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人证的确是?带到了宫外,可不知为何,等?去提审时,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消失了,还是?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殿中再次哗然,一道道疑虑的目光不再冲着太子,而是?冲着尚杰等?人去的。
方才太子在殿上将二人怼的无?话可说?,令“太子联合南诏勾结古牙进攻大魏,再打?败古牙凸显自己功劳威望”的说?法都变得十分?可笑荒唐。
现在到了要?上证人的时候,这证人竟然凭空消失了,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察觉上了人证恐会露出更多破绽,就直接让人证消失了。
可是?……
太子轻叹一声?:“凭空消,这可与当日满园拖出的货车里凭空出现黑市兵器一样突然啊,尚书大人是?不是?慌神用错词了,哪怕你说?人是?被谁忽然出现大打?出手劫走的,也好过这种荒唐的说?辞啊。”
尚杰:“不是?……这……”
风向就这样倒了过来,永嘉帝眼神一沉:“既然尚卿暂时拿不出人证,那?物证呢?朱御使,你告发太子的物证,难道就是?洛阳百里氏多收藏玉石吗?需要?朕现在将洛阳百里氏富商的玉石都运来长安,让你一颗颗检对,哪一颗是?从南诏奸细手里的收到的吗?”
朱御使眼神飘忽,好几次想要?朝某个方向看。
这场告发,竟像是?一场晨间闹剧,随着太子的脱身,落入尾声?。
晨间的闹剧结束,这件事却并没有就此揭过。
在缺乏人证物证,而兵部尚书尚杰与朱御使双双乏辩的当口,太子没有再?说话,但太子的拥趸开口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污蔑储君乃是大?罪,而当初满园花车藏兵器一案早已有先例在前,诬告就是诬告,若毫无代?价,岂不是谁都能信口开河,将?储君威严清誉一次次践踏脚底!?
当日?,那新昌伯府的世子宁恒就因为发现了花车里藏着兵器,明里暗里都往东宫私藏兵器上引,之后真相大?白,宁世子可是实实在在守了一个多?月的城门,风吹日?晒,沦为笑柄,至今都没有被?重?用,更别提当日在朝堂上和稀泥的朝臣,之后一段时间又是如何战战兢兢。
所以,以朱御使和尚杰为首,今日?在朝堂上但凡出声附和之人,都要仔细追究,除了为太子证明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查明此事来源,弄清楚是否有人刻意?谋之。
朱御使与尚杰当堂喊冤,可当永嘉帝质问他们会?状告太子,除了那个忽然消失的所谓的证人和一些效用甚微的佐证,可还有别?人引导时,两人脸色煞白,眼珠子仿佛钉在了地上,不敢乱砍,也说不出半个字。
如此情?态,是个人都看得出其中的古怪,永嘉帝终于发怒,直接以诬告储君的罪名将?二人收押调查之余,又派出金吾卫彻底搜查长安内外,以探帝国奸细痕迹,而在此事有明确的证据定论之前,若谁敢再?对太子有任何非议,一缕按照污蔑储君之罪处置。
早朝之后,太子亲自送永嘉帝回宫,父子二人谈了许久,之后,永嘉帝又召见了裴镇及朝中几位老臣,当日?竟颁下旨意?,开始筹备临幸东都之事。
这个决定不免让人联想到早朝的事情?。
如果这次针对太子的状告又是一场蓄意?污蔑,那么第一个影响到的必然是太子近来所主掌且存有争议的事情?,而迁都一事首当其冲。
现在陛下做出这样的决定,分明是先绝了这种可能,换言之,此事无关太子,而是朝中决定,即便没有太子,也不是谁想要阻止扭转就可以做到的。
李星娆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了眼对面正优哉游哉喝酒吃肉的男人,一时有些无言。
“太子殿下真是机智啊。”南音毫不吝啬对太子的夸赞:“且不说他到底如何说服了陛下做出这个决定,但如今旨意?颁下,无异于太子对对方的示威——你们越想把我扳倒,越是无形中助了我!弄巧成拙不过如此,想来有些人今日?该睡不着了,仅是想想怎么处置掉被?收押的二人,就够他烦恼了。”
南音酒兴上头,话也变得密了起来,见公?主只字不言,这才意?识到对方可能谈性不佳,想了想,端起面前的酒盏相敬:“说起来,还没来记得感谢长宁殿下的救命之恩,今日?多?亏了您的人及时出现,否则小人就该被?压进宫当堂对峙了。”
李星娆不为所动,南音自讨没趣,余光里瞥见有人走进来,便放下了酒盏。
姜珣在李星娆身?边附耳低语,李星娆神色微动,目光重?新落在南音身?上。
姜珣:“殿下放心,此人不会?被?搜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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