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吃穿上的忧虑。
既然不缺,自然也就不会向往那些东西。
宋小河道:“我对谁的家产没有兴趣,也不会为吃穿发愁。”
钟浔元面露尴尬,才知世间里寻常那套讨媳妇儿的说辞并不适合宋小河,又问道:“那小河姑娘想要什么?”
“你跟他说你想要天上的月亮。”
沈溪山在那头插话,“摘不下来就让他滚。”
宋小河疑惑,“你怎么一副火气很大的样子,这钟浔元难不成与你有过恩怨吗?”
沈溪山又一下子沉默了。
硬说起来,钟浔元与他的确没什么恩怨。
但他现在很想一脚把钟浔元给踢死。
那头不再吵闹之后,宋小河对钟浔元道:“钟公子,我所求不过是在修为上不断进取,步步登高,十多年来的修炼皆是为此,什么灵石宝贝,万贯家财,于我来说都是无用之物,况且我早已心有所属,惦记了十年之久,恐怕要辜负钟公子的心意了。”
她神色认真,语气郑重,“多谢你带我来此赏花,道侣一事还请你日后莫要再提。”
这是很明确的拒绝。
钟浔元道:“等等,小河姑娘不必如此着急拒绝,此事并非现在就要你出个定论,你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一道冷漠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就见沈溪山一身黑袍站在月下,衣裳的银色绣纹闪着微芒。
墨色衬得他面容更白,精致的眉眼如覆寒霜,仿佛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他看着钟浔元,淡淡道:“你倒是好雅兴,半夜将人喊到此处说些废话。”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一点礼节都无,按理说不该出自翩翩君子的沈溪山之口。
钟浔元也愣住,“沈猎师?我倒是不知你在此处,难不成是我和小河姑娘打扰你赏花了?”
沈溪山哪能会回答他的问题,现在与他面对面没将他踹飞,已经是克制之后的结果了,他漠声道:“宋小河多日赶路,今日刚到长安,需得好好休息,没空与你在月下谈心,你请回吧。”
钟浔元眉头微皱,有些恼怒。
说到底沈溪山不过是宋小河同出仙盟,但师父各不相同,又不能真的算作同门,沈溪山这语气,未免太过霸道。
就好像他能左右宋小河一样。
钟浔元转头看了眼宋小河,希望她能站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却见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沈溪山,半点没有注意到他,一时竟是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听到沈溪山这蛮不讲理的话。
钟浔元无法,知道沈溪山出现在这里,他与宋小河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便对宋小河低声道:“那我便先回了,小河姑娘再想一想我方才所言。”
他撂下这句话,又与沈溪山对视了一眼,才带着有些难看的脸色拂袖离去,走得很快。
那最后一个眼神落在沈溪山眼中简直就是挑衅,他压着眸中的冰冷,莫非顾及宋小河还在此处,这会儿他的鞋底已经印在钟浔元的脸上去了。
好人装惯了,于是世人都以为沈溪山是好人。
但沈溪山从未迷失本心。
正如当初青璃所言,若非沈溪山入了道途,拜入仙盟,成为她座下的弟子,此时怕早就变成为祸四方的魔种了,且还是十分棘手的那种。
钟浔元离去后,沈溪山的脸上仍满是冷意。
他不笑的时候,显得极其漠然,像是天山上的雪莲,冰冷而高不可攀。
可饶是如此,他仍旧是俊美的,男生女相,却又分外英气。
月华镀身时,更成天地间一抹绝色。
宋小河喜欢他的模样,不管是笑,还是不笑,只要看了就觉得欢喜,当下变成了只欢快的小鹿,往沈溪山身边而跑去,问道:“沈猎师,你何时来的?”
沈溪山看着她,眸中的冷意开始消减,“方才。”
宋小河又问:“你怎么突然唤我宋小河?先前都是叫小河姑娘。”
说着又想起了白日沈溪山还唤了她一声小师姐,虽说当时只是为了在钟氏面前给她撑腰,就喊了那么两次,但宋小河还是因为此事开心。
沈溪山听了此话,眸光深邃而幽幽,眉间瞬间攀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幽怨,方才那副锋利的模样荡然无存。他轻声道:“既然旁人也叫你小河姑娘,那我喊与不喊又有何分别,左右不过是大家都叫的称呼而已。”
有一件事沈溪山不得不承认。
在他第一次听到钟浔元对着宋小河喊‘小河姑娘’的时候,他当时就想给这个人一拳,最好把他的牙全打掉,让他喊不出这四个字。
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给抢走了,且他没有任何理由去争夺。
沈溪山一方面觉得自己没必要在一个称呼上置气,一方面又觉得这种感觉相当憋屈,以至于那两日他心中积怨颇深。
还没有人,能从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