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一起挨打后,两人关系已经很好了,程冬冬也没推开他,“你真要学还是找师父给你指点吧,别用我那个,完全用的现代医学那一套,只能学一些皮毛。”
“这样啊。”陆问心底有数了,想要像白苏一样知行合一,还得靠师传才行。
白苏看了二人一眼,然后帮马梅梅针灸,针灸后开了渗透、散结、消瘤的药,以全蝎、蜈蚣等开瘀解毒的猛药为主,再配合甘遂、大戟、枳实、麝香等药材,去湿理气,活血化瘀。
“里面有些药吃了会拉肚子,是正常的,如果拉得太严重就从一碗变为半碗,或者来换药。”
马梅梅默默记下。
“你这个情况,只吃几付大概是没有明显效果,但也不能蒙着头瞎吃,如果你觉得身体疲乏、气喘、胃口、疼痛等问题好一些,那就一定要来。”如果她的治病方向不对,白苏觉得马梅梅没必要继续来,来也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马梅梅点点头,心底对白苏的印象又好了许多,之前去找过其他医馆,那里的大夫一直吊着她坚持去,花了不少钱还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取了药就匆匆走了,医馆内的人都是一片唏嘘,“没想到纤维瘤竟然还会长满身体。”
“还有些长脸上的,有些还长在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特别可怕,我之前去旅游爬山时就遇到过一个,当时我以为看到怪物了,被吓得差点摔山崖下去。”一个很年轻小伙儿回忆起当时的画面,现在都还有阴影。
其他人听着也觉得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同情,毕竟顶着那样的身体面容怎么出去见人哪。
后面的人病症都是常见病了,上热下寒、或是上寒下热等毛病,或是一些结节、气滞瘀阻等小毛病,所以白苏让程冬冬在先把脉辩证,她之后再帮他改药方,十个里有一半需要大改,一半需要精修小改。
程冬冬对此很气馁,午饭时还在琢磨自己把错的那几个脉象,“师父,我都练好久了,为什么还是摸不精准?你是不是练了很久很久?”
白苏喝了口青菜豆腐汤,头也不抬的说道:“也没有吧,反正一摸就看出来了。”
“师父你好凡尔赛。”程冬冬委屈巴巴的放下碗筷,“人比人气死人,这饭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何信看着他碗边的一堆鱼骨头,“你都吃两碗饭了,当然吃不下去了。”
程冬冬嘿嘿一笑,“你不要戳穿我嘛。”
陆问刨干净最后一口米饭,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不吃饱下午怎么干活?对吧冬冬?”
“对!”程冬冬笑着嗯了一声,然后双手托腮,笑嘻嘻地望着白苏:“师父,你有没有把脉啥秘诀?”
“多练多看就知道了。”白苏这话没作假,在药王谷时,经常和师兄一起下山义诊,见各种各样的病症和脉象,“你要是想尽快有底,就去门口帮外面等着的人把脉开方,等会儿我再去核对。”
“诶!”程冬冬立即往外跑,毫无加班怨言。
何信也想去试试,但自己号脉还一般般,“小师姐,我……”
白苏看何信最近脉经理解得挺好,于是点点头:“去吧,但是千万说清楚你们只是练手,不要让他们拿走你们的药方。”
陆问也跃跃欲试,“师父,那我呢?”
“你去洗碗。”白苏打发走这个连门都没入的人,转身回屋休息了半小时。
半小时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白苏穿好鞋准备去大堂里忙,刚走出门就听到屋后传来檀越的声音。
白苏脚尖一转,去后门外面看了看,发现护工推着檀越出来透气,“这么早就午睡起来了?”
她话落才看到檀越的眼睛,眼睛有些红,“怎么了?得红眼病了?”
“没有,没睡好。”檀越眼神有些躲闪,他本想今天不出现在她跟前,没想到还是被撞见了。
“又没睡好?”白苏上前帮檀越把了把脉,心火亢盛,“昨晚一夜没睡?”
“上午睡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稳,檀越偏过头,仔细打量着白苏眉目如画的脸,清润眸子微亮,唇瓣绯红,除了衣服,一切都和梦中的一样,梦里他们很熟络,好像认识她很久很久了。
白苏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抬手抚了抚脸,“我脸上有什么?”
“没有。”檀越回神,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白苏轻轻叹气,觉得檀越也是一个疑难杂症,“我给你扎几针吧,等下再好好睡一会儿。”
檀越颔首应好。
白苏取了普通钢针帮檀越针灸,针灸几分钟后他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拉上窗帘的房间里,暖橘色灯光亮着,影影绰绰的勾勒出他清隽无暇的脸颊,鼻梁挺拔,轮廓清晰,紧闭的眼睑下落下一层颀长剪影。
睫毛好长。
和当初瞧着师兄的一样,又长又翘,好看极了。
让她有点移不开眼。
但檀越是檀越,师兄是师兄。
白苏心底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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