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虑之后的结果吗?”
宋小河回道:“是弟子给仙盟惹了麻烦,自然不会再留在仙盟,一人做事一人担,就算是被围剿至绝路,弟子也绝不会再回仙盟,连累昔日师长。”
青璃忽而弯眸笑起来,缓声夸赞道:“好孩子。”
她叹一声,站起身来,说道:“人族生命短暂,却是六界中最古老的族中之一。纵然世间有不少心术不正的奸诈小人,可也多的是你这种通身流淌着不屈血液之人,才有了千年万年的传承与沉淀,形成了如今这般礼仪之邦。”
“仙盟本就是为天下大道而建立,又岂能为私欲将你逐出?”她走到宋小河的面前,一转手腕,便有一股力量将宋小河轻柔地拖起来,她摸了摸宋小河的脑袋,说:“不必担忧,若是这点小事仙盟都解决不了,如何在人界立足?”
一边说,她一边拿出一封信,递给宋小河,说道:“这是千机派传来的信,若是你在仙盟心烦憋闷,可去南方走一趟。”
宋小河看见信封上写着“宋小河亲启”四个字,打开一瞧,上面便是龙飞凤舞的字体,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
前半段内容是将钟氏和寒天宗破口大骂,用词粗鲁,毫无顾忌,后半段却是安慰宋小河,也知道她将要面临的处境,道她若无处可去,便往南方而去,千机派随时欢迎她。
落款人名为聂枕冰。
宋小河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但将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似乎也猜到了究竟是何人送来的这封信。
她将信仔细收起,颔首道:“多谢盟主,弟子无意连累仙盟,不管何时盟主将我逐出,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青璃道:“此事你不必担忧,自会有解决的办法,回去好好休息,过些日子还有事要你去忙。”
宋小河再次谢过,随后揖礼告辞。
出去的时候,钟浔元还守在门口,见宋小河出来,他又慌忙迎上来,“如何?青璃上仙与你说了什么?”
宋小河却将目光一落,在他脖子上扫了几眼,说道:“你脖子上的胎记又露出来了。”
钟浔元一怔,下意识用手捂上了脖子,灵光微闪,一下就将脖子上的红痕给遮掩住,随后他笑道:“多谢小河姑娘提醒。”
“不必谢。”宋小河打了个哈欠,有几分懒怠:“钟公子请回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钟浔元倒也没有继续追问,温笑道:“小河姑娘路上小心,改日我再去寻你。”
宋小河没有应声,转身走了。
她仿佛从奔流不息的小河,变成了平静无波的死水,仿佛任何东西都无法在她身上激起波澜,只有在看见沈溪山的那会儿,才有了那么点涟漪。
宋小河在阳光下缓缓行走着,日过将她的影子照在地上,一人一影相伴而行。
回到沧海峰的小院,宋小河已困得不行,只想倒头就睡。
然而进了院中才看到,沈溪山就坐在樱花树下的秋千上,轻轻晃着。
树身庞大,还没有完全枯死,秋千依旧能荡。
沈溪山就坐在上面,像个孩子一样玩了起来,院中不见苏暮临的踪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小河站在院门边问。
沈溪山慢慢停住秋千,并没有起身,转了个头看她,他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小河反问:“难不成我还要在那里耗上个一天一夜吗?”
“那我师父如何说?”
“要我这几日好好休息,说再过些时候就有的忙了。”
宋小河不知道是得了青璃的许诺,还是千机派那女长老的信,抑或是回来时在院中看到了荡秋千的沈溪山,她此时心情比先前好了一点,于是格外的心平气和,将沈溪山的问题意义回答了。
沈溪山勾唇一笑,“自然是有的忙。”
宋小河像是在他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嘲讽,但没有细究,反手关上院门往里走,说道:“我要休息了,沈猎师请回吧。”
“且慢。”
沈溪山站起来,抬步来到她面前,说道:“你师伯的那一魄,连同你师父被抽走的那段记忆,我找到了,你想知道在哪里吗?”
宋小河果然停住,却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静静地看着沈溪山,没有说话。
沈溪山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极具蛊惑,专注地盯着宋小河,又问了一遍,“宋小河,你想知道在哪里吗?”
她眼中覆满迷茫,在犹豫里苦苦挣扎,“我……”
沈溪山颇有耐心,神色也温柔,等着她将话说完整。
许久后,宋小河问:“在哪里?”
沈溪山拿出一个十分小的黑木锦盒,递到她面前,说道:“就在这里面,你打开看看。”
宋小河抬手,动作十分缓慢,像是在不停地思考,随时有收回手的打算。
但她还是将锦盒接过来,抠开上面的锁扣,将盖子翻开。
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宋小河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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