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白苏给刘梅递了纸巾,“月子期间哭太多对眼睛不好。”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难受,觉得对不起他,他以后身体不好会不会怪我。”刘梅无数次后悔自己不该去姐姐家,可不去姐姐家,姐姐被打死了怎么办?
“你别急,等下我帮他看看。”白苏先给刘梅开好方子,另外又写了一张食疗方子,让她就接下来几个月多喝鸡汤,多补补身体。
“要吃这么多鸡啊?我婆婆也没养太多鸡。”刘梅偷瞄了眼婆婆,婆婆最近很生她气,大概是连南瓜都不愿意给她吃。
刘梅婆婆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凶巴巴地:“看我做什么?我难道还能少了你鸡吃?家里不够就去村里其他家买。”
白苏笑了笑,这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比许多乡下婆婆好多了,不过说话确实不太中听,“好了,你们按这个食补方子做,争取这段时间把亏空都补回来。”
“谢谢医生。”刘梅婆婆又将婴儿篮放到白苏手边,“劳烦你再看看这小娃子,医生说晒晒太阳就好了,但我都晒了两天了还没退下去。”
“得多晒几天吧。”白苏仔细擦了擦手,消过毒后才去碰篮子里的小黄娃,一根手指指尖轻轻覆在小小的手上,刚出生十来天的小孩脉象很单纯,只有表里寒热和虚实几种症状,“有点湿热黄疸但症状已经不明显了,估摸着最迟再有两天就退了,不用开药。”
“真的不用?”刘梅丈夫还是有点紧张。
“不用。”白苏顿了顿,“黄疸都是小事,他因为早产二十多天,少了母亲二十几天阳气、肾气津液滋养,身体整体没有问题,但从中医经气来说总归是比足月出生的小孩弱一点,会更容易生病一点。”
“那怎么办?”刘梅夫妇立即紧张了起来。
“小心养着也不算大问题。”白苏拉起小孩的手,指着无名指与小指掌指关节后凹陷位置:“我教你们几个按摩小方法,你们平时可以轻轻地给他按摩这里的二马穴,这个穴位可以扶元固本,很适合身体比较弱的小孩子。”
“另外还可以推赤白肉、揉掌心和肚子,培植元气、调阴阳气机,不过要注意轻轻的,小孩子身体脆弱,揉重了也伤身。”
刘梅急忙又问:“只需要这样揉一揉就好吗?不需要吃药?”
“暂时不用。”白苏告诉刘梅,“是药三分毒,小孩太小了,而且他的各项脏腑还没有发育完全,现在吃很多药反而害了他。”
“先这样按摩着,等他半岁之后如果没能引火归元、扶元固本,那再来找我,我帮他开药针灸调理。”
刘梅婆婆点点头:“这倒也是,小孩子吃太多药不好。”
“那吃药能调回去吗?”
“可以的。”白苏和他们说了下张敏孩子的情况,“她孩子早产一个半月,也是先天不足,调了小两个月现在基本痊愈,再吃一个月药就能追上正常小朋友的身体。”
“那就好那就好。”刘梅松了口气,“能调好我们就放心了。”
白苏笑笑,让刘梅放心:“你现在别想太多,最重要是调理好身体,身体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顾小孩。”
“你说得对。”压在刘梅心中的重担在白苏的开解下,慢慢松开了,她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谢谢小白医生。”
“太感谢了。”刘梅婆婆也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很多。
“不必客气。”白苏看几人都不再发愁、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扬唇笑了笑,治病先收神,医人先医心,病人心情好了,病也好得更快了。
“太感谢你了。”刘梅一家子再三感谢后离开了小巷。
一直等着女病人坐了过来,说话中气不足,听着就很虚:“要是我小时候遇见你这么好的大夫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隔三差五的生病。”
白苏观察着女人,女人身形瘦弱,瞧着身体确实不太强壮:“生什么病?”
“就是感冒、过敏、腹泻什么的,都是不致命的小毛病。”女人叫曹云,今年三十五岁,自她有记忆起就是很爱生病体质,夏天大家都天天吃冰棍,她吃一根就开始拉肚子,冬天大家出去堆雪人,她出门吹一下风就开始发烧流鼻涕。
别人做的所有事情,她都得小心谨慎,后来结婚生女时又差点要了半条命。
白苏听着怪同情她的,确实有点惨,“但我看你现在还好。”
“生了孩子后找了个中医调理,喝了两年药,身体好了不少,可惜那个医生没多久就去世了,之后再也没遇到那么好的老中医。”曹云网上看到白苏的名头后便过来试试,刚才看她诊脉,就觉得她靠谱。
白苏伸手去摸曹云的脉象,先天不足,阴虚严重,还肝气郁结气滞血瘀,“你是想全身调一下?”
“不用不用,我这两年觉得还好。”曹云指了指鼻子,“我过敏性鼻炎比较严重,想找你治一下。”
白苏摸着曹云的脉象,脉沉细弱,肺肾虚亏,清涕多,喷嚏不断,怕风怕各种粉尘,“确实挺严重的,不过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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