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柳安瞬间抬起了头,“若是能留下一晚,明日我定?会如?往常一样,觉得这件事终于要?有个结束了!”
卢以清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怪不得柳安今日瞧着一脸丧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她扯了扯嘴角,“你我夫妻同心,夫君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直说,这般拐弯抹角引着我上道的话,我看今日也不必留下了。”
“别别别!”柳安赶快从身后?抱住卢以清腰身,“夫人我错了,只是夫人不知道,大理寺卿肯定?不让我留下。我才……才出此下策。”
卢以清拿开他的双手,看着他道:“夫君可知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儿?女情长此等小事,怎能误了大计?”
“儿?女情长,不是小事。夫人是最大的事。”
他扯了扯卢以清的衣角,“来都来了,让我留下吧。”
一零五
卢以清微微歪头, “好,那便留下来。”
柳安笑着,埋在了卢以清怀中。
……
漆黑的院子里, 一个白发老者正伏案疾书。
“大?人,这件事恐怕和左相脱不了干系。”一旁的侍者道。
老?者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落下,“那人什?么来头?”
“没查到,奴一路跟着, 一直出了长安城外,也?没见他究竟落脚何处。”
“不急,等我同丞相夫人说了, 再定夺。”白发老?者道。
……
崔远从未想过有什?么事能这样顺利,岭南张氏的人已经回了信件来。这一来一回已经数月, 让他好等。
好在他得到的消息不止这一件,岭南驻守着大?量的人马,而为首的将军贺池是一个全然站在卢征对立面的人。
岭南虽远, 但哪里的兵马如今是真的闲。
当日,崔远便觉得这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柳安的猖狂了。
“丞相。”闻声,崔远往外瞧了一眼, 是夫人。登时, 他便面带怒色。
这妇人什?么都帮不了自己, 只要一来,便是带着麻烦事的。就连教?养个孩子都教?不好,如今逆子一闭眼, 却从未想过留下的烂摊子要如何收拾!
“你来做什?么?”他没好气道。
“夫君,凌儿的亲事……退了吧。”夫人小声道。
“退了?如何退了?”崔远冷笑两?声, “你是想要我崔远沦为长安城的笑话?女儿都如此大?的年岁了,至今都未出阁!都是你教?养的好女儿, 到了这步田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夫人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崔远自然知道她不如当年那般硬气了,当年娘家便是她的底气,如今好了他的老?岳丈因为冤了人,闹到了皇上御史台的那地方,陛下连着自己的俸禄都跟着罚了。老?岳丈当年确实帮过自己,可如今他那些?个儿子不也?是因为自己才得以任职?
“夫君,这是若是出了岔子,属实不妥!”夫人蹙着眉,一副胆小的样子。
崔远反手一巴掌将夫人拍在了地上,“你这短见妇人!不妥、不妥!什?么事都不敢做,倒是像极了你父亲那般,当初他做那些?事的时候,但凡不是畏畏缩缩的,也?不会让人瞧出岔子来。”
他蹲下来,居高临下看着妻子,“我告诉你,有些?事,既然决定要做了,便没有什?么回头的余地。”
“夫君,毁了这亲事,称凌儿病了,让她安息吧。”
“哈哈哈哈。”崔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让她安息?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她是如何对我们的?养了她这么多年,终于要用到了,她想都不想就了结了自己,陷我于何地?!”
“我告诉你,崔凌上不能位及皇后?,下不能嫁朝臣,她便不应该活着……不过你这等鼠目寸光,自然不会往此处想。”崔远说着有些?烦躁,“往后?少?来此处,我还有事。”
吃了瘪的夫人只能从这里出去?。
她心中堵着一口闷气,刚出门转了弯,便瞧见两?个似凌儿般大?小的婢子迎面走来。
“站住。”她冷声问:“做什?么去??”
两?个婢子畏畏缩缩,“回……回夫人,丞相找奴婢们。”
夫人剜了她们二人一眼,“贱骨头!”
……
柳安接连在政事堂忙了日,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去?运作,而是民生不能停,即便是换了新的国君也?是不能的。
就在他终于见那堆政务要见底的时候,陛下唤他去?了御前。
柳安心有不满,但还是去?了。
这一次倒让柳安有些?意?外,陛下整个人的状态好了不少?,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爱卿可是不知道,方才朕召来了所有皇子,让他们商量一件事。”皇上爽朗的笑着。
可一旁面色不对孙恩德,直观告诉柳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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