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证明内容也是真。更何况,它根本没有写明皇祖招幸的是妃嫔还是那位早逝的乔氏,正常的起?居官,要么?不写,要么?就得写得清清,如此含沙射影,已是疑点之一。”
“其?二,想必不用本宫多说,在场的诸位大?人也清楚皇嗣对皇室来?说有多重要,一个失了人道的皇帝,最终会沦为国之笑柄,有碍设计。所以在当时,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外传的秘辛,就连为皇祖看诊的所有医官,都必须守口如瓶,当然,也包括这份医案,不会与寻常医案放在一起?,而是另行封存。如有必要,医官甚至会仿写一份假的医案来?混淆视听。”
“试问一个身有隐疾的皇帝,要如何侮辱医女?乔氏?”
“你撒谎!”裴彦豁然起?身,“你也说医案能造假,你这份医案,何尝不是皇帝为了脱罪的造假!?”
太子沉声开?口:“裴彦,孤今日主持公道,绝不寻思,倘若你真实皇家遗孤,即便真的有碍皇室清誉,孤也绝不会颠倒黑白,必然给你一个说法,但?若你以假乱真还口出狂言,休怪孤无情。”
裴彦笑着退了两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
“还不肯承认吗?”李星娆冷冷道:“那本宫不妨与你说明白一点,你的起?居注,的确是当年所造,但?年份上不假,并不代表内容上为真。关于这一点,本宫稍后自会说明,但?现在,有一样更重要的证据,还请诸位大?人一睹。”
话音刚落,内卫便领着一群普通老百姓打扮的人上了殿。
衣衫朴素的百姓与朝堂上的臣子们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分割线,而裴彦在转头的瞬间,表情都变了,“爹……娘……我找了你们好久,可?村子都没了,你们到?底搬去哪里了!”
听到?裴彦看出普通百姓中?两人的身份时,朝臣都一愣。
这不是坦白了吗?
实则非也,裴彦反倒像是找到?了翻盘机会,起?身过去拉出一男一女?:“爹,娘,当着大?家的面,你们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吧!说出来?吧!”
又转身大?声道:“这便是我当年的养父养母,我是被他?们收养的,而把我送给他?们的,正是裴家的人,他?们假惺惺的等我长大?,在我十?多岁时把我接回去,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不敢认我,甚至不敢让我大?方示人,于是用些假惺惺的话蒙骗我……”
裴彦每一句话都说的情真意切,并不作伪,“而我正是信了他?们,这些年才一直在外游历,不曾涉足朝堂!”
他?回过身重新?拉起?二老的手:“爹、娘。你们快为我作证!我求你们……”
“啪!”裴彦话没说完,他?面前的男人似是忍无可?忍,那只拿惯农具干惯农活的手一巴掌下来?,裴彦的脸顷刻间就红了。
“你这个逆子!”男人对着裴彦时凶悍,可?一对着满朝的权贵,又露出了平民百姓最常见的怯懦和拘束,他?笨手笨脚的跪下,用并不标准的姿势对着公主连连磕头:“公主殿下,小儿他?吃了迷魂药,迷了心智了,公主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众臣不免被这一幕搞得晕了头。
李星娆似乎也乏了,看向一旁瘫软许久的裴静:“裴左丞,休息好了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裴静显然也缓过来?,他?意会了公主的意思,在儿子裴雍的搀扶下起?身,开?始了由他?叙述的那一部分真相——
眼?前这对农妇,的的确确是裴彦货真价实的亲生父母。
这件事情还要从当年乔氏从宫中?说起?。
原来?,乔氏本是太医令之女?,她?自小学习医术,最大?的愿望便是济世救人。
可?因她?是女?子之身,即便求得了家中?医术,既无法入太医院为官,也非开?医馆抛头露面,加上与裴家郎君裴晞自小青梅竹马,年纪到?了之后,终是在家中?的劝说下嫁为人妇。
先帝病重那年,群医束手无策,是乔氏得知?此事,主动请求进宫为陛下诊治,可?惜,那时候的乔氏已经?嫁人,因为太久不曾给人看诊,很多病例都已老旧,是以此事结果并不如人意。
之后,乔氏出宫,深感深宅大?院对自己的束缚,原本是想自请下堂,从此以医术为伴,终生行医,没想裴晞情深义重,竟不顾家中?反对,毅然决然陪着她?四下游历积攒经?验。
直到?那年,乔氏因在山中?采药失足跌落山崖致死,裴晞悲痛欲绝,心中?仅存不多的孝道,令他?在那时回了一趟家,正式与家人诀别,之后便为裴晞殉了情。
此事并经?不是什?么?愉快光彩之事,裴氏便没有宣扬,而引当年乔氏自请离去的是,令乔家也倍感愧对裴氏,所以此事上并未生出什?么?不快,两家一经?商量,选择低调的办理丧事。
在看到?旁人对裴晞与乔氏夫妇的颂赞时,裴静忽然替他?们感到?遗憾。
这夫妻二人感情这般深厚,却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每逢祭奠,给他?们掌灯上香的人都无,于是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