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一天要扫个好几回院子,倒不是他多爱干净,只是实在无事可做。
还比如沈溪山,这人已经是今日第四次来沧海峰了,感觉像是脑袋闲出了毛病,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苏暮临坐在秋千上玩,对着走到门边的沈溪山说:“小河大人还没回来。”
这话是他今日第四遍说。
却没想到沈溪山听到之后没什么反应,而是径直推开了门,朝樱花树下走来。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大好看,苏暮临隐隐觉得危险,一边想着他今日面对沈溪山的态度好像没什么不好吧?一边赶紧从秋千上跳下来,往旁边跑去。
“你要做什么?”苏暮临紧张地问。
沈溪山却并不搭理他,自顾自坐在秋千上,然后不动了。
等了好一会儿,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苏暮临,像是当他完全不存在。
这副样子,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沮丧之意。
苏暮临不敢招惹,便也不再多问,瞧着他脸色难看得像是随时就要暴露出凶残本性大开杀戒的样子,苏暮临连这小院都不敢多待,飞快跑了。
院中的灯也熄了,夜幕降临时皎月作陪,沈溪山的身上披了一层银色光华。
他像是与秋千融为一体,一动不动,就这样耐心地等待着。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宋小河还是没有回来。
这个时辰,若是搁在平日宋小河早就爬上床睡觉了,现在却还没有回沧海峰,难不成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沈溪山疑问着,再次念动共感咒,却不料这次没能成功。
这莫名其妙的共感咒,一会儿有用一会儿无用,让沈溪山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又等了两刻钟,宋小河依旧未归,沈溪山便披着月色,独自推开了院门,离开了沧海峰。
路上他细细一数,从沧海峰走到他所居住的地方,途中要经过三座峰,走过阶梯近五百层。
数到最后,又觉得没什么意义,于是也不知道到底是隔了多少层阶梯。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
从前并不觉得这地方小,他天生习惯在比较大的地方活动,所以自己占据了一个山头,连床榻都比寻常人的大很多。
但今日回来,看见这满院的漆黑,又觉得有几分冷清,不像宋小河住的小院,一盏灯就能够照亮整个院子,什么花花草草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溪山的思绪乱飘,总是东想一点西想一点,好像这样能转移注意力,也能有效地打发时间。
他走回寝房,却意外发现寝屋的窗子隐隐透出光亮。
沈溪山心口一紧,当即站在原地,眼眸紧紧盯着窗子的光亮。
他开始回想今日出门的时候有没有熄灯。
脚步不受控制地靠近,沈溪山下意识放轻了走路的力道和呼吸,来到门边。
门开了一条缝,光影从里面透出来,浅浅地落在地上,房中没有任何声音,安静非常。
沈溪山在这一刻什么都没想,伸手将门推开了。
随着视线的开阔,更多的暖色灯光漏了出来,他看见自己寝房里摆放着的落地长灯,藏青色的地毯,雕刻了瑞兽的玉屏风。
还看见正中央的桌子边上,坐着个雪白衣裙的人,她一只手拿着殷红的糖葫芦,一只手扶在膝盖上,用一种非常乖巧的姿势在吃东西,白嫩的腮帮子鼓鼓的。
沈溪山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像是听到了动静,她蓦然转头看来,杏眼灿若繁星,猛地亮起来,笑意盎然。
“你回来了!”宋小河站起来,小跑几步,兴高采烈地迎到他的面前来,立马开始念叨起来,“你回来得也太晚了,我等了你好久,都差点睡着了呢!白日里在盟主面前我不敢跟你说话,大会结束之后又不见你人,我在仙盟转了大半天都没找到你,就想着来这里等你。”
说着,她又举起手里的糖葫芦,笑嘻嘻道:“这是先前我在寿麟城买的,本来就是给你的,但是那日忙着启程回仙盟,我就给忘记了,方才等你等得瞌睡,我去玉镯里翻了翻,这才想起它。”
沈溪山没说话,低头看着宋小河。
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也没等到回应,宋小河疑惑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小声问:“你怎么不理我?”
沈溪山理她了,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将一个用力的吻印了上去,动作快到宋小河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
与先前的吻不同,这次虽然来势汹汹,但并不凶狠,反而带着一股绵绵的柔意。
沈溪山舔开她的唇,越过牙关,立马就尝到了糖葫芦的酸甜,山楂的清香在舌尖晕染,被他舌头一卷,尽数吞下。
宋小河微微睁大眼睛,被迫着仰高了头,微微张着嘴,喉咙不断地滑动,吞咽口水。
薄红染上了她的脸颊,等沈溪山松开之后,她舔了两下唇,欲盖弥彰地说:“虽然我在这里等了许久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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