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说:“应当是根据姓氏分类排列的,这一块供的便是姓梁之人的灯。”
“原来如此。”宋小河转头去看,果然在另一面墙上看到的都是姓张的,她去问伏玉,“老先生,姓宋的灯在何处呀?我想去看看。”
“小施主,你所找的那盏灯不在此处,请随老朽来。”伏玉温声道。
他转身便走,在前面带路,宋小河立即欢喜地跟上去。
梁檀正在墙边看灯,见她跟着老人走了,便追了两步叮嘱道:“小河,别走远。”
“知道啦师父。”宋小河回头应了一声,跟着伏玉穿过几道连通的高墙,一转头发现沈溪山不知何时也跟在了身后。
她疑问道:“沈猎师也想去看看我的灯吗?”
沈溪山不置可否,回道:“去瞧瞧。”
宋小河就停了会儿,等沈溪山的脚步赶上来,再与他并肩行。
有人给宋小河供灯,就意味着有人在乎宋小河。
除却师父之外,宋小河很少能找到在乎她的人,所以她要去看自己的长生灯时,当然是非常开心的,一路上面上的笑都止不住。
随着伏玉走了一段,其后行过一处小院来到一间小房屋前。
伏玉推开了门,道:“小施主请进。”
“好的好的,我进来咯。”宋小河乐呵呵地应道,抬步进了房中。
刚进门就看到里面有一处拱形的穹顶,并不算高,上面挂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玉石,泛着淡淡的蓝色微光,串起来作为帘子。
伏玉站在一旁,示意宋小河先走。
她伸手摸了摸玉石帘子,触手竟是温热的,撩开之后玉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相当悦耳。
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里面墙上挂的一幅画,旁边则是一盏亮着的长生灯,上面有了清晰的裂痕,呈现出破碎的模样。
宋小河惊诧地瞪大眼睛,就见那画卷里是个满是稚气的少女,长发结辫,素色长裙,正回首张望。
少女坐在河岸,赤着双脚浸在清澈的河水中,脚踝戴了个红绳串的铃铛,漂亮的眼睛里落了星芒,灿烂地笑着。
正是宋小河。
旁边的长生灯上也写着宋小河的名字。
显而易见,这盏灯就是为宋小河供的,只是与前面所有灯都不同,它有着单独的一间房,旁边还挂了一幅画。
处处彰显着奇特。
“为何我的灯在这房中,不与那些放在一起?”宋小河转头问伏玉。
“这盏灯是老朽掌灯之前就存在于此处,据说是一位贵客供奉在此,老朽也不知具体缘由。”
伏玉回答。
掌灯百年为一任,若是伏玉叶不知道的话,就代表这盏灯是百年之前供奉的,那就不可能是今世宋小河的父母。
或许是她前世轮回之中的父母亦或是师父,或是她的爱人,或是宋小河已经忘却,今生不知,日后也再也无法相识的人。
沈溪山唇线微抿,心中涌起一种不悦之感,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就觉得不顺眼。
这画卷的技艺显然很精湛,形态抓得极准,将宋小河笑着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像是反复观摩才能画出来的。
沈溪山虽然擅长的东西多,唯独画技比较烂,最多会画符,再多的就不会了。
于是讨厌画技好的人。
“不知道是谁给我供的灯呢。”宋小河满脸喜色,盯着那画卷一动不动,相当痴迷地呢喃道:“那个人一定很在乎我。”
沈溪山将宋小河的脸看了一会儿,又转头问伏玉:“能不能将这灯摘下来,重新供上一盏。”
伏玉道:“不可。”
“但是这灯碎了。”
“会慢慢自行修复,不必担忧。”
“那也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重新供上一盏岂不方便?”
“但长生殿没有这样的规矩。”
“你都卸任了,还能做主长生殿的规矩?”
“这规矩并非老朽定下的,”伏玉有些无奈道:“小施主,方才老朽已经回答过,一魂只能供灯一盏,老朽当年接任之时,被传授的第一条戒律便是一魂不可供两灯,否则会搅乱命格,引天道灭之。”
沈溪山眉眼逐渐趋于冷然,唇线拉出了些许倔强的弧度。
满脸写着:不信。
入长安仙门千家聚(一)
不论沈溪山信与不信, 这掌灯人说了无法再供灯,沈溪山总不能将这长生殿砸去强迫他。
他看宋小河腻在那盏灯旁不走,轻嗤一声, 自己离开了那间小屋。
沈溪山在长生殿之中闲逛了一会儿, 发现这里除了灯还是灯, 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墙上密密麻麻的长生灯, 于是倍感无趣, 晃到一个小院子来。
这小院中终于是有不同的景色了。
只见院中有一汪环形的清池, 当间一片圆形草地, 上头摆放着一盏金色的半人高方鼎,鼎的四只脚上各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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