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说着, 我去瞧瞧不良帅夫人。”卢以清道。她不过也是寻个?借口罢了,肖洛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些事情的。这?些事是否适合自?己在?场就?不一定了。
柳安却?一手抓住了夫人的胳膊, 拦阻她的动作。他想,夫人莫不是还在?生气,“无妨,没有什?么是夫人听不得的。”
见卢以清仍旧眉头不展,柳安又将人往怀里拢了拢,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深深叹了声气,他知道自?己没有想错。看?来夫人还没有消气。
转头看?见肖洛的一瞬间。
柳安脸色瞬间又不太好,他本就?不喜欢闹腾,今日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打扰了他想要?抱着夫人睡的计划!若换做旁时,肖洛现在?人都?不能?在?丞相府上!也就?是夫人今日在?,索性给了他这?个?面子。
柳安道:“都?别站着了,坐吧。”话说完,他先牵着卢以清的手走过去坐下。
暖阳洒在?四人身上,他们围坐一团,然而并未缓解方才的尴尬。好在?不良帅没有继续追问这?亲事是如何成的,只是上官青青整个?人抖得厉害。
卢以清抬手将糕点往上官青青的方向推了推,对方抬眼看?向卢以清。卢以清微微勾起?嘴角,对方的神色倒是好了不少。
卢以清也是好奇,见过胆小的,倒是没见过如此怕人的。莫非在?自?家?府上也是如此?
“近来长安可有发生什?么大事?”肖洛率先开口问。他知道上官青青喜欢听这?些事,或许说着就?能?让她缓和些。
“没有任何大事。”柳安却?是个?不配合的,他自?顾自?端起?茶壶给夫人倒水。
肖洛马上又道:“诶?我可是听说你帮了幽州刺史。”
柳安倒茶水的手停在?半空,他余光看?向卢以清,对方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他淡淡道:“小事而已。”
“小事?”肖洛却?并不这?样认同,“听闻陛下登基不久时,前幽州刺史因为同样的罪名导致全族被灭。”
“水洒了。”卢以清小心扶上柳安的胳膊,他这?才停住了倒茶的手。
肖洛没有察觉到不对,接着说:“当时可是一个?人都?没留下,听说也是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了陛下多疑。”
柳安怕被旁人看?出什?么,忍着心绪,勾起?了嘴角,将茶壶放在?一旁,“当时可没有想的那样简单。”
肖洛也笑了,若论起?对陛下的了解,自?己定然是不如丞相的,“究其根本是什?么谁又知道。还有风声说当初是因为后宫干政才导致了这?一切。”
“现在?陛下不也是很听后宫的话?”柳安道。
肖洛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风吹起?的垂柳映入柳安的眸子,他看?着不由己身的绿意道:“帝王该有的一切,陛下一样不少。”
上官青青听着两人打哑谜,一句话都?听不懂,而卢以清则是庆幸这?里是无人进?出的丞相府,否则这?些言论传入宫里那位耳中,他们几个?的头都?不够砍的。
许是察觉到上官青青不感兴趣,肖洛又道:“丞相猜猜我在?来时碰上了谁?”
柳安稍抬眼,“你还关心这?些事?”
肖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慢慢饮下一口,“若是换了旁人我也是不在?乎的,不过这?人可是有来头。”
“哦?”柳安有点兴趣,他看?向夫人,果?然,阿竹似乎也很期待这?个?人是谁。
柳安想,肖洛可算是寻了个?好的话题。
“郑淮之?回来了。”
肖洛的声音并不大,但柳安的心跳像是在?一瞬间停下了,他怔了片刻,很快看?向卢以清,她也是一副意外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松弛许多。
他的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竹的反应。
然周围的人并未注意到柳安的变化,毕竟丞相时常面无表情。谁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周禾揉着自?己方才被勒红了的手腕道:“属下倒是听说了,郑家?在?张罗着给他寻一门亲事。”
一句话轻飘从?柳安耳旁扫过,他双目始终没有从?夫人身上离开。他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可夫人饮茶的样子像极了在?听别人家?的热闹。
“哼,还给他说亲?谁知道他那死了的心上人是谁。”肖洛话说完的一瞬间,柳安像是被噎住了一样,觉得喘不过气。
柳安炙热的目光让卢以清不得不回头,可却?不明白柳安为何要?这?样瞧着自?己,不就?是郑淮之?吗?一个?十余年未见的人罢了,何来这?么大的反应。
卢以清起?身道:“我有事想要?同不良帅夫人讲,想问不良帅借一个?人。”她见上官青青一直缓不过来,还是将人带走的好。
见夫人要?走,柳安眉头蹙的更深了,他心中瞬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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