多有变数,前途未卜。
没有听见魏楚说话,李业从被子上抓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良久,魏楚问;“什么时候走?”
“后日。”
现在举国大乱,各地兵马不听朝廷调遣,李业的军队虽然没有受到战火殃及,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天时地利人和,除了实力,还需要点运气。
两人在一起一年多了,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魏楚希望李业顺天应人,两人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
“阿楚,你盼着我走?”李业突然问,语调失去霸气,隐约有点卑微。
魏楚没否认也没承认,“王爷为何这样想?”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此去我再也不回来了,你可以嫁人生子。”
李业相信魏楚离开自己能嫁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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