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轻嗤了一声,活动了下手腕,然后抄起手,表情淡漠地看着一直对中医有极大偏见的陆问,“你没见过不代表我不能治。”
“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这些慢性病治好的。”陆问老师也这么教的,因此底气十足,说得斩钉截铁。
“万千世界之大,你没见过的就多了。”白苏厌烦地压力下嘴角,懒得和杠精解释,转头看向正拉扯刘阿婆的张秀:“你最好今天就去检查,不要拖。”
“你咒我妈呢?你当你是x光?”陆问一脸火大,“别装神弄鬼吓唬人了。”
才听到动静出来的何信护到白苏跟前,大声嚷嚷起来:“又是你,你三番五次找我们茬干什么?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谁让你们每次都在夸大其词糊弄人。”陆问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老百姓科普正确科学,别被糟粕迫害。
何信气得不行:“我小师姐厉害着呢,从来没有糊弄过人,而且中医博大精深,有些厉害大夫就是能看出毛病,你不要一直带着偏见否认我们。”
陆问不以为然,张口就来,“她要有瞅一眼就看出别人什么病的本事,我跪下喊你爸爸。”
何信:“……”
一旁的白苏嫌弃地打量他一眼,满脸都是清澈的愚蠢,“……你多吃点核桃吧。”
她不屑再和陆问掰扯,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慢走不送。”
陆问噎住了,不掰扯了?不骗人了?
嗯,肯定是心虚了。
“好了,小问走吧。”刘阿婆朝白苏歉意地交换了个眼神,我先带这傻孙子走。
她将陆问生拉硬拽的扯了出去,走出去后就气冲冲地走回家,真是丢死人了。
跟着回家的陆问看着奶奶将药锁进了抽屉里,“奶奶,你把这药当宝贝呢。”
刘阿婆没好气地瞪他:“我怕你这个败家子给我扔了。”
“奶奶,到底谁才是败家子啊。”陆问指着药包,“一次好几百,你这个月至少偷偷去了七八回了吧?”
“十几回。”既然被发现了,刘阿婆也不瞒大家了,“我去针灸了十次,现在只需要吃药,等血管里的淤堵散尽后,我就不用再吃药了。”
“奶奶。”陆问不赞同的皱起眉,不吃药血压又暴增怎么办?
“我早上量过了,好得很呢。”刘阿婆不满地看向小孙子,“就算血压暴增,也是你气的。”
陆问拍拍了自己的脊背,“奶奶,如果我驼背了,一定是背锅背的。”
“……贫嘴。”刘阿婆听了孙子的玩笑话,心底的气也消散许多,她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该针对小白医生,太没礼貌了。”
“我哪针对她了,我是实话实说。”陆问心底并不认为自己又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高血压、风湿病能治好的,说这种话的都是骗子。”
“胡说。”刘阿婆看那么多人的风湿都好了,难道还有假,“小白医生医术很好的,她开的方子和针灸都很不一样,治病效果很好的。”
刘阿婆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针灸时感觉像是有热气,流过她的身体各个部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错觉。
其实不是错觉,白苏在药王谷一直练内功,学会了以气运针,针灸效果事半功倍,回来后她所学的本事也都带回来了,平时扎针都会用上 。
不过这些陆问都不知道,撇了撇嘴角,“再厉害也不有可能治愈,她又不是神仙。”
在他的认知里,中医顶多调理调理身体,治病还是得他们西医才行。
“你……”刘阿婆无奈叹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看着唯一的孙子,孙子哪哪都好,就是对中医太多偏见了。
当初她住院大部分原因还是在她,是她不想去医院,是她想自己买点药吃了就行,结果害得孙子记了多么年。
“其实小白医生的医术很好的,你别带着偏见去看。”刘阿婆语重心长地讲。
陆问眼睛微沉,这小白医生到底怎么哄骗的奶奶,以前奶奶可不会三番五次帮人说话。
“好了。”刘阿婆知道孙子不爱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扭头走到准备做午饭的儿媳妇身边,“秀儿啊,你要不去检查一下身体?”
“妈,她就瞎说的,你怎么还信呢?”张秀哭笑不得。
刘阿婆相信白苏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她怕儿媳妇反感,所以没有继续说白苏的好,只是劝说:“你还是去检查一下,不去一下我不放心。”
“我年初才体检过,明年再说吧。”张秀觉得没必要浪费钱。
刘阿婆怎么可能同意,想了想,斟酌着说道:“……我还没去过,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妈。”张秀无奈叹气,婆婆咋就磨上她了呢。
另一边,医馆。
正午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屋内,热得让人火气很旺。
何信骂骂咧咧:“那人脑子有大病吧,每次见到他都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还总是高人一等,真想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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