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文大妈,只是白苏自己心底有个坎儿,每次想起时就特别懊恼后悔,若是一开始从医,自己至少可以多陪爷爷几年的,或者自己多回家也好。
或者自己早穿回来一两个月也好,这样她就还有一个亲人。
正当她沉浸在复杂情绪之中时,医馆外面传来说呵斥的声音,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到门口看了看,远远地看到是一户张姓邻居正在铺子门口辅导儿子写作业。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都说了这里有五个苹果,我给了你奶奶三个,你这里还有多少个?”张娟大声问问。
孩子满脸迷茫:“奶奶牙齿掉光了,不吃苹果。”
张娟又问了一遍,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奶奶现在就要吃,那走了三个,这里还有几个!!”
孩子一脸不解,又伸手去拿苹果。
“你别动,快点说还有几个……”张娟伸手去拉孩子的手,但孩子一点都不配合,嘴里还说妈妈好讨厌。
“你……”张娟气得血气上涌,浑身忽然发麻,身体一软地往地上倒去。
张娟倒下的瞬间, 周围注意到这里情况的邻居也都跑了过去,“张娟你怎么了?张娟你快醒醒!”
白苏也看到了这一幕,拿了一包新针冲了过去, “你们将她放地上平躺, 你们快打急救电话。”
“白苏来了。”邻居们见白苏过来, 紧张的心一下子就镇定下来, “快点让白苏来。”
不省人事的张娟已经被放平躺在地上, 她的脸呈红色, 是明显的中风征兆, 白苏立即上前掐她人中,但张娟毫无反应。
“白苏,是不是要手指放血?我这里有绣花针。”老一辈的人都懂手指放血, 直接从正在做的鞋垫上拿出一根针就要递给白苏。
“我有针。”白苏帮张娟把了下脉, 阴虚阳亢、气血上逆,也确认是中风, 然后直接三棱针,在张娟手指上分别刺了几下, 用力挤了一遍, 但张娟还是没有醒来。
张娟的孩子看妈妈倒在地上, 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一只手拿着苹果, 一只手去推妈妈:“妈妈, 起来吃苹果……”
“白苏, 她怎么还没醒?”邻居们越发担心,是不是太严重了, “打电话了吗?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白苏看张娟不醒,直接头顶百会放穴。
随着几滴淤黑的血流出后, 昏迷的张娟只觉得头顶像是大寒冬里脑门上灌入了一阵冰凉冷风,让她慢慢恢复了意识。
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张娟望着白苏、邻居们担忧的脸色,张嘴想说话,但舌头好像被什么绑住了,有些说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
“张娟,你没事了吧?你刚才一下子就晕倒了,真的吓死我们了。”邻居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但看张娟一直不回答,忙问白苏:“白苏,她怎么了?”
“是不能说话吗?”白苏问张娟。
张娟动了下脑袋,表示是。
“别慌,你稍稍缓缓。”白苏又在百会穴挤了一点点血出来,连续几次后,张娟忽然觉得一股冷风一直从脑袋顶往下窜,窜到了嘴里里,再到了心里,再到脚底板儿。
随后她就能说话了,双手双脚也能动了,“我是怎么了?”
白苏告诉她,“你应是被气得脑梗中风了。”
“中风了?”张娟回想起刚才辅导写作业的画面,眼前顿时又一阵阵发黑。
围观的人劝说张娟冷静一点:“张娟你冷静一点,咋教个孩子还气得中风了呢?”
“不值得这么气,真的不值得啊!”
“你别激动。”白苏同情地握着手脚还在发抖的张娟,替她把了把脉,脉象平和许多,上逆的肝火已经逐渐回降,“你深吸呼吸,慢慢吐气,尽量让心情平复下来。”
张娟努力顺着白苏的声音调整气息,努力让双手别在颤抖了,“我会不会瘫痪啊?”
“你情况不严重,而且我很快就将你唤醒了。”白苏听着外面传来的救护车声音,“放宽心,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不会有事的。”
救护人员很快赶了过来,将张娟借走,离开前救护人员看向白苏,“又是你啊,你又帮着急救了一个人。”
“刚好在这里。”白苏指着张娟的头顶,“为了叫醒她,我用百会穴帮她放了淤血,你们稍注意别碰到感染了。”
“好。”救护人员应了一声后就上了车。
等救护车将张娟带走后,围观的人才讨论起来:“好好的,咋就气成这样了呢?”
“不就教个孩子吗?至于气成这样吗?”
旁边有年轻一些的女人一脸的头痛:“婶子你们是不知道,辅导孩子作业真的会气出毛病的,好几次我都气得手麻了。”
“我也是,上次气得差点没喘过气,辅导小孩子作业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辅导作业母慈子孝,一辅导作业鸡飞狗跳,我宁愿去搬砖也不愿意教我家那个兔崽子。”
白苏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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