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抓起她一只手,按在城门门钉上。
放下这只手,又极认真地拿起她另一只手,城门钉竟摸了半天,惹得三娘子直笑。
魏楚只觉李业太能装模作样了。
实在没忍住,偏过头说:“你自己摸吧!”
用力抽回手。
三娘子说;“李娘子,男人又生不了孩子,摸了管什么用。”
自从入赘后,李业脾气好了很多,魏楚倒是脾气渐长。
走了这么多路,魏楚累了,对三娘子说;“我要回去了。”
三娘子觉得魏楚娇气得很,这才走了几步路,说;“你和李掌柜先回吧,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玩一会。”
妇女们平常操劳家务,只有过年这几日出门放松一下,半夜还有成群结队走三桥的。
李业看魏楚直打哈气,又嚷着脚疼,街上今晚人多,车马出行堵塞道路,没看见有车马。
低下身说;“我背你。”
魏楚犹豫一下,爬到他的背上,路走多了,实在走不动了。
李业背着魏楚朝家走,今晚魏楚和李业像寻常夫妻。
走到家门口这趟街,小孩子们在放炮仗,追着李业身后喊:“猪八戒背媳妇。”
王宝远远地跟着身后,赶开孩子们,笑骂道;“没见过你爹背你妈呀!”
到家时,魏楚趴在李业的背上睡着了。
李业把她放在炕上,魏楚也没醒。
秋雁给她脱了外衣,极有眼色地出去了。
正月十六,李业回军营去了。
前街铺面开张了,大翠嫂忙起来,原料用自家产的豆腐,做成素肉、素鱼、素排骨、豆干、炸豆腐块等,熟食豆腐制品有十几种。
由于是正街,人流多,开张卖得极好。
忙的时候人手不够,前街铺面雇了一个伙计,叫万金,万金家乡黄河水灾,家人都饿死了,他一个人十几岁时逃难到东北,房无一间地无一垅,二十七八岁了没娶上媳妇。
魏楚给大翠嫂和林生、丁乙都加了工钱,几个人干劲十足。
生意上顺风顺水,魏楚有一件心事。
李业没给她喝避子汤,不知是忘了,还是许她生下孩子,骨肉养在民间,母子俩不接回京城,周姑娘眼不见心不烦,或流落在外,李业不承认,不入皇家宗谱。
一旦有了孩子,出生便没有父亲,李掌柜乃子虚乌有。
子女乃父母相爱所生,魏楚跟着李业不知过到那一天,孩子成了私生子,魏楚决计不能接受。
宅院斜对面有间药铺,药铺里有坐堂郎中,魏楚去买过几次药,药铺掌柜和伙计认识魏楚。
魏楚这次去离家远点镇上的一家医馆,
医馆老郎中胡须半白,问:“小娘子要喝避子汤,我这里有几个方子,你是要长效,还是短效的。”
“长效的,半年。”
半年服用一次,省事,一年后,或许李业已经离开了。
魏楚加了一块银子诊费,医馆的药童把药煎好了,魏楚在医馆喝了后回家。
进院门,看见马厩里有几匹马,李业来了。
秋雁从窗户里看见魏楚进了院子,走到堂屋打起帘子,说:“王爷来了?”
西次间里,李业坐在炕上喝茶,秋雁接过魏楚脱掉的斗篷,把炭火盆挪过来。
李业呷了一口茶水,问;“去哪里了?”
魏楚道:“医馆。”
“你病了?”
“没有”
“没病去做什么?”
魏楚小声说;“你忘了给我喝避子汤。”
屋里一下静下来,仿佛瞬间空气凝滞了,没人说话,秋雁不安地偷看了一眼李业。
突然,李业衣袖一扫,炕桌上的茶盅滚落地上,摔碎了。
李业寒着脸,对秋雁喝命:“出去!”
秋雁吓得忙退出去了。
魏楚头深深地垂着,看不清表情。
李业沉声问;“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魏楚委屈地撇撇嘴,“王爷不要我生孩子,每次事后给我喝避子汤,这几次王爷忘了没喝。”
原来魏楚早知道喝的不是补药,是避子汤,却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一个字,佯作什么都不知道,时至今日方说出来。
李业有种被欺骗愚弄的感觉,面色阴沉似水,道:“要不要生,轮到你自己做主了吗?”
魏楚倏地抬起头,“我没名没分生下私生子。”
“本王的孩子怎么就没名没分了?”
李业修长干净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盯着她问:“你是跟本王要个名分?”
正妃侧妃不行,庶妃、夫人可以给你。
魏楚拼命摇头,“不,不……我不要名分。”
李业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两人都这样了,魏楚名义上改嫁给自己了,成了李娘子,还不死心。
她心里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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