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给拢住,可怜兮兮道:“沈猎师,我的手真的好痛,练功不是一蹴而就,须得循序渐进,你就让我休息休息吧。”
她声音压低了许多,说话时拖着耍赖的腔调,就差摇着沈溪山的手磨着他答应了。
宋小河的手小,两只手合拢起来也未能将沈溪山的手完全给包住,她一心一意央求沈溪山,手上的动作便全是下意识,将他的手指弯着,拢在掌心里。
她的手相当软,又热乎乎的,用了一些微弱的小力道捏他的指尖,澄澈的眼凝望着他,“我想像凡尘的那些人一样过年,师娘还给我做了新衣裳的,沈猎师如此心善的人,定然不会不答应的吧。”
沈溪山看着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后脖子竟传来隐隐热意。
他恍然明白,宋小河就算是身负再多的神力宝贝,她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
她在这沧海峰又向来是无拘无束,如今按着她在这里练剑,确实强人所难。
沈溪山就道:“那便休息一日吧。”
宋小河当即欢呼了一声,高兴过了头,一下子将沈溪山扑住,双臂抱住他的腰,胡乱夸赞道:“多谢沈猎师,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仙盟有你真是幸事!”
一触即离的拥抱,宋小河沉浸在喜悦中,仿佛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捡了木剑,行了个抱拳礼:“那我就先回去啦,告辞。”
直到宋小河晃着小辫一蹦一跳地离开,沈溪山都还站在原地沉默,看着她的背影。
右手被她捂出的热意仿佛还没消散,后脖子也升起不同寻常的温度。
他沉吟半晌,念了个清心咒,情绪复平。
“这个宋小河。”沈溪山仰头看了看天色,道:“我只准了她明日休息,可没说今日不用练,才巳时就跑回去了。”
也难怪她跑得如此快,原来是在耍这小聪明。
宋小河回去就把木剑扔到了桌上,整个人往床铺上倒,疲惫地叹了几口气。片刻后,她弯着嘴角,捂着脸偷偷笑起来,像一只偷腥后无比满足的小猫。
自觉仙盟上下无人再比得过她聪明了,不仅得了两日的休息,还抱了小师弟呢。
整个仙盟里,还有谁能如此?
也就只有她聪明绝顶宋小河。
傻乐了好一会儿,才闷头睡去,一睡就是一整天。
次日便是正月初一,也是人间的春节。
宋小河每年的这一日都要去拜访师娘,这些日子她天天早起形成习惯,今日也没能睡懒觉,天还没亮就睁开了双眼。
她换上了师娘给她做的新衣裳,雪白的里衣外面套一件正红的白绒坎肩,下面是墨色的织金长裙,踩着一双绣了五彩老虎的鞋,撇下苏暮临高高兴兴地去了千阳峰。
刚进门,她就喊道:“师娘,我来啦!”
随后里头传来两声咳嗽,一个年过六十仍旧容貌美丽的女子走了出来,披着厚厚的内绒披风,笑着看她:“小河来啦?快进来。”
宋小河提着手里的篮子进去,说:“师娘,这是外山那只活了八十年的鸡下的蛋,吃了定能延年益寿,我带了许多来,你一天吃一个,吃完就年轻二十岁,让师父自己当老头。”
钟慕鱼听了便咯咯笑起来,抬手想要去接篮子,却被宋小河躲了一下,说:“我提着放进去就好,师娘别站在外面见了风,快进去坐吧。”
钟慕鱼弯着眸,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小河越发懂事了,如今过了年便十八了吧?出落得如此漂亮出尘,也不知日后会便宜了谁家的郎君。”
宋小河道:“师娘又取笑我,明知我喜欢小师弟,哪有什么心思跟别人谈婚论嫁。”
钟慕鱼道:“傻丫头,那沈溪山修无情道,你难不成还要一辈子为他守着啊?”
她仰着脸,颇是豪情壮志道:“我志不在情情爱爱,只想踏上通天之途,只不过是恰好喜欢了小师弟而已。”
钟慕鱼知她口齿伶俐,自己辩不过她,便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小河日后定能如愿。”
宋小河笑笑,没再说话。
钟慕鱼年轻时留下的病根,多年来身子骨都弱,见不得风,更受不得吵闹,是以常年隐居千阳峰内的灵气充沛之地养着。
她与梁檀膝下无子,都把宋小河当自己孩子。
只是宋小河偏偏是个吵闹性子,所以她一年能来看望师娘的次数也就几回,多了钟慕鱼身子都受不了。
而在师娘这里时,宋小河也收敛不少,话都少说。
坐到正午,梁檀也冒着风赶回来,然后下厨做了一桌菜,三人坐在一起,算是补了昨日的团圆饭。
吃饭时钟慕鱼问道:“你近日都在忙什么?连昨日除夕都没带着小河过来吃饭。”
梁檀道:“仙盟出了大事,正乱着呢,这几日盟主总是召我过去,怕是有得忙了。”
宋小河忍不住问:“是什么事啊?”
梁檀道:“机密事件,不可外传,小孩子别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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