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等他让我进来?我再进?”王泽循声看去,柳安已经走?了过来?。柳安穿的很是单薄,即便是走?在烈日下也没有急着步子,带起的风吹着衣摆,瞧着他像是不热一样。
王泽嘿嘿笑了,“柳相,可真是蓬荜生辉!”
“少说?这些没用?的,和我出去一趟。”柳安直接表明来?意。
王泽扯了扯嘴角,他心中?自然是不愿的,这么热的天出去了和送死一样。可……可柳相若是真要他出去哪有不去的道理,更何况柳相想要见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如?今人都亲自到府上?了。
“不想去?”柳安见王泽有些犹豫,便问。
“哪里的话,柳相要我去,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王泽也是在所不辞!”王泽忙笑着说?。
现在说?出来?不想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柳安叹了声气,“上?刀山下火海,如?今的长安可不就像是个火海。”
郑芮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柳安摇了摇头,“上?天要难为大雍了。”
……
马车走?在大道上?,无人的路上?自然谈不上?拥挤,可马车却?不能疾驰。就连前面的马匹都殃殃要死的样子。
“丞相这是准备去哪里?”方才柳安直接拽着他出来?,甚至没说?清要去哪里。
“见你岳丈。”柳安道。
“岳……岳丈!”王泽的双眼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他哭丧着脸道:“柳相、流相我可是去不得的!放过我吧!”
柳安见他这幅样子就想笑。
“你一个礼部尚书怕一个御史大夫?”柳安有些不可置信,若说?是怕御史大夫弹劾他也就算了,郑干瑜可绝不会弹劾自己?的亲女婿的。
王泽叹声气,“柳相您是不知道,次次见面岳丈都要训说?一番才行。”
“你又没什么错,有何可训说?的?”
“我还没错?”听到这话,王泽像是寻到了知音,“也就柳相心善,觉得我没做过什么错事!”
“柳相您也知道我岳丈是个直性?子,又什么都敢说?。岳丈便觉得我总是躲避的形式是不对的,若是有人同我意见不一,我就必须站上?去表明自己?为何秉持这个态度,决不能后退。若是陛下有不适的决策,作为臣子,我也必须站上?去告诉陛下,不应如?此。哎呦呦,柳相您说?说?,岳丈是御史大夫,还是陛下的辅政大臣,陛下自然是要给积分薄面。您瞧瞧我这脸能有什么薄面?说?是个礼部尚书,却?是六部中?最不上?进的那个,文官讲不过,武将打不过。哎,岳丈是次次见我,次次要训斥。”王泽说?完重重叹了声气。
柳安笑着摇头,“御史大夫对你期望甚高啊。”
从始至终柳安都觉得王泽是六部中?最适合为官的,亦或是说?,六部气的其他尚书都可呗替代,唯有王泽不可。他为人圆滑,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时常在朝堂上?帮一把那些嘴笨差点惹怒圣威之人。
在朝为官的自然没有废物,然人与人的能力需要互补。
“放心,有我跟着去,御史大夫今日不会训诫你。”柳安道。
王泽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这天气热的,还是吓的。
马车停在府门前,王泽一下去,里面的柳安便听到了有人喊‘姑爷来?啦!’
都以?为里面的人是郑芮的时候,柳安下去了。所有人几?乎是在一瞬间?收回了眼神,赶快低下头去行礼。
王泽本觉得不同通传,直接进去就好?,可柳安却?说?,还是通传的好?。
侍从匆匆进去,王泽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丞相,怎么今日如?此懂尊卑了?
里面的人说?让进了,柳安这才款步向前。
换了往常,御史大夫的府上?一定是鸟语花香之景,如?今,能看见的花都蔫儿着,想来?能有水浇上?去也是不错的。
柳安尚未到门前,便见满头白?发的郑干瑜从房中?出来?。他似乎从来?没有变老一样,还是一样硬挺的身子,细细长长,走?起路来?还能带起风。
“御史大夫。”柳安拱手一拜。
郑干瑜见此有些意外,赶忙上?前扶住,“柳相这是做什么,该是老朽给丞相行礼。”
柳安同样拖着郑干瑜的双手,“御史大夫严重了,自然是晚辈有礼在先。”
郑干瑜表面上?同柳安客气着,心中?却?嘀咕着,柳安可不是一个懂得礼仪尊卑的人,朝中?那些比自己?年岁还大的言官,哪个不是被他说?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一辈子的脸面都折损在了这年轻的丞相身上?。
柳安的以?礼相待是有代价的。
“不知柳相来?此是有何事?”郑干瑜问。
柳安笑了,“天气这般热,御史大夫都不让晚辈进去喝口水?”
“哈哈哈哈。”郑干瑜抬手道:“柳相请。”
柳安前脚刚过去,后脚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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