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星娆的记忆里,去过的地方不少,可?南诏还是第一次来。
入南诏当日,李星娆并没有被送至南诏皇宫,而?是被悄悄送到一处扎根深林的小寨。
很快,她见到了南诏新王。
“殿下,别来无恙。”
昔日于洛阳百里府献艺的琴师南音,今朝已然?褪去彼时的卑微恭顺,自成一番王族姿态。
李星娆对当初之事?只字未提,只作?初识一般:“今后一段日子,恐要叨扰乌王一阵,若有麻烦到乌王的地方,还请见谅。”
乌音满脸笑容,亲和而?友善:“殿下此言差矣。南诏能有今日,一半是托殿下鸿福,殿下在我?们这?里,就是无上的贵宾。若有人敢怠慢,本王定惩不饶!”
乌音的话令李星娆心头微动,面上却?未表,只是笑着应道:“乌王客气。”
这?次见面后,乌音便全身心投入到对古牙的作?战了,但?他每日都会?派人来询问公?主的情况,有什么需要都会?第一时间补足。
南诏气候偏湿,衣食住行皆有一番独特的地域风情,与长?安截然?不同,而?李星娆所居住的寨子景美安逸,族人亲和淳朴,她以为?自己需要一段时日来适应,没想?到意外的舒适自在。
南诏地处西南,多蛇虫毒物,李星娆闲来无事?,也会?找人教她认药草蛇虫,学一些简单的药理和解毒方法,她自认学的都是皮毛,可?教她的南诏阿嬷却?夸她颇有天赋。
有一回姜珣来看她,李星娆说笑般将此事?告诉他,姜珣咧着嘴听完,竟大胆道:“人家知道你是公?主,故意哄你开心的。殿下听听就算了,可?别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李星娆也不恼,淡淡道:“也是,真正有本事?的老医师都是拿一个个活病例练出来的,本宫近来刚好学了些治金创的药方,你身上不是正好有伤么,来,就拿你练手。”
姜珣连忙作?惶恐状捂住自己的伤处:“我?嘴贱,您饶了我?成么?”
诸如此类的说笑还有许多。
两人谁也没有提过关于挡下魏义那一刀背后的渊源,只是在心照不宣中彻底的放下了戒备与疑虑,难得轻松的相处。
在此期间,李星娆也收到了不少关于前线的战事?。
南诏有备而?来,又有大魏依靠,可?谓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基本已将古牙几支主力部?队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据说,带领南诏主力部?队的,乃是新王上任后所任命的大祭司,身长?九尺,英勇俊美,上了战场能以一当十!
每当捷报传回时,李星娆总能听到有人议论这?位大祭司,多是年轻少女,眼中满满都是好奇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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