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打断王婆婆说下去,不知道怎么的,她不想别人说檀越的双腿。
门外的檀越听到白苏和王婆婆的话,眸光暗淡地看着自己搭着薄毯的双腿,心底漾起的涟漪数间散去,有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沉默地望着远处的山峦。
“没有就算了。”王婆婆看着白苏长大,私心里是希望她好的,“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唉。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问她啊?
白苏无奈笑了笑,大概精通岐黄的吧,但实在不会,也没关系。
不过嘴上却是说:“不知道啊,以后再说吧。”
王婆婆笑了笑,还想说话时她的电话响起来,白苏也借机离开,出去后便看到檀越停在远处的果树下,瑟瑟秋风吹拂着他膝盖上的薄毯,显得有些孤单。
“起风了,是不是有些冷?”白苏快步走到檀越身后,推着他往回走。
“没有。”檀越轻轻揉了揉没什么知觉的双腿,他倒是希望能感受到寒冷。
回到院里,何信已经买回来一只老母鸡,鸡龄五年。
白苏将鸡剁成块,焯水后就用瓦罐慢慢炖着,炖上一小时后放入当归、红枣、枸杞和山药,等药性慢慢煮出,慢慢飘散到院子各个角落,众人闻着精神一振。
傍晚天又飘起小雨,有些冷,关了医馆大门后大家就围着桌子坐好,一人一碗鸡汤吃着很是暖和。
白苏喝了两口,觉得今天的汤熬得很鲜,她转头问檀越,“怎么样?”
檀越每天都有喝滋补的汤,但他觉得今天的更好喝一些,“很好喝。”
何信和程冬冬也喜欢得很,“吸溜~再来一碗。”
“你们俩小心上火。”白苏给檀越多添了一些:“你可以多喝一点,益气养血、健脾补肾效果很好。”
檀越嘴角上扬,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等鸡汤喝得差不多了,白苏用剩下的汤做个小锅子烫一些青菜,青菜里裹挟着药香味和鸡的鲜香,味道也很是不错。
何信喝着剩下的汤,满足得打着饱嗝:“真希望每天都能来一顿。”
“明儿病人大概会很多。”程冬冬已经看过预约看诊的人了,好多外地病人,专门赶着放假过来看病的。
白苏也看了看预约膏药贴的人明显增多,于是晚饭后和程冬冬两人辛苦多做了一些,现在天气凉爽,都做一些也不会坏了。
做好膏药,白苏将单独做的一份生筋膏送去给檀越,檀越这会儿刚洗过澡,正倚靠在沙发上等她针灸。
“这个是新的。”白苏进去后将药膏放在桌上,“我们现在开始?”
檀越点了点头。
白苏搬了凳子过来,坐在一旁开始帮他针灸,一针一针的下去后,檀越扶着沙发的双手指节处泛起了白,浑身已是大汗淋漓。
“这会话怎么少了?”白苏摸了摸他的脉象,发现他左关脉有点沉细,“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
檀越收回手搭在腿上,声音有点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知觉。”
白苏打量着他的神情:“着急了?”
“着急。”檀越无声叹了口气,下午听着王婆婆的话,他觉得有必要快点好起来。
“着急回家了吗?”檀越身体奇怪得很,像个无底洞,但却是慢慢有效果的,白苏让檀越别急,“你督脉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瘀阻,尾椎处下也缓缓有了知觉,双腿应该很快的,你再耐心一点。”
檀越不着急回家,而是想站起来同她站一起。
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若是一直无法恢复,那也不必给白苏增添烦恼,“好,我听你的。”
“送你本书打发时间。”白苏将自己常翻阅的《素问》送给檀越,下午看他有些兴趣,便送他一本。
檀越接过了《素问》,看着封面上画着一个笑脸,嘴角也不由勾了起来。
白苏也看到了自己二十来岁的大作,忙伸手挡住上面的笑脸,“这是我念书时画的,别看这个,看里面的内容。”
“好。”檀越笑着将书收起来,“我会看的。”
“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白苏只是想让他打发时间,别沉浸在双腿经脉失养的情绪之中,但没想到檀越当晚就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夜里。
临睡前的檀越翻着书,字里行间一股一股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让他有种看过千万遍的感觉。
不止一次了,挑拣药材、听到白苏说病症,他都觉得有些熟悉,恍如自己也会一般,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反而头越来越疼,似有炸了一般。
檀越捂着似要炸裂的额头,牙关间露出几声痛苦□□,以至于一夜未睡,双眼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白苏没见到宁远、阿姨,所以也不知道檀越又头疼了,她用过早饭便打开了医馆大门,门外聚集了不少病人。
今日已是十月,天气凉爽。
恰逢假期,许多针灸过的人都来继续针灸,因此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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