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后?面藏着棍子的手在抖,冷风吹的她脑子清醒。但有时一股恶心上头,又能听见萦绕在耳畔的话。
‘夫人若是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只需要让夫人再也不敢来侧院就?好了。’
‘你要活着,而夫人最多是受点?伤。’
“……”
“唔!”阵阵恶心冲击着她的喉咙。
卢以清有些?紧张起身,“你怎么了?”
她连忙后?退。
卢以清也不敢上前去追。
“我不会伤害你的,既然你能让我过?来,应该也是相信我的吧?”卢以清试探着问:“身子重要,你可以先坐会儿。”
夫人的话太轻柔了,混杂着冷风进入耳中,阵阵的恶心似乎又好了许多。
她抬起头,这一次终于?看清了夫人的脸。原来夫人这样年轻啊。
只可惜她吹灭了所?有的灯,不能看得再清晰些?。
卢以清伸出?一只手,她低头看了看,却将自己的手往回缩了缩。
“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我能帮你。”卢以清道。
夫人……真的能忙她吗?
“夫人小心!快、都快去!抓住她!”
一阵尖锐的叫声从身后?传来。
对面的女子慌张想要逃走,卢以清下意识抓住人的胳膊。
头部被猛烈一击!
……
“丞相,夫人、夫人昏倒了。”外面传来侍从的声音,刚解开衣裳的柳安马上重新系上,转身开了门?。
“夫人呢?”柳安问。
慌乱的人群向这边跑来,柳安直接冲着人群跑了过?去。
“都滚开!”柳安一把抱起夫人,疾步往房中走。所?有的侍从都低着头紧随。
“跟着我做什么?请大?夫!”柳安实在不知道这些?废物脑子里在想什么。
“王津已经去了。”秀芝怕柳安再接着发怒,便道。
他将人放在榻上,周禾慢慢凑上来,“丞相,已经抓住了。”
柳安看着卢以清肩上痕迹,这要是打在头上,夫人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丢出?去,喂狗。”柳安道。
换做平日周禾一定不会说什么,但今日却有些?犹豫。
“怎么?你也想一起去被狗吃了?”柳安连头都没有回,却让人觉得周围都是寒光剑影。
周禾磕磕巴巴道:“丞相,属下……属下觉得这件事有隐情。”
柳安从榻上起来,抽出?剑,目光从剑刃上滑过?,最后?轻巧落在周禾肩上。
“我要她现在就?死?。”柳安的话说完,四下无?一人敢喘出?气。
“是!属下这就?去办。”周禾见过?丞相暴怒,却从未见过?他如此。
周禾后?退了两步,出?门?时又被门?槛绊了一下,赶快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跑。
“都滚!”柳安压着嗓子吼了一声。
婢子们像是得了保命令,一个比一个出?去的快。
最后?关门?的是秀芝。
所?有人都出?去后?柳安才回到卢以清身边,他双腿一软直接跌在了榻边。
不会有事的,还好是砸到了肩膀,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双手紧紧握着卢以清的手,“夫人,我一定会很?快处理完长安的事,我们早点?离开这里。”
他手脚冰冷,贴在卢以清的额头,更能感觉她身上在发烫。
“阿竹,你一定没事的。”
无?数次的实践都告诉柳安,夫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他就?是害怕,很?害怕。
夫人年少还不知道人心多险恶,也不知道性命这东西究竟多脆弱。
昏迷中的卢以清面露苦色,她眉头紧蹙,似乎在挣扎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阿竹,我在这里的。”
榻上人的神情让他觉得头疼,脑子嗡嗡的。
一个个人影出?现在脑海,不,是一些?很?熟悉的话。
他被一团迷雾困着,知道四周有人,却冲不过?去找他们。
‘等你长大?,哥哥带你去长安。’
‘我儿日后?定能成为一名武将,报效朝廷。’
‘从今往后?,你就?叫柳安,要做个德佩天地、居处……’
‘安哥哥,我要上面那个纸鸢。’
“啊!!!”
一阵阵嘶吼声回荡在他的脑海,他忍不住捶打额头。
等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倒在了榻旁。
目光扫到榻上的人,又想拼命克制这股思绪。
却再一次被阴暗席卷。
‘走!往远处走!远离长安!’
‘我不能护着你们了,此后?,你护着阿竹。’
“不哭,不哭,我不哭。”榻上人的呓语将柳安从痛苦的交织中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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