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掏出灵药来喂他,却被他一手甩开。
“学文。”
人群中传来声音,只见一个模样年轻的男子走出,衣着同样华贵富丽,肩上绣着钟氏的族徽,他严厉道:“既是讨教,还不言谢?”
“小叔。”钟浔之咬着血唇,面上满是屈辱和不甘。
“钟氏家风,便是教你如此不知礼节,不懂谦卑的吗?”那男子沉声道。
话中含沙射影。
宋小河听不出来,嘀咕着附和一句,“就是,师娘那么好的人,却有个这样的弟弟,真是奇怪。”
声音自然是瞒不过修仙之人的耳朵,那男子听后转眼看来,似有些动怒,眼眸锐利无比,隐隐释放了无形的压力,奔赴宋小河而去。
沈溪山站在她对面,身形足够高,不仅挡住了他锋利的目光,也挡住了无形的气浪。
他转身,冲那男子露出个灿然的笑,说道:“无需客气,不过是小试两招罢了。”
宋小河再如何吵闹,到底也是仙盟的人,岂能让外人随便欺负。
沈溪山不动声色,在空中与钟浔之的小叔打了个无形的擂台,气浪相撞的瞬间,那男子的灵力被撞回,当胸正中,极力稳住身形。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溪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以对钟浔之手下留情,但这护短的小叔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即闷了一口血在喉中。
为了面子,他轻咳两声,将翻涌的气血压下去。
沈溪山仍是笑,客气道:“就是希望钟少爷能够谨言,莫要什么话都往外说,毕竟也已经过了童言无忌的年岁。”
“那是自然。”那男子表情僵硬地应了一声,不敢再造次。
“仙盟真是人才辈出啊。”
在一旁看戏看得够了,寒天宗的长老便对身边站着的程灵珠道:“这孩子是何来历,瞧着天赋不错。”
程灵珠淡声道:“自古青出于蓝胜于蓝,此乃常态。只是这少年怕是初露头角,我先前也并未见过。”
站在她身后的关如萱倒是张了张口,发出个音节,像是想要说话的样子。
立即被这长老注意到,笑着询问道:“怎么,你这弟子认识?”
关如萱看了师父一眼,犹豫片刻,又摇头道:“只在仙盟见过,不知其名。”
“倒是个好苗子。”那长老似惋惜,似羡慕,叹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少辈们的小打小闹,几个长辈并不放在眼中,很快就散去,热闹也随之落幕。
有人给撑腰,宋小河可算是逞了好大的威风,方才被钟浔之气的那股劲儿也过去了,心情又变得极好,哼起断断续续的小曲儿。
苏暮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来,顶着寒冬十一月的冷风给她扇风,分明是沈溪山出手折了钟浔之的锐气,他却谄媚道:“还是小河大人厉害,光用着气势就把那钟浔之吓得摔倒了,连剑都拿不稳还要与人比试,亏得是大人给他面子没有亲自动手,否则他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被抬着回去。”
话是过于夸张了,但宋小河十分受用,叉着腰昂着下巴,嘴角都压不住,“这些咱们心里清楚就是,不必说出来,给他们几分薄面。”
那模样,辫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一眼就将她的得意看个清楚。
沈溪山站在边上不言语,瞧着这一幕,莫名觉得滑稽好笑,嘴角往上翘了下。
程灵珠安排了仙盟的住处,分到了刻有“拾捌”的灵域门。
里面与宋小河方才在灵域门里看到的没什么分别,只是在一楼柜台处记账的变成了龟灵。
客栈分作三层,其中男子住二楼,女子住三楼。
房屋是自己选的,宋小河选在了三楼的最里头,其位置却恰好就在沈溪山房间的正上方。
她靠在栏杆处时,听得下面有人说话,便伸长脖子往下看。
正好就看见关如萱站在沈溪山的对面,两人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宋小河的耳力好,若是她想听,也是可以听到两人谈话内容的,但思及当初在山上沈溪山指责她偷听一事,她又默默把脑袋缩了回来,回了房中。
关如萱独自前来二楼寻找沈溪山的事很快就传得众人皆知,然而修仙之人没什么男女大防,出了这等传闻众人只当是桩美事,纷纷羡慕起能让雪萱仙姬亲自上门寻找的人来,开了房门悄悄往外看。
然而正主面对这些,只觉得无比麻烦。
关如萱约莫是方才看了他用剑,隐约察觉了什么,这才找上门来,开口第一句话便说:“公子瞧起来极为眼熟。”
沈溪山侧身倚在栏杆上,敷衍道:“你怕是看错。”
“旁的可以看错,但是剑招,我不会认错。”关如萱红唇轻动,压低了声音,“沈溪山。”
沈溪山笑了一下,半点没有被认出的慌张,缓慢地说道:“仙盟的剑修并非人人都是沈溪山,连钟氏少爷都知道的事,姑娘却是不知?”
此话已是否认,关如萱心思通透,知道他故意隐瞒身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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