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顿时心生喜悦,高兴地乐出声,“沈猎师想参加那当然是最好,合该就让天下人目睹你的风采,不过你作为头一天的守擂人,会不会太挫其他弟子的信心了?”
沈溪山明知故问:“仙门千家人才辈出,你就如此坚信我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当然!”宋小河就笑道:“沈猎师就是我们这些少辈弟子当中最厉害的,谁能与你一较高下?”
她的赞赏如此坦荡,连带着目光也变得灼热,沈溪山缓缓偏移了目光,心里是压不住的悸动。
他自幼到如今不知受过多少赞誉吹捧,更夸张的话都听过无数遍,可宋小河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他听不仅心花怒放,还生出另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想明日一早百炼会就开幕,他去把攻擂的弟子打得落花流水。
让宋小河亲眼看着,弥补她心中遗憾。
宋小河送了吃的,又宽慰了沈溪山几句,见他情绪似乎好许多,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告辞。
沈溪山并不挽留,教她催动贴在墙上的符箓,让她直接通过符箓回了自己房中。
宋小河回到房中后便摘了符放在桌子上,然后沐浴净身,美美地躺床上睡觉,结束了忙碌的一天。
另一头的沈溪山却坐在房中久久未动。
他看着桌上已经空了的锦盒,口中已经没了那兔子糕点的味道,但心里还残留些许甜丝丝的味道。
宋小河跟钟浔元达成了什么约定,又为何让钟浔元给她买衣裳这些事,沈溪山根本不关心。
他只需要知道,宋小河不论走在什么地方,心里都惦记着他,就足够了。
今日回来之后他在房中闷坐了许久。
钟浔元有一点并没说错。
他修的是无情道,任何无用的情感于他来说都是多余,是他修道路上的阻碍。
修炼,飞升,仙盟的名声,人界的兴衰,对沈溪山来说仍然是第一位。
放不下桎梏,那他根本就没有权力去管宋小河与谁来往,与谁亲密。
不过管不着宋小河,不代表管不着别人。
沈溪山伸手抚了抚后脖子,将上面的热意冷却,随后收拾了装着兔子糕点的锦盒,推开门,乘着月色而出。
到了后半夜沈溪山才回来,雪白的宗服上沾了血,他脱下来扔到一旁的椅子上,用了个清尘法诀将身上的血腥味儿除去,沐浴净身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而想起来一件事情。
这宋小河为何不来找他了?
不是夜间都会来的吗?
或者是她已经来过,但是发现他不在,然后又走了?
沈溪山觉得奇怪,思及有钟浔元在大半夜将她喊出去的前车之鉴,沈溪山也不多等,干脆念了共感咒。
契约连通之后,他就听到了宋小河平稳的呼吸声,显然在深睡之中。
既然在床上睡觉,为何没来找他?
沈溪山看了看时辰,已是丑时过半。
他脑子向来转得快,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之处,忽然意识到,或许宋小河在夜间睡着之后来找他,是需要在某种契机下形成的。
比如他也在睡觉之中,或是比如两人之间的距离比较近。
宋小河身上的封印,与沈溪山先前在酆都鬼蜮时被按上的封印相同,他与宋小河之间一定存在着联系。
只是由于酆都鬼蜮那个诡异的阵法还查不出头绪,所以他无法得知更多的讯息。
从何处寻起呢?
要不去找步时鸢,让她帮忙推算一下?
沈溪山一边想,一边听着宋小河睡觉时的呼吸声缓缓入睡。
次日一早,钟氏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起初是任职外门的数个夫子皆在晚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敲了闷棍,昏迷在地上,被夜巡的守卫瞧见才给搬回去治疗。
如此一查,倒查出问题来了。
那些个被袭击的教习夫子竟然灵力全失。
这与近两年各地门派所遭遇的一桩迷案极其相似,若是发生在钟氏,就说明这两年不断作案抽取仙门弟子灵力的人,也来了长安,还混入了钟家城。
为此,钟家人立即加派夜巡人员,开始排查昨夜城中各个地方。
当然,以上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负责那些教习夫子的钟浔元,终于有的忙了。
因为他的失职,钟氏上头自然将他劈头盖脸痛骂一顿,下了惩罚不说,还让他逐一排查昨夜在钟家城乱逛的,夜间没有回房就寝的,甚至落单的人都纳入探查范围之内。
只是这里来了那么多人,要如何查起?
钟浔元忙得几乎飞起来,恨不得一天幻形八个各自办事,再没有一点空隙时间去寻宋小河了。
宋小河将消息带给沈溪山时,面上尽是唏嘘,“你知道那些挨了棍子丢失灵力的人是谁吗?”
沈溪山低头看书,像是听得并不认真,却很快答道:“上回在玲珑塔里将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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