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酆都鬼蜮,成了名声大噪的梦魔。
沈溪山看着他,心说难怪当初他在鬼蜮开杀戒的时候,唯独没动苏暮临,反而是挎在臂弯里,走哪拎哪。
兽族有着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他们能够闻到气味。
这气味指的是各种气息,法力的,魂魄的,还有人身上的。
如今想来,怕是濯雪当初就问出了苏暮临身上有梁清的气息,所以才并未对他下杀手,拎着他到处走。
沈溪山想,这世上果真有许多事情是天注定的,“缘”字高深莫测,无法参透。
他一个修无情道的人都能对宋小河动心,就表明他们二人也是天作之合。
他抬手拎住濯雪的后颈,将它扔到莲花座上,说道:“谁允许你上榻了?睡地上。”
濯雪并不在意,舔了舔爪子,卧下来闭上了眼睛。
沈溪山脱鞋上榻,睡在宋小河的边上。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手臂从宋小河身下穿过,手掌往她后背一揽,轻易就将她翻起来,朝自己的胸膛贴近。
宋小河睡着有一会儿了,整个身体都散发着热意,呼吸也平稳。
她下意识朝沈溪山靠近,热乎乎的手正好覆在沈溪山的手臂上,被他顺势握住,将小小的手捏在掌心里。
宋小河虽然身条纤细,这些日子没好好吃饭更是消瘦不少,但身上的肉都是软的,抱在怀里就好比抱了实心的棉花,哪哪都是软绵绵的。
更让沈溪山觉得舒服的,是他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耳边听着宋小河的呼吸声,怀里是她温热的身躯,沈溪山按着她的后脑上,把她的头贴近自己的侧颈,前所未有的悸动占据了沈溪山的心。
情愫在心口极速膨胀,被落在颈边的那些灼热的呼吸点燃,一把火在心底烧起来,如旷野燎原,迅速灼烧着沈溪山的理智。
他想起那日山洞里,宋小河用湿漉漉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像个纯澈无害的小动物,然后用柔软的唇落在他的脸上。
他低下头,将宋小河的脸从怀中抬起,拇指揉上了她的唇。
依旧是很软,粉嫩,像是可以被随意摆弄,轻轻一蹭就张开了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和藏在里面的小舌。
沈溪山记得她口腔的热度,也记得她的舌尖滑过指头所留下的触感,那时候她喊着牙疼,将他的手送到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
当时中毒的是宋小河,不是他沈溪山。
意识清醒的沈溪山可以轻易摆脱宋小河的力道,却仍有她拉着自己的手,含进了嘴里。
是他神识不清,受了蛊惑,才任她摆布。
温软的舌尖绕着指头时,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抑制自己想捏着她舌尖玩的想法,顾不得其他。
如今宋小河就乖乖地睡在身边,长长地睫毛耷拉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睡眼格外好看。
沈溪山盯着她,心里滋生许多从未存在过的心思。
于是断情禁咒开始要了命地疼,连带着整个后脖子都烧起来,他微微皱眉,赶忙念了几遍清心咒。
待疼痛稍微减弱了些许后,沈溪山捏着宋小河软嫩的手把玩,走神地想着,宋小河眼下在梦里正做什么?
她一定在与梁檀待在一起,怕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师父。”
宋小河抬起手,给梁檀看,“我的手好奇怪。”
“怎么了?”梁檀劈柴,挥着大斧头一下又一下。
宋小河坐在边上,说:“好像有谁在捏我的手。”
梁檀一斧头劈下,擦了一把汗说:“这里只有你我,谁会捏你的手?我看你是太闲了,过来将这些柴火垛好。”
“哦。”宋小河起身跑到另一边,将劈好的柴摞起来。
她一遍码着柴火,一边问,“师父,若是有个人骗了你很长时间,被你揭穿之后向你赔不是,你会原谅他吗?”
梁檀瞥她一眼,“谁又骗你了?你那个新认识的朋友?”
宋小河点头。
梁檀就道:“你应该原谅,因为你这个脑子很容易被骗,所以可能不怪别人,是你太容易上当了。”
宋小河撇着嘴,很不服气道:“他就是存心骗我的,从去年的夏天算起,都快一年的时间了!”
“那他骗你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吗?”梁檀趁着与她说话的功夫,停下来歇息,擦着汗说:“或者骗你做什么事没有?”
“没有。”宋小河捡着柴,说:“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换了另一个面貌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他也保护了我很多次。”
“他为你做了什么?”梁檀问。
宋小河开始回想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的黄沙城中,他杀死了那只蝼蛄,那是沈溪山第一次出手救她。
宋小河说:“他总是会在危险的时候救我,还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为我撑腰,教会了我如何掌控业火红莲,也教了我剑招。”
“那你为他做了什么?”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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