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府上吧。”卢以清平静的,像是落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马车走的那?一刻,带起一股风,帘子掀开?,卢以清看见?了神色慌张的崔远。看来左相的动?作也不慢,她勾起嘴角,看这老?狐狸这次如何圆说!
卢以清格外舒心,她闭上眼靠在秀芝身上,思绪回到?还在宫中时,这突如其?来的事恐怕是要吓到?将军夫人和上官青青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见?到?太子。好在这次动?静大,不是左相三两句说辞就能应付过去的。
前朝想要和后宫划清干系,可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大雍官妇之?间的走动?要比官员间的走动?还要多。毕竟有些事,妇人之?间谈起比男子方便。
“怎么不走了?”马车忽然停下,卢以清被迫睁开?眼。
“回夫人,前面出事了。”车夫道。
卢以清正向?打开?帘子看看,秀芝拦住她的动?作,从另一侧拉开?了帘子。秀芝顿时有些惊慌。
“快、快换一条路。”秀芝道。
“怎么了?”
“夫人别?看!”秀芝坚定?摇了摇头,卢以清最终也没?向?外看去。
马车外的嘈杂声乱作一团,她只?听见?有人说,杀人了。
……
御书?房内,皇上面对着黑着脸的柳安,也是有些歉意。柳安从未这幅样子出现在宫中,可见?丞相夫人于他而言太重要了。
这一年一次的宴请,偏偏就丞相夫人落了水,怎么也要给一个交代。
“爱卿,朕知道你心中委屈。”皇上从上面下来,走到?柳安面前,双手紧紧拉着柳安的手,一字一句道:“爱卿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柳安重重叹气?,“陛下,倒不是臣一定?要如何,夫人体弱,不过是同皇后娘娘赏个花也能被推进水中。这明眼人都看着,陛下,这哪里是推下了一个人,分明是想要臣夫人的命!更是想要给臣一个教训!”
皇上正欲说什?么,只?听柳安又说:“臣从不重儿女情长的事,陛下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是夫人是臣唯一在乎的人!臣自知才不配位,也从未要求过尊者施以礼,可是陛下,今日?仅是左相幼女就敢推丞相夫人入水,这是对权利的挑衅,对皇权的蔑视!”
一番言辞听的皇上愣在那?里,他本想着如何安慰柳安。可字字句句,也同样扎在皇上身上。
一个左相幼女便敢在皇宫、在皇后面前放肆,可见?崔远是如何教导的女儿,左相府又时常将自己居于何位。
柳安见?陛下陷入深思,微微垂眼。皇上从不是一个会因为两个臣子不合而降罪于其?中一人的君王,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皇家的颜面,他手中紧握的权利才是他要确保安全的东西。
柳安接着道:“那?右都御史的夫人年幼且并非名门,出言或许没?什?么分寸,责备就罢了,臣以为,此?等劣事不应该是左相府上能做出来的。”他并非要给另一人说什?么好话,而是这右都御史夫人的娘家兄长,此?刻正在为大雍奋勇杀敌,而且右都御史也这么大年纪了,真要让陛下降罪,陛下还要思量。何不直接给陛下找个台阶。
皇上抬眼看向?柳安,眸中有疑,而柳安却始终坚定?的看向?陛下。
“陛下,当治则治。”柳安又道。
皇上挪动?步子,在御书?房中慢慢走动?,前不久的户部的事来回转了近百人,他知道背后的手笔是崔远。崔远这人的小心思他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么多年不管他有什?么动?静自己都没?有下过死手。崔远不过是爱财,看得最远权利也就是政事堂丞相的位置。
当初他和卢征不对付,后来自己抬了柳安上去,崔远也只?能受着。
这其?中并非是崔远能忍着,而是崔远那?些儿子们没?什?么真正的实力。从文者登不上堂,习武者贪生怕死,倒是没?有一个有崔远的样子。长女刚出嫁不久,夫家便滥用私权动?到?了御史大夫长孙的身上,将人家嫡长孙在长安郊外打个半死。
御史大夫郑干瑜气?的在朝堂上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这人的身子到?处都是硬的,就连左相也是被他喷的不敢抬头。没?人能拿这不要命的有办法,最后这件事移交刑部,刑部尚书?郑时言和郑干瑜同出一脉,自然是不能放过。
崔远只?能看着贤婿的官职一贬再贬。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笃定?崔远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左相府上的人都敢在宫中掀起风浪了。
“左相夫人呢?”皇上冷声问。逾矩之?人是左相幼女,既如此?,他夫人难道都不在?
“陛下,左相来了。”孙恩德在门外朗声道。
皇上黑着的脸回过头,“爱卿觉得左相会如何辩解?”
“臣不知。”柳安拱手。凭着柳安对崔远的了解,他一定?会顺着正在气?头上的陛下。这样的话自己再追着也不合适。
崔远想要一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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