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响起,现在几乎没人在用了,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光宇,怎么办?”
高傲青年,也就是林光宇沉着地道:“过去看看。”
四人一步一步靠近铃声源头,是三楼正中的分诊台上的座机电话。
“医院都停业将近一年了,电话怎么可能还通着。”
林光宇朝身后一人示意,那青年点头,上前接起电话,听筒中传出幽幽女声:“医生……我的病能治好吗?”
青年不答,林光宇摇摇头,青年把电话挂上。
丁铃铃铃——
丁铃铃铃——
一秒钟都没耽搁,电话刚刚挂断又响了起来。
林光宇冷声道:“不管它,我们上去!”四人大步奔向四楼,就在他们踏上四楼地面的瞬间,四楼的走廊里响起同样的铃声。
丁铃铃铃——
丁铃铃铃——
“真烦!让我试试它的能耐!”林光宇组里的人暴躁地跑到分诊台拿起电话,对着听筒大吼:“干什么的!”
“医生……我的病能治好吗?”
“治不好了!瞎问什么!”暴躁青年吼道,吼完立刻把听筒放下。
丁铃铃铃——丁铃铃铃——
电话铃声变得更加急促,不依不饶,就好像这边不接听,那边就不会罢休。
林光宇走到电话旁边,接起来,里面女声凄厉地喊:“治不好——为什么治不好——”
声波透过听筒扩散开,四人不约而同瑟缩一下,耳膜被那声音刺得生痛。
林光宇道:“你的病能治好。”
“能治好?能治好?那为什么我死了——为什么我死了——”
林光宇黑脸,啪的一声把电话摔下,可那女声从电话里跑出来了,在四楼走廊里,在四人的耳边反复回荡着。
“为什么我死了——为什么我死了——”
声音越来越大,伴着无数的回音,形成波涛般汹涌的音浪,四人就如迷失在巨浪中的小船,东倒西歪,无法靠岸。
林光宇用尽力气甩出一块木牌,木牌飞向半空撞上了无形的屏障,二者相撞,竟激起一声巨响。
巨响过后,四楼恢复安静,木牌啪嗒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林光宇喘着气走上前拾起来,眼底流露出心疼。
“光宇,是伯父给你的桃符?”
林光宇收起破碎的木牌,“大家没事就好,一块桃符,值得。”
“光宇……”三人感动不已。
林光宇安抚他们:“客气什么,咱们继续往上走,我爸给我带的东西足够,我们不用怕。”
孙方池三人从六楼东边摸到西边,天花板上的手印从密集变得松散,最后几个零星的指头印顺着走廊尽头处的楼梯间下去。
三人一个跟一个沿着楼梯间下去,刚拐过弯来,就见小小的身影从五楼的楼道口跑了过去。
“看见了吧?看见没?”谢允抓住张瑛的袖子,激动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
张瑛满脸困惑,“该不会是人吧?鬼哪能看得这么清?”
对孙方池来说,鬼一直是这样,跟其它的物品或人没两样,所以他最为镇定,“要不要抓?”
张瑛抿了抿嘴,“太像小孩了,有点……别扭。”
谢允无比赞同,“我说的吧,就跟个普通孩子一样,要抓起来挺不忍心的。”
孙方池没觉得,“那你们能断定出这小孩跟考生跳楼没干系吗?”
这才是重点,不是他们忍不忍心抓,要看是否必须抓,若小孩鬼就是害死考生的凶手,那他们肯定得抓它。
而且保不齐,他们本就是小孩鬼盯上的下一个猎物。
纯净魂体
“哥哥姐姐,你们是来抓我们的吗?”空灵的童声近在咫尺。
谢允倏然回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小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后。小孩穿着条纹的病号服,年纪约莫五六岁的样子,仰着小脸望着他们。
张瑛反射性地掏出防身用的法器,却被孙方池摁住,不能动作。
“小朋友,你们都是指谁啊?有几个?”孙方池扯出个和善的微笑。
小孩看看他的表情,跑两步躲回谢允身后,孙方池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真不是坏人……”
谢允觉得可乐,心中对小孩的戒备和恐惧感消散不少,“方小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的眼睛是有灵性的,你装得再像,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孙方池舔舔后槽牙,“我没有坏主意,怎么不相信我?”
谢允自从见识过孙方池在初试考场的操作,就打心底里觉得他深不可测,表面上吊儿郎当只是为了掩饰他的诡计多端。
但对于孙方池的人品,谢允还是相信的。
“小朋友,你告诉哥哥,六楼掉下去的那个人,跟你有关系吗?”谢允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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