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飘飘将人劝退,尽显仙盟的风范。
所有人都知道沈溪山是剑修,如今没出剑便震掉了逢阳的剑,已是给了他几分颜面。
逢阳心中对沈溪山的能力骇然,心知今日他守在门前,仙盟是断然强闯不得,只能憋红了一张脸,撂下两句狠话,扬言改日再来后带着自家弟子灰溜溜离去。
待找茬的人走后,仙盟的弟子一拥而上,瞬间就将沈溪山拥在中央吹捧夸赞,赞不绝口。
沈溪山面容带笑,与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随后又转身离去。
他召剑腾空,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御剑飞离,原本跟在他身边的几个男女也相继离去。
热闹散去,众人也离开,周围慢慢恢复了冷清。
宋小河盯着沈溪山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一双眼睛在天际寻找,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
“小师弟简直是吾辈楷模。”她认真道。
“人都走远了,还看!”梁檀捡了个小树枝砸她脑袋。
宋小河挠了挠被砸的地方,又蹲下来道:“师父,你只是牙被打掉了,又不是打瘸了腿,为何不自个站起来走?”
梁檀气愤道:“我都老骨头一把了,被打得在空中翻两个滚,身上的骨头如何受得了!快拉我去医仙阁!”
“你就是偷懒。”宋小河撇撇嘴,两手掐诀,又道:“正好试一下我这个月要考核的法诀。”
仙盟之中修炼的门法众多,其中剑修为首,法修次之。
宋小河很久以前就想转剑修,但她实在是没有天赋,又太过愚笨,缠着师父教了她两招剑招之后便累得要死要活,整日吭哧吭哧地练剑也无半点长进,梁檀见她学得困难,便不再教她剑招,于是她只得继续学法诀。
法修方面,宋小河也不算聪明,她这些年来唯一的进步就是从记不住法诀到每个月能勉强完成月考核。
宋小河催动法诀,双手隐隐泛着光芒,继而地上的草像是有了生命似的钻到梁檀的身下,托着他的背颤颤巍巍举起,打着摆子地将人举到了小飞舟上,扔了进去。
梁檀哎呦一声,气道:“蠢徒!蠢徒!一个搬物的法诀你学一个月就学成这德行!”
宋小河也爬进飞舟,咧着嘴笑,“至少我成功了,这个月的考核又可以完成咯!”
梁檀深深地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忧心他这个唯一的徒弟,还是忧心自己刚被打掉了两颗的牙。
“终有一日,我会考进猎门,成为天字级的猎师,与小师弟一起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宋小河一边发动小飞舟,一边表达自己伟大的志向。
“还同吃同睡?你多加勤勉地修习法术,比你做这种痴心妄想的梦有用百倍。”梁檀泼她冷水。
宋小河说:“哎呀师父,明日复明日,明日非常多嘛,修习法术之事不急一时的。”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贪心,她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只希望有朝一日小师弟能够站在她的面前,喊出她的名字来,记住她宋小河就行。
虽然是个很小的愿望,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要实现还是有些困难的。
可能需要个几年。
可能几十年,或者是永远不会实现。
不过她与沈溪山都在同一个仙盟,生命漫长,迟早会见上一面的吧。
讨厌的外门弟子(一)
关于仙门弟子被吸干灵力一事,从第一起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了。
仙盟负责维护人界秩序,接手消息后就开始派人探查,但这件事非常诡异。
受害的弟子只是没了灵力,身上并未受伤,不管是盘问本人还是用灵器探取记忆,都没发现可疑人物对其下手,就好像是受害的弟子只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就没了灵力。
作案之人没留下半点端倪线索,加上受害的弟子多是小门派的,更是无从查起,久久查不出问题后,这件事就一直搁置着。
近半年来,受害的弟子越来越多,偶尔会牵扯到一些有名头的门派,再加上仙盟本就被人界众仙门暗暗排挤,便有不少人借着此由头三番五次上门讨说法。
宋小河是内门弟子,就算有人上门找茬,也是外门的弟子应对,找不到她面前。
但她每次都要去凑热闹,偷偷跑过去看。
碰上特别幸运的时候,就能看到沈溪山出面。
遥遥看上一眼,比什么都满足。
热闹散去后,沈溪山和他的那些出身名门的伙伴回到仙盟主峰,而宋小河则拉着师父去医仙阁治好了牙,再回到沧海峰去。
沧海峰的日子总是宁静而缓慢,大部分时间后山上都只有宋小河自己,她就坐在一棵巨大的樱花树下,练着枯燥的法术。
有时练得烦了,她就会翻出一把木剑,比划师父教她的剑法。
这木剑是梁檀亲手操刀给她做的,年幼时她吵着闹着要学剑,但普通的剑刃太锋利,宋小河总是伤到自己,梁檀就给做了木剑给她。
就那么几招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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