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说道:“在下是仙盟猎师,沈溪山。鬼蜮已毁,诸位可以自行离去了。”
人群中立即传来哗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关于沈溪山为何死了又活的事,还有那只令人胆寒的魔神去了何处,为何众人失去的魂魄又还回来,夜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种种,太多问题没有答案。
而沈溪山自然没有闲心为他们解答,选择将那些议论声无视。
直到有人大声问道:“仙盟猎师屠杀我寒天宗和玄音门弟子,这笔账如何算?”
立即有人应和起来,纷纷朝沈溪山讨说法。
罗韧已经醒来,只是灵力消耗太多加之魂魄离体,现在的他虚弱无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逃跑。
听到众人开始讨伐他,不由也慌张起来。
沈溪山眸光一转,露出个笑容,显得整张脸漂亮无比,“那诸位想回仙盟定夺,还是此处清算?”
罗韧听闻,立即吼道:“我是仙盟猎师,就算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判断错误,也合该有仙盟审门来审判我!”
“噤声。”沈溪山敲了个响指,术法立即封住了罗韧的喉咙,不论他再怎么嘶吼,都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他带人杀了我门中那么多弟子,此事不可轻易揭过。”白胡子老头是玄音门的领队,捂着重伤的胸口,勉强开口道:“罗韧死在这里也不足以谢罪。”
沈溪山听后,抽出长剑。
罗韧认得那把剑,那是他给宋小河的,后来在他与沈策交手的时候,宋小河扔给了他。
现在这把剑的剑柄系了雪白玉佩和黑金流苏,那是沈溪山佩剑所坠之物。
他握着剑的腕子晃了个圈,左手轻抬,罗韧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整个卷起来,眼前一花,紧接着身上传来痛楚,摔在沈溪山的脚边。
罗韧一下子就明白他要做什么,整个人疯狂地挣扎扭动起来,四肢却像捆上了枷锁,无论他如何扭动,也无法移动分毫。
他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整张脸因此变得扭曲丑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沈溪山垂眸看他。
这张点了朱砂痣的脸无疑是世间仅有的,耳垂又戴着赤红色的长流苏耳饰,浑身衣袍都浸满了血,衬得沈溪山的脸格外的雪白,格外的美丽。
男生女相,眉眼却又充满着少年的英气,不显半分阴柔。
他眉眼间是温眷的笑意。
“仙盟特许,天字级猎师可先斩后奏。”沈溪山启唇,轻声细语道:“既然罗韧是主使,那便当众斩杀,以慰亡人,其余人押回仙盟候审。”
罗韧目眦尽裂,眼中尽是红血丝,死死地瞪着沈溪山。
他的神色开始变得怨毒,充满了恨意,却又很快变为卑微的乞求,楚楚可怜。
像是疯了。
沈溪山反手持剑,手指轻抬,罗韧就被力量束缚着,面朝着众人保持一个跪的姿势。
力量压弯他的头颅,露出一截脖子来。
沈溪山面上尽是笑,手起剑落,跟切西瓜似的,干净利落地切了罗韧的头颅。
他的表情定格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滚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血溅了一地,在沈溪山的衣袍上渲染一长串盛开的血花。
但他身上全是血,再添这点已经无所谓了。
四周一片安静。
“诸位休整一下。”沈溪山甩尽剑上的血,对众人扬起个微笑,语气温柔:“两个时辰后,我们离开鬼蜮。”
他说完就往回走,来到了苏暮临这边,看了一眼尚在昏睡之中的宋小河,而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袍。
在旁边坐下来,抱着剑倚着树闭眼休息。
沈溪山没有给众人任何解释,他们纵然满心迷惑,却也没人不长眼地凑上来询问。
如今鬼蜮走了一遭,死的死伤的伤,无人不是狼狈的。
从魔神手里逃过一劫,又有沈溪山带领着出鬼蜮,能捡着一条命或者出去就不错了,谁也不敢多问。
两个时辰后,沈溪山带着所有人往外走。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整个酆都鬼蜮已经被砸得稀巴烂,连带着辉煌的宫殿,巨大的龙神雕像,无一不是断壁残垣。
其中那些妖魔也被杀得一个都不剩,满街道的血,几乎将路铺成红色。
沈溪山无视了众人震惊的唏嘘和议论声,带着人大摇大摆从鬼蜮的大门口离开。
灵船被毁,众人只得先跟各自的仙门联系,随后御剑御灵器原路返回。
七日后,寒天宗的救援是第一个与他们接上头的,财大气粗的寒天宗将所有人都请上了灵船,至此,受伤的众人才终于得以休息。
又过五日,他们到了先前约定聚头的妖怪客栈,暂定为落脚处,让所有人在里面获得治疗。
三日后,玄音门和仙盟的救援接应队伍同时抵达妖怪客栈。
期间宋小河一直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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