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沈家现在都被抓了,东西也都还回来了,不过还是觉得挺奇怪,一切都顺利过头了。”
白苏说着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然后一抬头便对上檀越那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太温柔了,多看一眼都会沦陷进去。
白苏抿了抿嘴角,垂眸将视线落在他骨折的左手上,还有明显浮肿,她出声转移注意力:“我帮你把把脉。”
她说着用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帮檀越把起了脉,“脉象很沉细,血脉不通,脑袋倒还好,胳膊瘀阻严重,我给你扎几针?”
檀越目光柔柔的望着白苏,轻轻点头,容着白苏给自己扎针。
“我拿金针给你扎。”白苏跑回隔壁取了金针回来,“这是昨天从沈家取回来的,成色还不错,但用起来的气感却不够好。”
“有点奇怪。”白苏消毒给檀越扎针,“也不知道是祖上也没定做出品相上乘的金针,还是其他问题。”
“虽然不够好,但也能凑合用。”白苏小心翼翼的帮檀越扎着针,“会有点疼,忍着点。”
檀越张了张嘴,可想到自己的喉咙还是放弃了,身体基本没办法动的他只是用目光一直追随着白苏扎下的穴位,金针确实不太好,但她每一个穴位都扎得很稳,而且有运气帮他梳理经络,眼底不由露出一抹欣慰。
“我再给你开一副药。”针灸完,白苏左手拿起笔给檀越开药,写药方的她没有注意到檀越一直在看她的方子,待看她写完后再次露出一抹欣慰。
白苏抬起眼眸,恰好对上檀越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有种师兄在检查自己方子用量的既视感:“你看什么?”
檀越目光温和,嘴角上扬,无声地说道:“写得很好。”
白苏仔细辨认出他的口型,轻轻晃了晃药方,“你又看不懂,哪能知道我写得好不好。”
檀越眸里的笑又浓了几分,她的大部分医术都是他教的,他怎么会看不懂?
檀越已经想起自己作为檀青时的记忆了。
有了那部分记忆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白苏的草药头像会觉得眼熟,为什么他能脱口而出那是莬丝子。
为什么能熟练捡出药材里的杂草,为什么做挂号程序时会无意识的浮出药王谷的画面,为什么吃桂花糕时下意识去放了桂花蜜。
为什么总是做那些梦,为什么总是无意识的忍不住靠近白苏。
白苏不知道檀越此刻在想什么,只是对上他那双温柔如灼的目光时,心跳不由加快,让她忍不住心动。
但同时又很心慌,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他和师兄一模一样。
两个人都很好。
她怕自己分不清,所以不敢去回应。
恰好这时宁远进来,白苏借口抓药,起身快步往外走去,“我去给檀越抓药。”
“白医生,我让人去就好了……”宁远看白苏走得很快,像是有狗在后面追似的,疑惑的回头问檀越,“檀先生,白医生怎么了?你欺负人家啦?”
“……”檀越回想起在小镇相处的一幕一幕,想着她曾情不自禁地唤过自己师兄,大抵也就猜到了原因,她是怕分不清檀越和檀青。
等他能说话了,一定要亲口告诉她,他想起来了。
檀越用勉强能抬起的右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金针,让宁远想办法安排见一面王威,让他确认一下金针。
“是金针有问题吗?”宁远也不懂这些,但瞧着金灿灿的,看起来也值不少钱:“王威现在被警察控制着的,我让律师去申请。”
檀越眨了下眼,算作是应了。
白苏出去买了药回来,刚到门口就看到前两天找她开过药方的年轻护士正等在门口。
白苏询问道:“有事吗?”
年轻护士双眼放光,极为崇拜的望着白苏,“白医生,听说您昨晚直接给病人扎了几针,病人的高烧就退下去了,这是真的吗?”
白苏颔首,“怎么了?”“就觉得你好牛。”年轻护士昨儿买了药,今连续喝了两天,觉得自己精神好了不少,私心里就极为信任白苏了:“就是有个不情之请。”
戴了半天高帽,终于说到正题了,白苏笑了笑,“是什么事?”
“就是儿科有个病人,他是我表弟家的小孩,因为骨折手术这会儿正高烧不退,小脸都烧红了,那孩子平时很乖巧,一直烧着哭闹个不停。”年轻护士双手合十,“能不能请您帮他扎一针?”
白苏问道:“远吗?”
年轻护士:“不远,就楼下。”
“等我下。”白苏将抓回来的药交给宁远,然后跟着年轻护士去了楼下的儿科住院病房。
年轻护士进去后和憔悴的小孩父母说了一声,“表弟表弟妹,我把白医生请来了。”
“白医生麻烦你了。”两人已经听表姐说过白苏了,也同意请白苏过来。
“没事。”白苏走到病床旁边,小孩才三岁左右,一只手绑着绷带,小脸红扑扑的,上面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