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身来说还是阳虚肝郁问题,心主神志、肝主谋虑、胆主决断,五脏六腑运化失调,自然浊痰聚聚于心了。”
“心胆阳虚,脑神失养,神窍痰蒙。”程冬冬又快速写下来,免得忘记了,“那得用半夏、贝母这些祛痰了。”
白苏说道:“进入心包内的痰用这些不好去,得用控涎丹。”
控涎丹去浊痰效果极好,尤其是心包膜皮外、胸膈这些地方的痰浊,而且对这类精神疾病效过也好。
除了控涎丹,白苏还单独开了温和补阳的药,并帮蒋璐璐调理身体阳气,“控涎丹得晚上才能做好,你们晚上七八点来取吧。”
蒋璐璐闺蜜点点头,“那我们就在小镇住一晚吧。”
白苏开了药方交给何信去抓药、泡药,等傍晚忙完她就直接熬制,制作好后稍微晾一晾,装了一小袋子,刚好半个月的量。
何信的药材拿多了一点,所以多做出了十颗,也就是三天的量,白苏想着檀越心底也有郁气在的,于是将这四颗给了檀越,“你也有痰滞、水饮内停,吃点这个控涎丹。”
檀越点头,接过控涎丹直接混着水吃了一颗,全是药粉制作,苦得令他皱起了眉。
白苏扬起眉来,“苦?”
檀越点头,比黄连还苦。
“我以为你又会说还好。”白苏眉梢上扬,掏出一颗小朋友送她的奶糖递给他,“吃一颗糖。”
其他可以忍,但这么苦实在难以忍受,檀越从白苏手心拿起糖,仔细剥掉外层的纸塞入嘴里,奶甜糖味儿瞬间将嘴里的苦涩味道驱散开,紧拧的眉梢也缓慢松开了。
白苏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檀越点点头,垂眸又看了眼剩下的药丸,清隽英俊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抗拒,“可以不吃吗?”
“必须要吃的,一日三次。”白苏将剩下的几颗糖都放到桌上,“喏,怕苦就吃一颗糖。”
檀越抿了抿带着口苦味的嘴唇,“一颗恐怕不够。”
“我家还有,明天再给你多拿一些过来,好好吃药。”白苏笑眯眯的说着,像哄小朋友一般。
檀越听着她的语气,无奈地弯了弯眼,“白医生,我不是小孩子。”
暖橘色灯光下,白苏看着檀越笑眯眯地眉眼,又有些恍然了,她敛眼笑了笑,随即曲起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不是小孩子,那就更应该好好吃药了,可别因为苦就不想吃药,明儿我会摸你脉象看情况的。”
檀越无奈叹气,完全没办法在中医面前撒谎,“好。”
“我回去了,晚安。”白苏收好银针,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檀越也轻轻道了一声晚安。
白苏笑了笑,挥挥手然后加快回了家,秋风瑟瑟,细雨纷纷,天气有些转凉了。
白苏瞧着何信两人还穿着短袖,叮嘱二人记得换长袖,以免着凉。
“我觉得还好,刚冲了个冷水澡。”程冬冬一点都不觉得冷。
白苏觉得他纯粹是在作,“……你喝点姜汤吧,小心别感冒了。”
“没事,我前几天都直接冲的。”程冬冬觉得应该没事,也就没管,结果第二天就打脸了,一早醒来就头疼鼻塞,眼泪花花直冒。
“……我昨晚说什么来着。”白苏真的服了程冬冬了,“自己给自己开药。”
“师父,我错了。”程冬冬委屈巴巴的一边拧着鼻涕,一边给自己开葛根汤:“唉,好难受。”
何信默默的穿上长袖的衣服,免得被传染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儿我帮小师姐。”
“没事,我能顶得住。”程冬冬戴了个口罩去给大家敷药上药,免得传染给病人们。
有不少身体虚弱的老大爷老太太也感冒了,本来说去药房买药的,看程冬冬说他自己抓的药,于是也直接在医馆抓几付风寒感冒的药,全都便宜又好用。
一个大妈说道:“小伙子,我这两天也有点发烧,喉咙也疼得厉害,肌肉酸疼,有点恶心想吐,可不可以用这个小柴胡汤。”
“感冒的话可以,不过得看看你是不是因为感冒导致的。”程冬冬听着大妈的声音还算正常,也没有咳嗽:“我给你把脉看看?”
“可以啊。”大妈直接让程冬冬把脉。
程冬冬仔细摸了摸脉,瞧着并不像是风寒导致的浮紧脉,反而有些细数无力,“师父,这位阿姨的脉象好像不是风寒。”
“我看看。”白苏过来帮大妈摸了摸脉,和风寒浮脉有些像,但确实不是单纯风寒导致的表里症,有外邪入侵,但体内更多的是湿热阻滞。
“你都有什么症状?”白苏仔细的问了问大妈的症状,听着像是风寒,但又明显不是,“你一直说喉咙疼,瞧着像是湿热阻滞的,你私下有没有被传染什么病毒了?”
“病毒?”大妈仔细想了想,“我家小孙孙被传染了疱疹性咽峡炎,我是不是被小孩传染了?”
白苏发消息问了下陆问,陆问脸还有些肿,这周就没回来,不过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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