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你贴吧,我去帮信儿抓药。”
他转身跑到何信身边,拿了几张药方去抓药,等走远后才小声对何信说:“好生气,师父竟然还有背着我们还有一个徒弟!”
何信耸耸肩,他都习惯了。
毕竟小师姐背着他找了两个徒弟。
程冬冬又问:“之前怎么也没听你说过?”
“我以为他回学校就不来了。”何信简单说了两句:“他是学西医的,只跟小师姐学了针灸急救。”
程冬冬听他这么说,顿时知道上当了,“他骗我他是师兄。”
何信很语气认真回了一句:“真要论,其实也算是。”
“早知道我应该七月就来找师父拜师,那我就是师兄了。”程冬冬气呼呼地说道。
何信一言难尽:“……你只是计较辈分?”
“啊,不然呢?”程冬冬因为娃娃脸长相太嫩了,始终在辈分上耿耿于怀,要是自己长老成一点就好了。
何信:“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怎么会?”程冬冬心胸开朗,觉得学针灸救更多人是利好的事儿,现在中医式微,多一点人推崇传承也挺好,尤其是被一个学西医的推崇,师父这一波赢麻了!
白苏看了眼重回岗位的陆问,又看了眼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的何信两人,笑了下后继续给张悦薇的孩子开药方:“刚才那个小伙儿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还那么小,需要保持充足睡眠,别熬那么多夜。”
“可他需要做功课,不做完怎么行?他会落后别人的。”张悦薇有点不乐意。
白苏眉心紧蹙,“但身体健康更重要。”
“他不努力,以后就比不过别人。”张悦薇是典型的鸡娃选手,不甘心儿子输在起跑线上,使劲儿拿钱砸资源,想让儿子跨越阶层。
“……”白苏看向一旁的小孩,一直低着头不吱声,似乎早就习惯了母亲的强势,她越看越觉得可怜:“你逼他太紧了,肝气郁结,会抑郁的。”
“现在都这样,他培训班里的好多孩子十二点多才睡,他算睡得早的了。”张悦薇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很正常。
“可他已经出现问题了,现在必须配合吃药,必须放下这些压力,必须十点前上床睡觉,必须保证每天八小时以上睡眠。”白苏觉得该看病的是张悦薇才对。
张悦薇:“这不行,他一休息肯定会跟不上的。”
“你继续这样,只会害了他。”白苏言尽于此,没好气的将开好的基础方递给张悦薇,“想治就去抓药,不愿意配合就请回吧。”
张悦薇不服气,还想争辩几句,但被旁边几个带孩子的妈妈劝住了:“你还是听小白医生的吧,想想孩子更重要还是说不准的未来更重要。”
“还是应该快乐成长,让孩子开开心心的度过他的童年。”
“我也不想给孩子太多压力,反正未来是他自己的,他愿意就努力,不愿意以后就拧螺丝,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
张悦薇撇了撇嘴角,爱努力不努力,不和自家孩子竞争再好不过了!
旁边又有人提醒道:“我们小区有个小孩才初中,就患上了抑郁症,今年年初从楼上跳了下去。”
“啊?真的?还活着吗?”
“当场死亡,脑花溅了一地,可吓人了……”
本来想走的张悦薇脸色变了变,脚尖一转还是去开了药。
白苏无奈摇摇头,转头继续帮人看诊,排在后面的就是几个凑一起议论的家长。
其中一对母子是来治疗近视眼的,小孩因为爱玩手机,又喜欢偷偷藏在被窝里抹黑玩,长期姿势不良导致近视,“上个月去检查已经三百度,让我们配眼睛,但我担心越带越严重,就暂时没有配,想请你帮忙先针灸看看。”
白苏了然的点点头,直接取针帮近视小孩针灸眼周,一边针一边询问:“今年多少岁?”
“十岁。”孩子妈妈叹气,“从小就爱玩手机、平板,还天天打游戏,不许他玩就偷偷藏在被窝里玩,经常玩到深夜,怎么都说不听,真的气死我了。”
孩子妈妈越说越生气,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儿子的胳膊肉:“真不想带你来看眼睛,让你瞎了算了。”
“不至于。”白苏轻轻拍拍小少年的肩膀,“不过确实要好好保护眼睛才行。”
小孩闭着眼睛的,嘴巴却还在逞强:“我不怕,可以针灸。”
“针灸也不是一直都有用的,你针灸治疗过再复发,以后会更严重的,还可能直接瞎掉。”白苏朝家长使了个眼色,家长会意后就一副很害怕的语气,立即追问后果。
白苏危言耸听了一番后,家长也对儿子一顿耳提面命,闭着眼的小孩直接被吓到了,连忙保证回家后不熬夜玩手机。
路过的宁远听到白苏忽悠小孩儿保护视力,患有近视的他有些心动,于是上前问了一下:“白医生,真的可以针灸治疗近视?”
白苏指着陆问,“可以,他眼睛针灸后就好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