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跟进来,回头朝站在门口的陆问招招手,“快点进来啊,愣着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前几天的‘豪言壮语’陆问就抬不起头,只觉得脚下引力有千万斤重,拉得他快要钻地底下去了,“我鞋带散了。”
刘阿婆催促着:“你不是穿的拖鞋吗?快点进来。”
奶奶也真是的,非要说透吗?
陆问痛苦面具的抬起头,恰好对上白苏似笑非笑的视线,妈的,最后一点脸面都没了。
白苏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看向刘阿婆,“你今儿测血压了吗?觉得怎么样?”
“早上起来测了,很稳定呢。”刘阿婆说着将买来的谢礼放到桌上,“我们是专程过来感谢你的。”
“我儿媳妇昨天检查出结果了,直肠上有个东西,说是什么癌症初期。”刘阿婆扭头看向一旁低着头不吱声的孙子,“小问,是这么说的吧?”
陆问点头,“原位癌,早期癌症,还没开始扩散。”
他说话时忍不住瞄向白苏,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难道她有什么透视眼?
白苏将陆问怀疑打量的视线看在眼里,抿了抿嘴。
“对,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刘阿婆抓住白苏纤细的手,用力地上下晃了晃,“医生说幸好发现得及时,再晚上几个月铁定没有这么轻松,真的谢谢你了。”
“要不是小白医生,咱们家就完了,你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刘阿婆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还双腿弯曲想要下跪。
白苏连忙扶住刘阿婆,“你太客气了。”
“只是举手之劳。”
“可能对你来说只是顺手的事儿,可我们而言是拯救了我们整个家庭。”刘阿婆的儿子因为工作关系常年不能回家,家里就她们婆媳孙在家,如果张秀有事,她们这个家就散了。
“真的谢谢您了。”刘阿婆再三道谢,说完后转头看向还傻站在旁边的陆问,“这臭小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小白医生别和他一般见识。”
她说着推了下陆问的胳膊,示意他快点道歉。
陆问硬着头皮地往前走了两步,梗着脖子盯着白苏,想道歉可又说不出口,前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没想到人家真有一手。
白苏神色冷淡地看向自尊心作祟的陆问,撇了下嘴角,“还是不信吗?”
“……信。”陆问气短了一寸,很是心虚。
白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戳穿他很难转变的观念,“信了就行。”
陆问见她没继续问下去,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但这一口气还没落进肚里,一直在旁边磨药的何信啧了一声,“信了你怎么不说对不起?怎么不喊爸爸?”
陆问想到自己放的厥词,脸上瞬间氲出一层薄红,“我……”
惦记了几天的何信不愿意放过他:“我什么我?自己说过的话还不想承认了?”
“小问,你快向小白医生说道歉,要不是小白医生,你妈这事儿没这么容易解决,她救了你妈的命。”刘阿婆焦急地又对着孙子后背猛拍了两下,这孙子咋这么不懂事,人家能把脉就发现了不对劲,说明本事大着呢,她们可不能得罪这么厉害的中医。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发现,但确实救了他妈,陆问努力压下心底的别扭,朝白苏弯腰鞠躬,“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不该说那些质疑的话。”
他说完后想到曾经放的狠话,压下心底的羞躁,大喊了一声:“爸爸,我错了。”
白苏眉心跳了跳:“……”
刘阿婆一脸嫌弃,这傻孙子。
何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你带着偏见看我们中医,活该!
陆问听到何信毫不掩饰的笑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何信也瞪了回去,“你瞪我?不是诚心道歉吗?”
不等陆问解释,刘阿婆的大力金刚掌就落在了陆问后背上,打得啪啪响,压低了声音教训:“你给我好好道歉,别没礼貌。”
陆问低着头,羞愧地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刘阿婆私心里是不想结仇的,所以帮着孙子圆一下:“小白医生,我这傻孙子因为我和他外公曾经被中医误诊,可能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还请您见谅。”
何止不中听。
简直是仇视。
白苏心想。
刘阿婆又说:“他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要是再这样我收拾他。 ”
白苏点点头,随后抬眼看向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偷瞄过来又欲言又止的陆问,轻声询问:“有什么想问的?”
陆问纠结了半响,问出了从昨天以来最想问的问题:“你怎么办到的?”
白苏回他,语气清冷:“把脉,阴阳、虚实相结就知道了。”
陆问越听越觉得玄乎,嘴上下意识地说:“靠脉搏跳动你就能知道直肠上有病?这一点都不科学。”
白苏听到这话,嘴角往下压了压,“我还是那句话,科学研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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