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被他攥在掌心里拖回来。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聋了?!听不到我说话吗?”宋小河用另一脚蹬他,一会儿踹在他的手臂上,一会儿蹬在他的腰腹上,却仍挡不住他欺身压上来。
沈溪山说:“现在不是正在聊着吗?”
宋小河的脸红得滴血,大喊,“我说的是正事!”
“这就是正事。”
他说完这句,低头含住她的唇,把她愤怒地叫喊咽进口中,只剩下了呜呜的声音。
宋小河不老实地挣扎,双手乱捶,腿也乱蹬着,沈溪山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样,按着她好一顿欺负。
最后她狠下心,咬破了沈溪山作乱的舌,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中蔓延。
宋小河立即尝到了血的味道,舌尖像是从他的伤口处舔过,卷着血腥咽了下去。
沈溪山又亲了她几下,这才算作结束,松开了她。
沈溪山舔了下唇瓣,血就带了出来,落在殷红的唇上,平添几分妖冶,他问:“还有什么事要聊?”
宋小河用自己的脚丫往他结实的腹部上使劲蹬了两下泄愤,骂他,“你快去找医师聊聊你的脑子吧!”
她着急忙慌地从床榻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地上,飞快跑出了房。
回到自己房后给门挂上了锁,她的衣衫有些乱,嘴边脖子都是啃咬留下的痕迹,灌了两大杯水后坐在椅子上喘气平复。
宋小河揉着脸,心脏剧烈跳动,心说沈溪山发疯真是可怕。
满月(六)
宋小河原本打了一肚子的草稿, 结果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让沈溪山给欺负得方寸大乱,最后连鞋袜都没捡, 红着脸狼狈地逃了出来。
沈溪山好像乍然间变了个人, 但又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只不过从前的他更擅长隐藏和伪装。
他倒是表现得泰然自若, 完全没有欺负人的样子。
但宋小河却隐约觉得事情朝着不可掌控之处发展, 大难临头。
她抬手, 看着掌心处那块还未消肿的“禁”字, 心中涌起剧烈的恐惧。
沈溪山动情,无情道破,所带来的麻烦可不仅仅是这一星半点的灼烫, 那是足以震动人界的大事。
宋小河想都不敢想, 这些事带来的后果。
她紧紧握住掌心,炽热留下的刺痛让她六神无主, 一派茫然。
夜深了,雷声停了之后雨反而落下来。
宋小河害怕得脑子一团混乱,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不敢再跑去隔壁找沈溪山, 只好窝窝囊囊地爬上了床,用被褥把自己裹住, 干脆睡觉。
反正她到了夜晚只要一闭上眼, 就会睡着。
客栈的店家其实在上回看见沈溪山杀王禄之后, 就再没来过客栈。
是以到了夜晚客栈也没人点灯,黑漆漆一片, 劲风吹得门板震动,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二楼只有两个房客, 其中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
沈溪山感觉到有人在他的手臂处蹭,动静很小,但他还是立即就醒了过来。
他知道是宋小河。
先前在房中往他肚子上踹了两脚后落荒而逃的宋小河,又在睡着之后来到了他的床榻上。
沈溪山转个身,将手一揽,轻易把宋小河给抱进了怀里。
她睡得格外沉,闭着眼睛时显得整张脸相当安宁,在无意识间往沈溪山的怀中贴近。
睡着之后的宋小河,比白日里要更讨喜。
沈溪山看着她的脸,在心中非常主观地评价。
因为夜晚的宋小河表现得很喜欢他,她会自己跑上他的床榻,也会努力朝他靠近,虽然不会说话,但会用行为表达她对自己的依赖。
她睡着之后,全身卸了力,不再像白日那样抱着时用力挣扎,这会儿不管怎么摆弄她都是十分乖巧,身子软绵绵的。
沈溪山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宋小河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配合,自己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越发平稳。
半张侧脸露出来,沈溪山施法点亮了一盏挂在墙壁上的小灯,柔和昏暗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照出耳朵上细细密密的绒毛。
沈溪山圈住她的手腕,动作很轻地将她的手抬起来。
掌心处还有着红肿的伤痕,甚至泛出了血色,沈溪山倒没想到这伤口竟然还在,并且好像严重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宋小河。
宋小河会一些简单的治疗术法,当初在酆都鬼蜮她还给沈溪山手上的伤口治疗过,这点灼烧难不倒她,更何况她体内还有极寒之力。
她没有治疗,不知在想什么。
沈溪山用指尖轻轻描绘着她掌心的“禁”字。
指腹再柔软,落在伤口上也是痛的,同时伴随着一股痒痒的感觉,宋小河在无意识间蜷缩了指尖。
沈溪山想,宋小河确实很笨,也很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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