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就是因为蛔虫到处钻,最后钻到七窍内导致眼睛瞎了,皮肤也因为被吸走营养变得枯槁不堪,还有人钻到嘴巴里了……”
何信听着怪恶心的,“呕!”
“别说了,想想也觉得不舒服。”白苏打断程冬冬继续说下,“趁着现在没人过来,你们该看书看书去,该练针法练针法去。”
“诶,我们这就去。”何信和程冬冬连忙拿起各自的医书互相卷了起来。
外间雨还在下,白苏隔着窗户望着外面湿漉漉的巷道,觉得今天的医馆空荡荡的,她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隔壁院子的方向,今日檀越怎么没过来?生病了?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问问檀越怎么了?
檀越这会儿的确有些不舒服,此刻头疼得厉害,头发湿漉漉垂在额前,深邃眼眸里藏着几分烦躁不安。
他又做梦了,和昨晚一样梦见了坍塌的大山,滔滔不绝的流水,恍惚还梦见白苏掉进了水中,他双腿瘫着,想救却救不回她。
梦太真实了,好像真的发生过似的,以至于他惊醒时,缎面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此刻无力感仍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压得有点喘不上气。
“檀先生?老板?”宁远走进房间,担忧地问了一声,随机又将手机递给檀越,“白医生好像发消息给您了。”
檀越用力的闭了下眼睛,写满烦躁的眼睛恢复了几分清明,“给我。”
檀越声音有些嘶哑,乏力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下一秒嘴角轻轻上扬,心底剩下的烦躁也都被压了下去。
“没事,午睡太久了。”檀越揉了揉一阵阵胀痛的脑袋,修长手指飞快在屏幕上点了点,“今天有点忙,就不过去了。”
白苏看到他的回复,心底稍稍松口气,“没事就好,那晚上我再来给你针灸。”
“好。”檀越看着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关心,觉得头也没那么疼了。
宁远耸了耸肩,默默地退了出去,看来止疼药是不需要了。
医馆里的白苏确认檀越没事后,放心的放下手机,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热乎乎的梨子果茶,慢慢饮着,等着雨停。
雨又下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停。
太阳出来,明媚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
“终于放晴了。”病人们都松了口气,还是喜欢晴天,出门也方便。
大家都这么想,因此医馆门口的人比往日多了许多。
“白医生,麻烦你帮我爸看看。”一个年轻男人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坐下后便直接介绍起父亲的情况,“我爸咳嗽得厉害,吐出来的痰是有点泡沫那一种,偶尔有点稠粘痰,但是不多,我们去医院说可能有点炎症,但吃了药却不怎么顶用。”
白苏点了点头,“你让你爸爸说。”
中年男人咳嗽了好几下,“我这病有两年了,长期都在咳嗽,尤其是春冬季节更为明显,有时候咳起来喘不上气,有时候平卧都难受,得跪趴着才能睡着。”
“医院说是支气管炎,但我吃了药没效果,严重时身体有点浮肿。”
白苏给中年男人把了把脉,脉不浮而见沉滑,脉沉主里,亦主有水。
和昨天那个肺水肿病人的病因有些相似,都是水饮瘀阻,但呈现的状态又完全不一样。
白苏又看了看中年男人的舌苔,薄白有津,明显是阳气虚弱、气化不利的征兆,她又细细摸了摸,肺、脾、肾、三焦都似有水浊,“口渴爱喝水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口渴的。”
白苏:“大便小便呢?”
中年男人:“大便有时干有时稀,小便少。”
白苏点了点头,“之前有吃过中药吗?”
中年男人说吃过,还掏出两个方子递给白苏,“之前就是吃的这两种,但没什么效果,我儿子看网上说你厉害,所以专程开车过来看病的。”
白苏接过方子看了看,用的是解表化饮、止咳平喘的小青龙、射干麻黄,方子开得还可以,但忽略了中年男人口渴这个问题。
口渴说明有内热,所以解表化饮、止咳平喘的同时还要去热,白苏想了想,给中年男人开了泽漆汤。
中年男人是水饮内停、气郁化热的毛病,泽漆汤刚好对症饮热迫肺,白苏开好方子后告诉中年男人:“你这在中医里叫肺胀,是因为之前生病后老咳嗽,损伤到了肺脾肾,然后气道不畅,你身体内的水饮就慢慢聚积在你肺里了,去去水湿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啊?”中年男人傻眼了,他各个医院折腾了两年,就这么简单?
“对症就简单啦。”程冬冬自豪地挺直腰板,他师父就是牛。
白苏笑着将药方递给他,“去抓药。”
“泽漆单独抓。”
“诶。”程冬冬瞄了眼里面的泽漆,用量很大,“这么多啊。”
泽漆是攻下的药,药效很猛,真的要用这么多?
白苏颔首:“待会儿五十碗水熬成五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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