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咬着牙,环顾四周,“你们谁要是再敢寻死,想?想?你们还在长安的家人,你们死了他们跟着陪葬!还有,这件事谁也不许往外传!”
侍从们在狂风怒口?中发抖,却还是不忘应声附和。
“寻个地方,烧了她。”夫人道。
“是。”
夫人转身离去,风吹的院子里的垂柳到处飘,“这些树也都砍了……啊!”
话刚说?完,垂柳被风吹折的枝子落在左相夫人身上,她整个人趴在地上,背部疼的丝毫动弹不得。
“快来人啊。”
几个侍从赶忙将枝子从她身上拿开,可这枝子并?不算细小的,即便是枝子已经拿走了人还是起不来。
侍从们赶快将她从这里抬了出去,免得再出什么乱子。
几个从始至终都没动弹的侍从小声议论。
“娘子是被那日?死在这里的婢子魂魄勾走的。”
“夫人是被娘子的魂魄砸了的。”
池中已经没有水花在往外溅出了,放在落入池中的人,都死了。
一零一
除了宫中外, 长安几乎没有安静的地方了。
七皇子出不?了宫,但?想要扶持他上位的人可谓比想要扶持三皇子的来往还要密切。
起初是?没有很多人看好七皇子的,偏偏柳相将这大任的目光落在了七皇子身上, 这还有哪个瞧不?上七皇子的?一来二去,许多曾经没有站好队的墙头?草都到了七皇子这边。
与其说是?看好七皇子,倒不如说是为了抱上柳相这个大腿。
柳安向来聪慧过人,定?不?会给自己选一个死路, 他这么走,必然有他的道?理。
虽说柳安近日来在府上很是?安静,但?来来往往预谋着七皇子登基的人可是?热闹的很。他们经常聚在一起, 以共商大事的名义,品茗论诗。
其中没有一个人生出对未来那些焦灼与困惑, 反正?有丞相在,他们怕什么。
丞相不?过是?想在将来的某一日成为权相罢了。
不?止他们这么想,就连七皇子本人也这样?想。能被政事堂丞相瞧上这样?的运气, 就像是?天?上忽然落下的馅儿饼,起初他还因为丞相夫人的事着急过,不?过如今看来, 柳相必然不?可能扶太子登基了。
至于原因, 七皇子自己的想法是?, 太子那样?人肯定?不?会做柳相手中的傀儡皇帝,而自己不?一样?,他什么都没有, 若是?柳相想要架空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
虽说是?赵家的天?下,但?更准确的说, 是?掌权者的天?下。
柳相一定?有权,否则那日怎敢逼宫呢。
而自己要的, 只?是?那个皇位。
闲言碎语也好,众心猜测也罢,总之柳安认准了七皇子这件事,几乎无人再有任何异议。
尤其是?一夜间,丞相同丞相夫人似乎不?和了。更让人确信他们是?在这件事件上产生了分歧。
……
“真要搬出去住?”柳安站在马车前,拦住了卢以清的去路。
卢以清从他身侧绕开,“做戏就要做全套。”
柳安扯了扯嘴角,“夫人你看,如今整个长安都知道?你我不?和了,你这一走,岂不?是?显得……”
“夫君!”卢以清知道?他不?想两个人分开,只?是?为了大计,必须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不?和。“这样?是?瞒不?过所有人的,即便我离开了丞相府,该不?相信的还是?会不?相信,所以,夫君可以在我离开后几日休书一封。”
“休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夫人现在就走,无论外面有多沸沸扬扬,我都不?会去见夫人一面。”柳安诚恳道?。
卢以清见他又误会了,便道?:“又不?是?真的就被你休了,只?是?个假象罢了。即便是?真的,事情了过了之后,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可我怕你不?回来啊。”柳安一个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
卢以清愣住了,柳安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谁不?想抱住他这个大腿,竟然还有大腿害怕自己会被甩开的。
“我除了夫君,一无所有,怎会不?归?”她说这话并未只?是?为了让柳安安心,便又跟了句,“句句真心。”
柳安还是?不?愿让开步子,“有大理寺卿照顾夫人,我自然是?安心的,只?是?长久不?见,定?会思念。”
“哪里会长久。”卢以清笑着说,在她心里皇帝这把老骨头?也该寿终正?寝了。
柳安叹了声气,给卢以清让开了路子。
卢以清怕他再后悔,头?也不?回就要上马车,刚踏上去一步,便被柳安一把拽到了怀中。
“你!”卢以清还是?没料到。
“抱一抱。”柳安只?是?紧紧抱着她,没再说旁的话。
卢以清双手抚着他的后背,不?知从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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